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放在別人的一句話上,這樣的唐堯陌生的讓柴毅然紅了眼睛。
“嗯,竇蕘出事兒的話我們這裡有顯示的,她身上有生物訊號。”
於是唐堯徹底的沉默了,自己坐在床邊上,天快黑了,後背上一股股的冷風吹著,室內也一點點的暗下來,沒有人開燈。
柴毅然也沒有去開燈,也沒有去關窗戶,只是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陪著唐堯一起。
不知道唐堯在想什麼,一件單薄的病服被風吹的貼在身上,長長久久的沉默之後,待室內全部暗下去,微啞的聲音響了“給我一根菸。”
柴毅然沒說話,從口袋裡拿出根菸遞給唐堯,然後看著唐堯打火猛吸了一口,被嗆得猛烈咳嗽的時候他也點燃了一根。
唐堯從來不抽菸,抽菸對呼吸機能的損害太大了,對視力也有損害,所以唐堯不能吸菸,他戰戰兢兢的把身體保護好,想著以後萬一坐到主事的那個位置上別輕易的丟了性命讓家人傷心。所以沒人見過唐小爺嘴上的煙著過火,這會兒終是被點燃了,然後吸了一口,被嗆得撕心裂肺。
真動了心,然後動心了的人卻是不在了,怎麼辦?唐堯不知道。
已經選定了長久陪著自己的那個人怎麼一下子就不在了?無所適從簡直讓人,唐堯彷徨的在十字路口轉悠著找不見出口,點了根菸,斷了氣一樣的咳嗽,然後掐掉煙,又沉默的坐著。
男人的沉默,大半兒都是傷心的時候,這個時候的男人吸引人,可是這個時候的男人也讓人心疼。
兩隻腳落在地上,露出的腳踝看著出奇的秀氣,骨肉均勻。香菸迷離了很多東西,然後沉澱很多東西,良久良久,兩個人就那麼坐著,也沒人來打擾,也沒人說話,待月上中天的時候唐堯終於動了。
“你回去吧,我沒事兒了。”抑制住大腦的暈眩感,唐堯對柴毅然說。一動不動坐了那許久,血液都供應不好了,怎麼能不暈眩。有什麼事兒能擋得住日升日落,左不過只是少了個人而已。他還是唐家人,他還有他該做的事兒,怎麼能就這麼幹坐著。
柴毅然坐著沒動,他想陪著唐堯,方才他一直看著唐堯,看著那漂亮的眉眼,看著唐堯在回憶,在思考,然後傷心。是的,是在傷心,他自己不知道的傷心著。
很長時間裡,唐堯遵從內心的渴望做著所有的一切,這會兒他細細想著他大半年的生活,然後全是竇蕘。他想著竇蕘的一切,想著今晚他放肆一回想想,想完了那就做自己該做的事兒,可是想完了,他卻覺著他像是走過了大半輩子了,怕是再也不能找出一個女孩兒,能那麼讓他心動了罷。
“我要等她。”在大腦裡拼湊了很長時間的人像後,唐堯這麼對柴毅然說。
方才他想過再找一個女孩兒,然後結婚生子,因為他不能沒有後人。在大腦裡想象著那麼個樣樣兒,可是想了幾分鐘之後他就不想了,他覺得奇怪,他明明是挑和竇蕘不一樣的五官找的,怎麼組合起來還是那樣兒的臉蛋。
柴毅然沒說話,他知道唐堯清楚竇蕘出去了完整回來的可能性小的幾乎沒有,可是既然這話說出來了,就證明這人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所以他說不出別的話。
唐堯睡著了,就靠坐在床頭,倚著床頭睡著了,額上的髮絲垂下了幾根搭在眼睛上,看著越發脆弱了幾分。嘴角緊抿著,唇色蒼白,歪著頭的樣子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柴毅然眼裡帶痛,關了窗戶,幫唐堯蓋好被子,然後出了病房,待他走後,原本睡著的人睜開眼睛拉起被子矇住頭,過了好長時間,才放下被子,室內的空氣還沒有回暖,這會兒就只剩一個人,一室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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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老百姓們天天關注的是原我軍口口口口軍司令王國山將軍帶領全家及部下叛國的新聞,舉國譁然。
一個國家的大將軍叛逃了自己的國家,這是爆炸性的新聞,這時候不管對這個國家抱有何種態度,所有人都出離憤怒。
一反之前軍裡的作風,王家叛國的事兒竟然被公開了,不知道上面的幾位是何心思。之前唐堯秘密處理過幾位軍界政界的大佬,一般都是一句話帶過,或者從來不公開那些人的死訊,王家的事兒反而公開了,唐堯不知道他父親是什麼心思。
這會兒坐在家裡看電視,他奶奶和媽媽都在,姐姐們都已經嫁人多年,皆已出國定居,家裡還未成家的孩子就只有他一個人,看著電視上的嬰兒廣告奶粉和那個四處趴趴走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