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一起去溜達溜達,邊說邊聊。”黃霖澤起身便出了大廳。看來這真是當主子當習慣了,也不讓讓同行的人。譚修恆抿嘴一笑也不多計較。
走在京城繁華的大街上,譚修恆感覺到一股別樣的氣息。揚州處於京杭大運河的口岸之地,交通四通發達,各色人士都匯聚在一起,致使民風比較開放,女人上街不需要一定面紗遮面。而京城這確實比較保守些,不管多大年歲的女人都面紗遮面,怕被看去容貌。
兩個人在街道上邊走邊聊,去沒注意到一個馬車停在了路的對側,一雙陰沉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們。
“王爺。”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到黃霖澤跟前。
黃霖澤瞪了一樣這個人,壞我好事。“什麼事?”
“王爺,相爺請您過去品茶,就在對面的茶樓。”那個小廝看到黃霖澤的眼神知道自己犯了忌諱,可也不能不完成相爺交待的任務。
“哦?”黃霖澤往對面望去,確實是丞相的馬車停在了對面的茶樓。他轉身對譚修恆說到:“譚公子,不如一起過去吧。”
譚修恆聽到了那聲“王爺”,果然不是一般人。他有心想拒絕,可一聽對方是相爺,那是自己未來的岳父,不去不好。
無奈,譚修恆只好點頭隨行。可他的心裡確實十分不願意,真不知道見到這個未來的岳父該說些什麼。而且自己來京城的事也沒有和相府打過招呼,突然見到自己,相爺恐怕會不滿意吧。
那個小廝引著黃霖澤和譚修恆進了茶樓二樓的雅間。等他們已進入房間,相爺就從裡面起身過來迎接。
“王爺,許久不見啊!”嶽培正拱手向黃霖澤問好,四方的臉龐擠滿了笑容。
“相爺,今日可這麼閒著,竟然有時間來飲茶。”黃霖澤只是淡然答對。在譚修恆的印象裡這個王爺似乎對誰都很漠然,說話冷冷的,表情也冷冷的。
“剛路過這裡,看到王爺在此,所以特意打聲招呼。”嶽培正已經看到了黃霖澤身後跟著的譚修恆,輕輕掃了那麼一眼,對這個相貌極佳的少年就有了深刻的印象。
“相爺,本王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本王回京途中認識的譚公子,譚修恆。”黃霖澤看到嶽培正掃了譚修恆一眼。
嶽培正正襟危坐,看著譚修恆,嘴角卻露出一抹笑意。“修恆,你幾時到的京城,為何不派人通知一聲?”
“稟相爺,侄兒昨日剛剛到的京城,來沒來得及派人送信,還請相爺見諒。”譚修恆聲音無一絲慌亂,沉穩應對。嶽培正頷首,對這個女婿算是滿意認可了。
“相爺認識譚公子?”黃霖澤對兩人的對話大感意外。他越發對這個譚修恆產生興趣了。
“豈止是認識。雖然沒見過面,等過些年該是一家人了。”嶽培正現在的眼角都堆在了一起。
“相爺此話怎講?”黃霖澤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一家人?難道他是丞相府的乘龍快婿?可丞相府只有兩個千金。一個是嶽瀾一,一個是嶽海寧。這個譚修恆要娶的是誰?
“不瞞王爺,本相幾年前為瀾一那丫頭許了一門親事,就是這揚州譚府的大少爺譚修恆,就是你眼前的這位翩翩少年。”嶽培正拿著餘光挑了一下黃霖澤。如果說這個榮王爺對自己的女兒沒有任何覬覦,打死他也不信。這兩年瀾一在外面闖的禍事都是他偷偷給解決的,如果他真沒那心思也是衝著丞相府來的。現在表明這事情正好斷了他的心思。嶽瀾一隻能嫁給譚修恆。
黃霖澤嘴角微微滑出一線弧度,還有一些不被人察覺的酸澀。“譚公子還瞞著本王,怎麼好的事情為何要瞞著?本王和相爺不是外人。”
“修恆並未想瞞著,只是事情有些匆忙,是修恆考慮欠妥。”兩位貴人面前,譚修恆就如同一個小娃娃一樣怯懦,這樣他有些不舒服。他喜歡的是自由自在的舒適生活。對於父親前幾年定下的婚事他很不滿意。雖然譚家有錢,可像相府的那種深宅大院,豈是譚府能高攀得了的。相府能把女兒嫁過來肯定是有所圖的。要不然把女兒送如宮裡或者嫁給朝裡有關聯的人,都要比嫁給譚家划算。嫁給譚家恐怕就是為了錢。
“既然是如此,那本王就不責罰你了,原本本王也像你隱瞞了身份的。”黃霖澤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直地盯著譚修恆,似乎要看穿這個人。
“稟王爺,請其實您也沒有隱瞞什麼身份。修恆昨日就已經覺察到王爺不是一般人了。”剛剛脫去稚嫩的臉頰,神色淡然,一切都有些不相稱。
“哦?你怎麼知道的?”黃霖澤此時卻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