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她就開始了表演起了薛志鵬交給她的劇本,“請問,薛先生,你們家是不是最近有人來討舊債來了?”
薛志忠和錢暮雲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裡都不由自主地一抽,隨即點點頭。兩個人都想起了不久前剛來家裡的假藍容與她那古怪的律師喬傑夫,二人竟然理直氣壯地來問他們討回五年前從她家取走的紅酒和油畫。不論是紅酒還是錢,錢暮雲都能夠想方設法還給藍容,唯獨那副油畫,對她而已價值太重要,所以她不得不用一千萬的價錢買下這幅畫。
不過一千萬對錢暮雲來說並不是多大的數目,對她而言,這是一筆再划算不過的買賣。
潘姐不等兩人進一步反應,嘴裡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後,又開始振振有詞的念著她隨口想到的咒語,隨即眉頭一皺:“快開窗,開啟所有的門,陽臺的門也要!將這充滿著恨意的空氣釋放出去!”
薛志忠一聽恨意二字,趕忙吩咐所有的傭人道:“聽到大師說的了麼?快點去啊,將整個房裡所有的窗戶和門都給我開啟!”如果房頂是能夠掀開的話,那麼現在薛志忠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屋頂給揭開的,這樣就可以讓那個該死女人那充滿恨意的空氣都釋放出去了。
不一會兒工夫,薛家所有能被開啟的門和窗戶都大大的敞開。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入冬的天氣,大宅裡一通風,就頓時多了幾分陰冷。潘姐滿意地點頭笑笑,隨時一邊如同和大神接觸溝通一般的癲癇抖動了幾下:“啊,我感覺到了厄運,官場的厄運,你們家可有人想在要仕途展?”
薛志忠曾經是跟錢暮雲說過,他想要踢開薛志義,自己在官場展,但那是少有人知曉的事情。除了薛飛薛浩等人之外,就只有他幾個很好很好的朋友知道。這個道姑看上去一點不像是個糊弄人的騙,這樣想著,錢暮雲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對對對,正是我想要往仕途展,不過我也只是在計劃而已,還沒開始真正的行動。”薛志忠諂媚地笑著,心裡暗暗祈禱潘姐能夠告訴他,他想要聽到的話。
潘姐沒有讓他失望,她又嘰裡咕嚕地掐指唸了幾句咒語,說道:“您官場前途無量,如果可以現在召集家裡所有人來客廳為您祈福收集好運,那麼您成為哈市最成功的政客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所有人都給我來大廳裡集合!所有人!把保安也全部給我叫進來!”
越說越離譜,可是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薛志忠也不願意多去考慮,只要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與此同時,從錢暮雲更衣室的天窗翻進房間的薛飛開啟了藍芽通訊裝置,連線上了坐在他公寓裡喝紅酒的薛志鵬。
“三叔,我成功潛入了。”薛飛走進那副油畫,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那個不怎麼寬敞的天窗,心裡琢磨著到底應該要怎麼將如此高大的一幅畫從那個狹小隻夠他身寬勉強透過的圓形天窗,“油畫就在我面前,你要我怎麼做?”
薛飛能夠成功進入錢暮雲的更衣室,就證明潘姐成功飾演了陰陽先生的角色。薛志鵬原本擔憂的心釋懷了些許,隨即又緊張地問:“那個真的陰陽先生呢?他現在在哪裡?”
“他現在正在我後車廂睡得香甜呢。”一想到潘姐那副神棍的打扮薛飛就哭笑不得,聽薛志鵬說這個大嬸也是他的幫手,薛飛著實沒有料到薛志鵬身邊會有如此卓越的演員做幫手。而哈市的富豪也實在是荒誕,這麼胡扯的事情也會相信。
薛志鵬點點頭,交待說:“你小心點,帶著畫離開時務必要躲過保安的耳目。”
“嗯,問題來了。”薛飛苦笑著看了看眼前的油畫,“天窗太小,我不可能將整幅畫搬走,除非我從後門走。可現在潘姐召集了所有人在客廳,我一出更衣室就有被人現的可能。
“薛飛,將攝像頭開啟,我想要看看那副畫。”薛飛心裡沉思了片刻,提出了這個要求。他需要親眼見到這幅畫,確定油畫的真偽,然後再決定是否要薛飛冒著被現的風險帶著油畫離開。
薛飛取出口袋裡的攝像頭,站在距離牆壁近兩米的位置,好拍攝進全景,讓薛志鵬可以更加好的看到整幅油畫。一絲微弱的陽光透過更衣室裡的天窗照射近房間,照亮了油畫上的一點,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走近點!往油畫的右下角聚焦!”薛志鵬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點璀璨,他看到了一件非常非常特別的東西。
薛飛走近油畫,按照薛志鵬的要求聚焦在黑色的一點之上,恍然現那是塊黑色的凸起,不像是油畫顏料的疙瘩,而是一個塑膠質地的小小扁平四方體,那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