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坐下,一碰茶盞,“瞧我,怠慢子愚了,這茶水涼了,我去換一壺。”
剛要將那盞茶潑掉就被人按住。
“有情飲水飽,涼水熱水有何區別,就算這是杯毒酒我也甘之如飴。秭歸,我的心你是知道的。”那人曖昧說著一口飲下冷茶,又睇向她的那杯。
“子愚都這麼說了。”她亦仰面喝下那盞茶。
“好!”那人拊掌笑道,眉宇間帶上誘惑,“看來秭歸對我也是情同此心啊。”
“自然,子愚投我以木瓜,我自然報之以瓊瑤。”她一轉美目,“不知子愚想要怎樣的美玉呢?”
聞言,那人眼眸輕顫,“秭歸都這麼說了,這等良辰美景”
說著左手就要攬上她的細腰,秭歸不閃不避反倒主動迎上,那人眸中透出狂喜,鼻息急促壓身靠近,眼看就要吻上。
掌風急掠,重重拍在他的百匯之上。那人一愣,剛要言語就見下一掌凌厲攻來。
不知是他武功奇高,還是自己力有所怠。秭歸斷了他的幾條經脈,卻發現身子微微發軟,再提氣
“原來你早發現了。”那人一抹嘴角,那張上官的臉上透出違和的邪笑,“就算你是武林盟主也逃不出‘淫樂無邊夜夜春’的藥性。”
淫樂無邊夜夜春
原來是這藥,爹也不說明白,她有些惱。
“別掙扎了,今夜你逃不掉了。”那人刺激到,果然見她賭氣運功,一時難以支援撲倒在地。那人得意笑著,俯下身目色淫靡地看著她。
“瞧你也挺喜歡這個上官意的,今夜對著這張臉,就當和他歡好吧。”
說著就要解她的衣襟,秭歸忽然目露喜色看向門外,“師兄!”
“哼,不入流的把戲。”那人叱道,剛要炫耀自己先期踩點做得好,就聽掌風如鐵,脊背被狠狠震斷。
“老么,你沒事吧!”踩過趴在地上的“一夜春”,洛川伸手就要付其他,卻被秭歸躲過。
“師兄,我中了‘淫樂無邊夜夜春’。”
洛十立刻縮手,“是我來晚了,老么你你還撐得住?”
見他不動聲色地退後五步,看她似洪水猛獸般,秭歸不由輕笑,“事先咱們約定若有異樣便以風燈為信,師兄來得夠快。是我太過自信了,以為那茶裡不過是尋常迷藥,想運氣逼出不想正中了這人的詭計。”
“敢暗算我家老么!”洛川彷彿老八附體,腿勁如山就要將那人踏扁。
“慢著。”
洛川腳風一偏,擦著“一夜春”臉邊將樓板踏穿,剛要爬起反抗的某人瞬間裝死。
“師兄,這人可是朝廷要犯,就這麼死了怎麼結案,把他經脈挑了細細審吧。”
地說“一夜春”暴睜雙目,旋身對掌,無奈先前被她斷了主脈,不至十招就被洛十生生挑了經脈。
可惡
“一夜春”軟軟地躺在地上,只見那女人徐徐起身向他走來。
“老么,你別亂動,有什麼讓我來。”
“師兄你別那麼緊張,我還不至於化身為虎啊。”秭歸神色如常地打趣道,無視洛十一臉被說中的尷尬之色,她走到桌邊拿起一塊鎮紙掂了掂,像是十分滿意。
“我聽說倭奴輕生,總是會在齒間藏有毒藥,是不?”
這女人怎麼會知道,“一夜春”明顯愣住。再回神,臉頰就被重重兩擊。
滿意地看著地上的成果,秭歸坐回原處,“好了,這樣子就不怕他服毒自盡了,開始審吧師兄。”
這就是傳說中的滿地找牙啊兩眼閉了又閉,洛十睜開好容易平復起的雙眸。
雲間悶雷陣陣,荀八匆匆跑進杏園。
“老么!”他拍開門,只見地上一個上官意,座上亦是一個上官意。
他“咦”了聲剛要問,就被隨後跟來的老六老七撞了個趔趄。
“這是?”容七以扇掩面,看著地上的血人。
“這就是貴派窮己之力誓要捉到的‘一夜春’。”座上俊容無恙的上官意冷道。
聞言傅鹹眼皮一跳,看向一反常態十分安靜的洛十。方毅的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之色,洛川盯著地上那人,苦笑,“老六,不怪他,真的,要是我我也招了。”
“招了好。”容七狀似閒雅地收起扇,粉飾太平到,“老么這回立了大功,江南女子都可安寢了。”
“師兄這話說早了。”
聽她這聲,幾人皆是一驚,只見秭歸坐得異常端正,臉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