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朱玉潤伸過來的肥手,再看看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谷星彤,終於還是咬咬牙忍了,任由朱玉潤在臉上摸來摸去,還捏了捏他的鼻子和耳朵,內心的悲憤上升到了極點,好歹在爆發之前,朱玉潤歡呼一聲,“我知道了,他是小齊,齊展翔!”
“sorry,這次你說錯了。再試試下一個吧!”
宋凌風對齊思遠投以同情和幸災樂禍的表情,領著朱玉潤又去“猜”下一個男嘉賓。
齊思遠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臉,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低低地罵道:“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我不是那猴子,還故意吃我豆腐,這都什麼人哪!”
“沒辦法,就忍忍吧!”
齊展翔正好站在他旁邊,聽到了他的抱怨,同病相憐地苦笑了一下,安慰他說道:“這年頭,男人多看女人幾眼,都能被說是‘性騷擾’,這女人YY起男人來,就算是上下其手,到頭來還要說是我們佔便宜,世道便是如此,不忍也不行啊!”
齊思遠沒想到他說的如此透徹,頓生知己之感,再看看對面的谷星彤,輕嘆道:“要是美女摸了也就摸了,被這個女人這樣吃豆腐法,我真想找個豆腐撞死算了。”
兩人正偷摸聊著天,那邊朱玉潤總算是“摸”到了侯耀京,功德圓滿,輪到谷星彤上場了。
齊思遠看到谷星彤蒙著眼朝自己這邊走過來,在心底唸唸有詞,祈禱她也像朱玉潤一樣先碰到自己,這一次摸得時間越長越好,最好是直接選擇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次受到的打擊太大,老天垂憐,給他一個補償,谷星彤真的一步步走到了他身邊,站在他面前,伸出手來。
齊思遠看著伸到眼前的纖纖玉手,還有那張精緻的面孔近在咫尺,呼吸相聞,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口舌發乾,比之前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感覺還要強烈。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谷星彤只是高高地舉著手,伸手觸及他的頭頂,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便搖了搖頭,朝另一邊走去,讓他高漲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失落之情溢於形表。
谷星彤的動作非常快,幾乎每個人只是碰一下頭頂或者肩膀,就能分辨出來,很快就走到了齊展翔的面前,剛觸及他的面孔,便微笑起來,齊展翔伸手握住她的手,兩人攜手並立,男的玉樹臨風,女的毓秀清靈,真猶如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讓所有人都不禁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所打動,跟著鼓掌喝彩。
齊思遠默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所作的一切,似乎都沒了意義,連帶之前的所有表現,都如同小丑般拙劣,一時間,意興闌珊,連後來方亦如第一個認出他,宋凌風宣佈過關的時候,都沒能讓他再提起精神來,節目一結束,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匆匆地獨自離開。
礙於現在的身份,齊思遠沒有再開車,只能叫了輛計程車,直接回了範朝涵的家,進屋之後,看到房中一片冷冷清清,想想方才那齊谷二人的甜蜜,忽然有些想家,父親雖然嚴厲,母親雖然嘮叨,但那兒畢竟有人想著他念著他,在外生活了這麼些年,獨立自由慣了,第一次有了想要個家的感覺。
齊思遠向來是行動派,說走就走,立刻給範朝涵發了簡訊說要回家,正準備收拾些衣物走人,忽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接起來一看,居然是羅毅打來的,“什麼事?”
羅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躁和緊張,“你給我發簡訊的時候我正好有事沒看到,小米怎麼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齊思遠輕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她上哪兒去了,她這麼大的人,有手有腳,丟不了的。”
羅毅怔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大的火氣,知道他一向與米顏不對路,今天能看到她提前離開電視臺給自己發個簡訊提示,就已經算是破天荒了,指望從他那裡打聽米顏的情況是根本不可能的,立刻客氣地說了聲“那對不起,打攪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齊思遠被這麼一打岔,又想起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女人來。
若不是她,他也不會被父親設計參加這個垃圾節目,丟人受罪不說,連稀裡糊塗地被失戀打擊了一回,簡直是他人生路上的奇恥大辱。
早知道後面會被人吃豆腐,他就不該那麼輕易地心軟放過她,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她,免得她再拿如此腦殘的節目來毀人不倦。
齊思遠一邊恨恨地盤算著以後如何找機會跟米顏算賬,一邊下樓,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忽然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帕薩特開了進來,他認得是範朝涵的車牌號碼,正準備上前打個招呼,卻眼尖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