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叫他來,收他便了。”西門慶聽了,歡喜道:“我的兒,你會這般解趣,怎教我不愛你!”二人說得情投意洽,更覺美愛無加,慢慢的品簫過了,方才抱頭交股而寢。正是:自有內事迎郎意,殷勤快把紫簫吹。
☆、74
竇蕘醒來的時候已近傍晚;朦朦朧朧睜眼,復又閉眼;然後再睜眼,入眼的便是站在窗前的男人。
依舊是一身白衣;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麼;背對著她的方向;漫天的夕陽金子一樣的灑下來,正正對著窗戶灑滿了金光,然後站在窗前的男人也就籠罩在一片金光中。單從背影看過去,朦朧而又英俊的男人衣服下虛虛露出來的肌膚輪廓清晰的展現在眼前,想起昨夜的一切,才初為人、妻的小女兒紅了臉蛋。
輕微撩動了一下自己的腿兒;豆豆兒半眯了眼睛,就那麼趴著睜眼看著唐堯,看著自己的丈夫。
即便豆兒的聲音很小,唐堯幾乎立刻就轉身了,轉身就看見自己的小妻子趴在床上的樣兒,張嘴笑了一下,只覺得美。
髮絲紛亂的覆在臉蛋兩旁,纏纏繞繞的烏絲這裡一縷那裡一縷的散落在被子枕頭上,黑漆漆的大眼睛還沾著一點睡意朦朦朧朧的半睜著,臉蛋帶著自然睡醒後的粉嫩,嘴唇兒一點點,被子下移露出來的肩膀像是剛揭開鍋蓋的白麵饅頭尖,圓潤雪白隱約升騰著氤氳的熱氣,大紅床單大紅被罩,大紅上趴伏著一個玉一樣的奶貓兒,奶貓兒眼帶戀慕的看著他,這怎麼能讓人不歡喜。
唐堯走動間,豆豆兒才看見原來她的夫也是光著腳的,男人的腳趾有力均勻,腳掌亦是有力,然抬腳落腳間輕盈無聲,著迷的盯著那雙腳看著,心裡啞然,我喜歡這個男人竟然喜歡到這種地步了麼。
正自出神間,唐堯已經來到床邊,卻是低沉的笑,抬手拂去粘在臉蛋上的髮絲,“睡的好麼,小美人兒。”
唐堯的稱呼讓豆豆兒眼睛彎了起來,從被子裡拿出自己的手兒疊上正在摸自己臉蛋的大手,出聲道“好。”
大手攥著一點點小手兒摩挲著,綿軟的小手放在手裡沒骨頭一樣,晶瑩剔透,這樣一雙手兒的主人是自己的了,從此冠上了他的姓,出去以後說這是唐堯媳婦兒,多長臉,到時候他該多得意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媳婦兒。
哦,不,不行,不帶出去,就藏家裡,哪兒也不讓去,不能讓別人看見,這麼個寶兒就是他的。
男人沒刮鬍子,臉上有了一層胡茬,可是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是跳躍的,於是帶了那麼些胡茬的男人就性感的無可救藥,不潦倒,男人氣濃厚的像是所有女人在夢裡夢見的那個抵死纏綿的幻想影子。
乖乖回答說睡得好的小女人讓唐堯心都要化了,俯□子另一隻手伸進被裡,摸著軟玉一樣的小脊背,待看見小媳婦兒翻過身子壓著他的手不讓往下移動時候笑“不讓你相公摸?”這人挑了眉故意學他媳婦兒說“相公”這兩個字的時候邪氣,像是那會兒年少輕狂的模樣。
豆豆兒臉蛋發紅,看見唐堯這樣兒嘴唇兒動了動,卻是沒說話,只是拿自己那雙世界上誰也比不上的眼睛看男人,夜裡的狂浪還記著呢,哪裡能讓你手再伸下去,遂只是仰面躺床上,壓著男人的一隻手不能動,被大掌攥著的小手兒也是反過來去攥人家的,不能再讓這人摸下去,她那裡還疼著呢。
唐堯凝目去看攥著自己大拇指的小手兒,豆豆兒拉他的手的次數不多,可是僅有的幾次都是孩子一樣的只攥著他的大拇指,這會兒也是,露出來的指尖飽滿紅粉,多可愛吶。於是也不急著抽回自己被壓住的手,轉頭反親上那小手兒,看著小媳婦兒臉蛋紅紅瑟縮著要縮回手的樣子,大笑。
真好,這樣兒真好。
“不要壓著我,我就摸摸,就摸摸。”男人坐在床頭,他的小妻子仰面躺著,看著這個男人信誓旦旦的說就摸摸然後默然,從昨晚之後豆豆兒就不相信這人說的任何話。
要是真要掙脫,十個竇蕘估計都不是唐堯的對手,可是這個男人這會兒卻是溫聲和豆兒商量,他喜歡看小人鼓著臉蛋和他鬧的樣子,哦,這個可惡的男人。
豆豆兒不給摸,於是唐堯也不急著拿出自己的手,就那麼坐著,只是目光熱烈而纏綿,像是草原上奔放的兒郎,一點掩飾都沒有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過不許久,反倒是豆豆兒擔心人家手麻,翻了身子,然後輕聲說“不壓你了。”下一秒被她放開的那隻大手就抓上了溫軟的臀瓣兒肉,小人懊惱,男人笑得無賴。
“怎麼這麼壞”豆豆兒說來說去,罵人的話就只是壞,糯糯的口氣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