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是要一直僵在這裡,直到她想出答語吧
有些地方似乎註定不能安靜,正如這偏僻的花園。
“沐沐,你做完啦”
孫公公揉著剛睡醒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入花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本以為這堆雜草肯定除不乾淨,他本能地質疑。可剛剛的雜草堆怎麼就出現了非灰綠色的東西呢?
“師傅,瞧你這驚訝的樣子,不會是故意出無法完成的任務,考驗張沐吧?”
“你”
孫公公這才看見旁邊的白衣男子,指著他半晌蹦出一句話“你這小子今天才來?這都是雜草了!”
“公公,今天他幫了我很多,您就別指責他了”。
張沐不忍小杬子捱罵,出言勸阻。
孫公公攔住她的求情,眼睛裡冒出一股狠光。
這光閃的她兩腿直哆嗦,沒法子貴妃娘娘賜“對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她已下意識地建立起條件反射,狠光=受罰。
張沐趕緊拉著小杬子的衣服,打算把他拽著磕頭。皇宮裡最大的保命絕招就是示弱,孫公公應該也喜歡旁人的示弱。
小杬子卻躲開她的手。
這還不算,他站起身子捋了捋衣服的褶皺,木然地看著孫公公,大有要罰趕快的氣勢。
佝僂背的孫公公,對上直挺站立的小杬子。一個應該是宮裡的老資格,一個只是花園裡的小太監一個。
張沐實在不忍心看見剛認識的朋友就這樣沒了。
她低垂著頭,不敢多看
“怎麼能不罰,今天你就用這些雜草給老奴煮一鍋地三鮮,一定要老奴說好吃才作數。”
孫公公指著旁邊一摞一摞的雜草,老氣橫秋地說“這草都給老奴煮了。不行,老奴還得去補個覺,煮好了菜再叫咱家”。
張沐哭笑不得,這算什麼懲罰
她應該想到,孫公公這麼頑皮的人,罰人的方法也會非常獨特才對
“小杬子哪裡有鍋?”
“怎麼?”
張沐撩起袖子,摩拳擦掌。
“奴不是,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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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子下的雜草燒的極其旺盛,臨時紮起的草堆一把一把地遞入爐內。
張沐守在鍋子旁邊,時不時地嗅著空氣裡瀰漫的香氣。
這是目前張沐唯一的工作。
這花園目前看來是個寶貝叢生的地方,似乎隨地一揀就是鍋碗瓢盆,鋤頭斧頭。小杬子一夥兒的功夫就架鍋生火。燒的,自然是剛剛鋤下的雜草。鍋下的火一燒旺,她就接手,沒想到遞草的時候動作太粗糙,把火星子撒到旁邊的雜草堆裡,險些引發一場大火。
“在家裡我燒柴火就是這樣的,一點事也沒有,可這些雜草比柴容易點燃。”她不好意思地辯解。
“算了,你守鍋吧。看到那土豆變色就通知一聲”小杬子摸了摸他臉上的黑灰,語氣頗為無奈。
“哦”
於是現在,張沐老實地守在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