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似秦香蓮也好,聰慧如林黛玉也好,風塵似杜十娘也好,無一不是擺脫不了愛情的魔咒而受盡折磨,因此她很排斥,直到遇見陳道白,驕傲的她終於向愛情低頭,但沒想到卻換來一段令她悲痛欲絕的孽緣,自此之後,她發誓再也不沾愛情,並將它列為與毒品賭博同等地位的禁物。
可惜又遇上了他,蕭雲。
原來,世間之上,確實有這般男子,一顧,可以讓你甘心隨他天涯海角,一笑,可以讓你情願為他放棄誓言。這完全顛覆了蘇楠的愛情觀,所以她曾一度很恐懼很矛盾,害怕陷進去之後,再一次遍體鱗傷,但無論如何,她也要冒一次險,畢竟,這樣獨樹一幟的男人,百年不可一遇。
“蘇楠?”一直閉著眼養精蓄銳的蕭雲突然喊了聲。
“啊?”正偷瞄他的蘇楠顯然有些驚慌失措,但很快平靜下來,柔聲道,“我在。”
可沒有應答,安靜,只有音樂依舊。
蘇楠有些好奇,側頭望過去,見他已經安然入睡了,剛才那句可能只是黃梁夢話而已。
“豬頭。”蘇楠輕聲罵了句,嘴角處卻不失時機地勾起了一道水清雲淡般美妙的弧線。
一踩油門,一騎絕塵。
陽光愈發肆無忌憚,大地被烤得熾熱無比,甚至發生了前方路面陡然彎曲的光折射現象。
半個小時後,賓士下了環城高速,進入西山區國道,路況漸漸變差,蘇楠也減慢了車速。
“到哪了?”蕭雲這時才迷迷糊糊醒來,揉著惺忪睡眼,掃視著一閃而過的陌生風景。
“白塘鎮,差不多了,還有五公里左右吧。”蘇楠輕聲道。
“這麼快?”蕭雲訝異道。
“都快一個小時了,還快?”蘇楠揚眉道。
“我睡了很久?”蕭雲明知故問道。
“我開多久,你就睡多久,你說呢?”蘇楠沒好氣道,給了他一個嫉恨的白眼。
近朱者赤,這個死人睡得香,被他渲染了,搞到她都有幾次差點睡著,驚出一聲冷汗。
“別生氣,乏意難抗,就睡過去了。”蕭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又不是什麼刁蠻公主,才不會那麼小氣。”蘇楠撇撇嘴,成熟女人的魅惑實在驚豔。
蕭雲笑笑,探身把音響調大了些,郝蕾的藍調《再回首》徐徐而出。
歌聲曼妙,蘇楠也跟著輕聲哼了起來,在他面前,沒有任何束縛,不需要刻意裝淑女裝純情。
“這一覺真舒坦,難怪諸葛亮愛午睡,醒來果然神清氣爽啊。”蕭雲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那你待會兒就要好好表現。”蘇楠看著他小孩子般的動作,原本板著的臉龐還是忍不住笑了。
“嗯,我會全力以赴,因為那裡還預存著我一個至死不渝的奮鬥目標。”蕭雲微笑道。
“哦?成為一個萬人景仰的地產大亨,或者是一個受人唾罵的地產巨頭?”蘇楠打趣道。
“都不是。”蕭雲微笑搖頭。
“那是什麼?”蘇楠好奇問道。
“我要在平湖苑築起一個愛巢,只屬於我們倆的愛巢。”蕭雲凝望著窗外,輕聲道。
一霎那,蘇楠渾身一顫,淚水不爭氣地湧上眼眶,打了幾轉,便順勢而下,晶瑩透徹。
西山區的東北角,群山巍然屹立,跌宕起伏的西江在旁邊滂沱而過。
車子又在國道上開了近20分鐘,不再荒涼,田野人家逐漸多了起來,狗吠雞鳴。
一片苟延殘喘的國營老廠成了最大的敗筆,原本蔚藍通透的天空被高聳入雲的煙囪抹黑。
蕭雲讓蘇楠在路邊的一間便利店停下,進去買了兩瓶冰凍礦泉水,還要了一包20的迎客松和一包2塊的大前門,把其中的一支水遞給沒下車的蘇楠,自己卻躲到蔭涼處,仰起頭兩三口就灌完了那支350ml的冰水,終於把那股悶熱勁給緩了過來,拆開那包大前門,點燃抽了沒兩口,就扔掉,媽d,這也叫煙?不甘心,再拆開那包迎客松,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菸圈,嗯,這才像點樣,心滿意足地又抽了幾口,踩熄菸頭後,上車。
賓士重新上路。
五分鐘後,平湖苑銷售中心前的巨幅廣告就映入了眼簾:出塵之隱,山語之間。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不是這句溫馨廣告語,而是旁邊的“讓利15%”幾個巨大鮮紅字樣。
蕭雲慵懶倚在座位上,靜靜看著,撇嘴一笑,小聲呢喃:“平湖的資金褳真的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