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錦幔珠簾一起分作幾堆擺在屋內,又拿出先前威脅拓跋蒼時用過的艾草扔在上面。
想想還是不夠,順手端起宮燈,將裡面的燈油全部傾倒在上面,這才拿起火摺子將它們引燃。
烈火烹油,一觸即燃。只是眨眼功夫,便熊熊燃燒起來。
扔下火摺子退到門邊,順手在地上蹭了些灰抹在小環臉上身上,眼看著艾草的煙升騰而起,瀰漫了整個內殿,孟溪月這才退到門後,對著小環重重點頭。
“救救命啊!”小環猶豫了一下,立刻大聲哭叫了起來:“不得了了,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啊!月妃娘娘被困在裡面了!”
看著小環聲淚俱下的精彩表演,孟溪月頗為意外。這丫頭平時看起來傻乎乎沒什麼心眼,想不到這演戲還是很有天賦的。
還沒有感慨完,孟溪月已經聽到門外傳來的喧譁之聲,隨即收斂心神,將身子完全藏匿在門後的角落裡。
“哐當”,大門被大力推開。幸好孟溪月早有準備,否則難免被拍扁在後面。
“怎麼會這樣?是誰放的火?!”門外值守的侍衛呼啦啦衝了進來,一把抓住向外跑的小環怒喝道。
“我不知道!剛才月妃娘娘哭喊了一陣子,忽然抹著眼淚站起回內殿去了。我還以為她累了,服侍著她躺下後就退了出來。哪知道不一會兒,就走了水,我我”說著說著,便嚎啕大哭起來。
聽了這話,再看著小環那驚恐至極的樣子,侍衛再不懷疑。大聲招呼著門外留守之人趕緊進來救火,自己則當先一步向內殿衝去。
其餘人等不敢怠慢,一窩蜂擁了進來,煙霧瀰漫的殘月宮中頓時人影憧憧。視野差到極致,濃煙嗆得睜不開眼,就連身前所立之人都看不清楚,更不會有人發現一個“宮女”趁亂悄悄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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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夜色東躲**跑到拓跋嫣寢宮附近,孟溪月這才站定,仔細傾聽四下並無異常,這才輕手輕腳摸了進去。
“站住,什麼人?”一個宮女看到了孟溪月鬼鬼祟祟進來,立刻高聲喝問。
“我”孟溪月正琢磨著是編個謊話矇混過去,還是乾脆動手打暈,眼角餘光卻看到東邊涼亭中坐著一個玲瓏的身影,頓時喜上眉梢,拔腿便跑了過去。
“嫣兒,嫣兒!”將身後追趕的宮女遠遠甩開,孟溪月幾步竄到拓跋嫣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急急道:“你知道拓跋涵前日抓住的刺客關在哪裡嗎?”
“啊!”正在神遊的拓跋嫣不防,被嚇得尖叫一聲。被孟溪月眼疾手快將嘴捂住之後,這才看清是她鈀。
“姐姐?”擠弄著眼睛示意自己不會再叫了,拓跋嫣拿開孟溪月的手,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皇兄不是不准你出來的嗎?”
“這些以後再說,你先告訴我知不知道那個刺客關在什麼地方!”將拓跋嫣的問題扔在一邊,孟溪月搖晃著她的肩膀追問道。
“關關在皇宮西門外的水牢中。”被孟溪月的大力搖晃咬到了舌頭,拓跋嫣疼得一個哆嗦,一邊皺著小臉回答著,一邊掙脫了孟溪月的魔掌伴。
“西門外?知道了。”聽完,孟溪月轉身便走。忽地身上一緊,裙角已經被人牢牢拽住。回頭看去,正是拓跋嫣。
“嫣兒乖啊,姐姐今天沒時間陪你玩,等我把事情辦妥之後,再來找你。”早已是心急如焚,孟溪月哪有閒工夫和這小丫頭糾纏,伸手拽住裙角,便想要將其拽回來。哪知這平素裡手無縛雞之力的拓跋嫣此刻竟然豁出了全身的力氣,兩隻手死死扯著,說什麼也不鬆開。
“姐姐,按理來說你和皇兄之間的事情,是輪不上我來多嘴的。可是我喜歡你,也敬重皇兄,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所以今天這話,即使你不願意聽,我還是要說。”像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般,拓跋嫣嘴上說著,手上攥得更緊了。
“行行行,你有事快說,我聽著呢。”見拓跋嫣如此堅決,正想撕下裙角脫身的孟溪月只得停下了動作。萬一惹惱了這小妮子,喊一嗓子出來,那她也別想去救段子息了。
“姐姐,嫣兒知道你入宮是身不由己,可是無論如何,姐姐已經是皇兄的妃子了。以前的那些事,就該放在一邊,不再糾纏不清才是。而且,嫣兒從未曾見過皇兄待一個妃子如此特別。或許姐姐沒有發覺,可是旁觀者清,皇兄這一次如此震怒,並不只是因為你私通刺客,而是妒意使然。”說到這裡,拓跋嫣抬頭看著孟溪月,眼神中透著無比的認真和希冀。“所以姐姐,你不要再去惦記那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