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諸姬宮室就在附近,步行並不多遠,又有從人跟隨,公子無須勞煩。”
杼笑了笑,微微頷首,公明一直沒作聲,站在杼的身邊瞧著我,目光仍帶著些許疑惑,若有所思。
正說話間,突然,一陣馬蹄聲從大道上傳來,望去,只見路上揚起滾滾的沙塵,一人正騎馬奔向這邊飛快地馳來。那人望見我們,在宮前勒住韁繩,一躍而下,朝我們綻開一臉笑容,露出兩排整潔的牙齒:“杼!公明!”
是熊勇。我驚訝地望去,他怎麼也在辟雍?
“勇!”杼和公明俱是滿面驚喜,忙快步迎上前,像是久別重逢一樣,興奮地互相擊掌捶肩,樂作一團。
“何時到的?也不告知一聲!”笑鬧了一陣,公明拍著他的肩問道。
熊勇笑著說:“今晨剛到。我隨君父來宗周朝見,昨日他返國,將我留下隨天子行大豐之祭,便來了辟雍。我不知你二人也在,方才聽他們說起,便尋到了此處。”
杼笑道:“我等也是為大豐而來,兩日前方至。”
三人說笑了一會,熊勇望見站在不遠處的我,愣了一下,立刻滿臉燦爛地向我打招呼:“姮!”
杼和公明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這個熊勇我無奈地上前,朝他微笑,說:“勇。”
“公女與太子認識?”杼問道。
我笑笑,說:“姮在來宗周的路上與太子相識。”
杼瞭然點頭,公明疑惑地看著熊勇說:“姮?你不是一向只管女子叫‘美人’?”
熊勇不以為然,道:“我不知曉她們名氏,所以只稱美人。”
公明冷笑:“是不知曉還是懶得記?此次與公女相識,該不會又是你先找上前的?”
熊勇訕訕一笑,剛要回答,杼在一旁皺眉道:“勇,直呼名氏不妥,當稱‘公女’。”
熊勇卻一臉執拗:“有何不妥?我知你二人之名,便不稱‘公子’,我知姮之名,自然也不必稱‘公女’了。”
杼說:“周人重禮,我等熟識,自不會見怪,若讓別人聽到,難免不說楚國閒話,將來到了眾人之前,勇還是依禮相稱為好。”
熊勇沒有再反駁,笑笑,答應著說:“知道了。”
我訝然,熊勇就這樣輕易給說通了?
杼回過頭來,對我解釋道:“我三人年幼時便在天子小學中相識,甚是合契。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