,惶惶不可終日,從古至今,沒有哪對偷腥忘抹嘴的男女會有好下場的,受盡詬病,西門大官人和潘小姐無疑是最為臭名昭著的一對。
英雄尚且難過美人關,何況狗熊?
那妖豔女人被橫空出世的這句話嚇得夠嗆,尖叫一聲,顧不上整理已經褪到大腿根部的睡裙,連忙拿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秀色可餐驟然消失,蜷縮在床一隅,瑟瑟發抖。中年男人則顯得大氣很多,畢竟吃過這麼多年的柴米油鹽了,老道十足,這種突發事件不至於讓他慌不擇路,但還是嚇出一身冷汗,驚駭地坐起來望去,卻只發現一個英俊飄逸得不像凡間之物的年輕人從窗簾後面悠然走出,斜挎著一個黑色小包,嘴邊掛起一抹清淨如竹的微笑,既沒有發現骯髒私密的洋洋得意,也沒有抓住重要把柄的盛氣凌人,甚至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落井下石,反倒是一派秋毫無犯的模樣,中年男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年輕人站著而他坐著矮一截的緣故,他總覺得這個傢伙有種居高臨下的可惡姿態。
他鐵青著臉,推了推厚重眼鏡,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叫蕭雲,蕭瑟的蕭,白雲的雲。”年輕人說著,走到了外邊的吧檯,留給兩人整理的時間。
貴賓房就是有這個好處,有酒櫃,煩心的時候,或者調情的時候,可以淺酌幾杯小酒,舒坦。
那女人還是沒敢動,那張被子成了遮醜的皇帝新裝,中年男人扣好襯衫,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邊沿。
他現在的心思可謂是百轉千回,悶不吭聲地點燃一根五葉神,一口接一口地抽起來,眯起眼睛,幾乎只剩一條縫,那張苦瓜臉陰沉沉的,暗暗揣摩著這個陌生年輕人的來頭,思忖著下一步的應對,能夠悄無聲息地潛伏在這裡,證明對方早已摸清底細,有備而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什麼而來。
“要不要來一杯?”蕭雲衝著他輕聲喊了句,語氣很放鬆,就像跟一位多年密友打招呼。
中年男人抬頭,遠遠望了眼正在吧檯邊倒酒的年輕人,沒有接話,又深深抽了口煙。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