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就是她的噩夢,不是說他有多難纏,而是這人很噁心,讓他幫點忙,不是推脫就是說很忙、沒時間,要不然就是說風水不好什麼的,各種奇怪的理由。明明是他拒絕幫忙,卻到處跟人說文卿怎麼不是人,說她看不起他是個男的,他都好心去幫她了,還要被她嫌棄。
文卿家境本就不好,顏瑞這男人又是個尖酸刻薄的人,仗著自己家有錢有勢力,十分瞧不起她,時不時嘲諷她幾下。若不是看在顏瑞家有錢有勢,她當初真的不會想去找他幫忙,不想事情沒解決不說,還要被人奚落一番,她一直記得顏瑞那時說的話,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連氣都不用喘一下,她就差沒為他鼓掌了,那次她真的是忍不可忍,當場跟顏瑞翻臉,也就那次,僅僅那次她求過他,此後姓顏的男人就直接被她拉進了黑名單。
她還記得這男人說過,下次再碰見他,讓她小心點。小心點?難道就是成為她小妹的新郎官來報復她嗎?她很想直接把人丟進海里餵魚,看到眼前這男人就覺得眼累。
顏瑞原本是得意得幾乎笑出來了,尤其是想到那個之前讓他在全班人面前罵的他下不了臺面的女人陸文卿知道他是她的妹夫後那會,臉色難看的要死的樣子,他還想假裝賢良淑德般跟未來大姨問候下,哪知陸文卿那女人看都不看他,一手疼愛地在她身旁的男人髮絲上慢慢的、饒有耐心地一點點撫平男人微亂的髮絲,完全將顏瑞當成透明的。
因為文卿的關係,顏瑞不得不打量起她身旁的男人,他怎麼就想不通,見過他的人都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只要他在場合,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就不會把目光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可今天這一看,顏瑞更是氣了,那麼白的面板,還有那眼睛、那鼻子,全身上下都是做出來的吧?!這天底下哪有男人能跟他顏瑞相比!他很想看看那層假皮下的醜得嚇人的臉。
這麼想著,顏瑞真的朝程靜伸出了手,還沒碰到,就被程靜一把握住手腕,程靜冷眼看著顏瑞的手。
“你做什麼?”
顏瑞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看著瘦弱、不堪一擊,手勁竟是那麼大,抓得他手腕都紅了,顏瑞從小就被爸媽捧在手心裡,女孩子該有的他一個不缺,除了陸文卿外,沒有人敢公然跟他叫板,眼前這男人卻是比陸文卿還要麻煩,那眼神像把刀一樣冷冷戳向他心口,讓他恐懼,身體僵硬,只能逞口頭之利。
“我不是想看看你隆的鼻子質量怎麼樣,你幹嘛這麼生氣?”
隆鼻?程靜挑了挑眉,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在旁邊的文卿卻是知道程靜生氣了,這是他發飆的前兆,一邊厭惡地甩開顏瑞的手,一邊將程靜拉到身後。
“今天是小妹的大喜日子,做姐姐姐夫的怎麼跟妹夫動手?傳出去還讓人笑話!”
聽到這話,文卿僵住。原來在她家人的心裡是這麼想她還有她的夫婿?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趕在斷網前發上去了
28最新章
“我們走吧?”文卿轉身對一直站在她身後默默不語的程靜問道。今晚她會來這裡;不過是因為她的家人在這裡,如今聽到她父親不分青白的責備,她悶得很,她心情不爽並非因為自己拉不下臉受不住一兩句責備;真正讓她不舒服的是她父親看程靜的眼神,跟在父親身邊那麼久;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個眼神所包含的意思。
似乎大多的父母都習慣將自己的孩子跟別人家的進行對比,看看他家的孩子怎麼怎麼樣,自家的孩子又怎麼樣怎麼樣。凌幼菡還在的那幾年;文卿過得甚是不好,尤其厭惡斜對面的人家;那裡住著凌幼菡。從小到大;凌幼菡都是老師們很喜歡的乖乖學生;成績又好,性子也不錯。文卿一直記得,中考揭榜時她父親也曾這樣冷眼斜視她,甚至一句話都不說,拎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就朝她扔了過來,就因為聽說了斜對面的凌幼菡考到了本市最好的高中,而她差了一分就與那間高中無緣。
那痛苦的日子,一直到凌幼菡一家搬家後文卿才解脫了。可以說,父親對她的影響很大,大概是因為父親的關係,她才極力想尋找一個溫順乖巧的丈夫,她不想重複那時的痛苦。
所以,她讀得懂此刻父親眼裡的不屑和厭惡,若是從前的文卿,肯定不會插手男人家之間的事,一來是男人間的事她不懂,二是她向來怕麻煩。再者,對以前的文卿來說,程靜只是一個她素來不在乎的男人,不過是頂著她丈夫的名號,他是生是死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了,自己的父親再怎麼為難程靜,也不會弄出人命來,所以她很不在乎。只是,如今程靜這個名字,已經在她心中佔據了一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