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億萬人追捧的天后巨星,不再是公司的搖錢樹,不再是連他這個董事長都小心呵護的公主。
他要跟她解約!
不僅如此,他甚至把責任歸咎於她,因為按照合同規定,一旦是因為顏清音的個人因素解約,公司完全可以要求得到一大筆賠償金,也就是說,邵文森想榨身上最後一滴油水。
顏清音的神情很平靜,昔日把她當成公主一樣捧著的人,在她罹患絕症的情況下,不僅要解約還試圖從她這裡獲得賠償金,這種嘴臉讓她連生氣的想法都沒有——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不要臉的人見多了,像你這麼不要臉的還真少見。”姐姐能平心靜氣不表示妹妹也能泰然。
“你小賤人,你罵誰?”邵文森大怒。
“想要錢是吧?那你就去告啊!”
顏清舞無視氣急敗壞的邵文森,冷笑道:“想解約?簡單!那就把違約金賠上,哪怕只有十萬塊!”
很顯然,邵文森也知道這件事錯不在顏清音,想讓她給賠償金只是一廂情願,真要鬧上法庭他一毛錢都拿不到,那十萬塊違約金卻必須支付,更重要的是,鬧上法庭對公司的名聲有損。
“顏清音,解約是一定的了,但是公司花了那麼多錢,給你量身定做的演唱會該怎麼辦?”
邵文森終於說出了他此行的真實目的:解約是肯定的,想要讓她給賠償金不大可能,其他通告不用公司出面,比如一些廣告,廣告商知道她身患絕症,自然而然會主動提出解除廣告合同。
但是,演唱會不一樣!
三天後就是演唱會,現在各方面軟硬體都已經準備好了,關鍵是演唱會門票也賣出去了。
公司投入了大筆資金,用在演唱會的宣傳、現場佈置,還有大量臺前幕後的工作人員的酬勞,這筆費用花出去就是花出去了。
如果這場演唱會不繼續下去,觀眾退票,公司將會損失慘重。反之,如果繼續下去公司勢必承擔風險,不排除大量觀眾退票的可能性,畢竟出了這檔子事,顏清音的號召力很可能大幅下跌,因此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那是你們公司的事,跟我姐有什麼關係?”小美人嬌叱。
“怎麼沒關係了?!”
邵文森冷笑連連,怒喝道:“演唱會是合同期內的工作,就算要解約,也必須把演唱會搞定!”
“我會把演唱會繼續完成。”顏清音冷冷說道。
“可是”
“打擾一下。”
一直躲在角落玩‘百撕不得騎姐’,被誤以為是辦事處工作人員的秦焱,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要不這樣,演唱會的前期投入由我們承擔,這場演唱會也交給我們,包括已經售出的門票,如何?”
嘎!
邵文森傻傻地看著眼前的英俊年輕人,竟然有種心懷感激的衝動:他正在為演唱會怎麼繼續下去發愁,就有人主動跳出來幫他收拾爛攤子。
不對!
這貨誰啊?跟顏清音什麼關係?
“鄙人秦焱。”
秦焱臉上帶著親切、隨和、人畜無害的笑容,彬彬有禮的伸出雙手,把一張名片遞到邵文森手裡。
下一刻,在場所有人包括顏清音在內,全部陷入呆滯狀態,只因所謂的名片分明就是一張不知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好像報紙邊角般不規則的紙條,上面的字跡想當然不是列印上去的,而是用圓珠筆寫的。
這就是所謂的名片?
更離譜的是,這張臨時製作的‘名片’也忒簡單,除了一大一小兩行字跡,連個地址、電話號碼都沒有。
第一行字跡多一些,字型小一些,上書——秦氏經紀公司。
第一行字跡所謂的多一些,總共也就六個字,至於字型大一些的第二行,只有可憐的兩個字——秦焱!
名片這特麼也能叫名片?
邵文森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可他的身份和現在的心情,都讓他沒法發笑,於是他強忍著心裡的鄙夷看向秦焱:“秦先生,請問你的公司在哪裡?邵某對演藝界小有了解,卻從沒聽說過貴公司。”
“呵,真不好意思,在下的公司正在裝修,暫時還沒正式營業。”秦焱很有些歉意的說道。
噗!
跟邵文森一起過來的幾個公司高層,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傢伙實在太逗了,想不笑都難。
狠狠地瞪了那幾人一眼,邵文森很為自己屬下差勁的自制力惱火,繼而說道:“秦先生的意思是,你要包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