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躲。
才上班第一天,我就整個人弄的跟非洲人一樣。黏糊糊的石油粘住了我面板上的毛細血孔,我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
這工作,我覺得我幹不長
與此同時,聽同事們說,另一邊一零二隊的張成龍,上井第一天累哭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義氣
上班之前,我只想過上班多苦多累。但是其苦累程度,已經超乎我的想象。如果是混的話,我們一言不合跟人一通火拼。把對方打服了,打怕了,我們會得到一些收穫。雖然過程可能會流血,但是流血事件一般不多。平時,就是懶洋洋的混日子,等著賺錢拿去花。現在,我才知道賺錢是多麼的不易。
幹了整整一天一夜,到早上我們才算幹完一口井。這一天一宿。我們大概起下了三四百根鐵管子。累倒好說,關鍵是髒,那黏糊糊的石油,弄的我滿身滿手全都是。
坐班車的時候,司機看著我一身油汙眼中也帶著厭惡。最基層的工人,往往混的連司機都不如,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一種。因為太髒了。
看著那司機嫌棄的樣子,我心裡不大舒服。倒是那些幹慣了石油的老工人,他們有說有笑的抽菸。身上很乾淨,臉上也是無所謂的樣子。
我還聽到有人小聲說,“看那個劉鵬,你們猜他能幹多久?”
“幹不了多久又能怎麼樣?他註定一輩子當工人。”我班長冷哼一聲說。
班長是外僱工。粗俗點說就是民工。他長的又高又胖,臉上帶著一堆橫肉。挺兇的,班裡的人都怕他。我們班就五個人,聽了他的話另外三個人也跟著笑了。
是的,我幹不了多久能怎麼樣?我註定一輩子是工人。
不混,想靠辛勤的汗水賺錢,真的很累。這一天的工作讓我覺得震撼,我心裡也產生了很多想法。那就是,我不能一輩子幹這種工作,我受不了這種工作。
車子開了一小會兒,前面又上來幾名工人。其中有一個一臉疲倦。身上的油汙沒比我少多少,那個是張成龍。這個大少爺上班了沒享受到什麼特權,混的比我還慘。我還好一點,他乾脆累哭了。
而陳樂平,他也是跟我們一起上班的。雖然他也分工作了,但是他乾脆就不想在油田發展。工資他不要,他就是專心結交社會上的權貴,專心做生意。等到他什麼時候混的不行了,他才真正上班。
幾個月的掃黃掃黑漸漸過去,市裡一些洗浴中心又開始經營特殊服務。跟以前相比,那些洗浴中心少了不少服務專案。經營的更加隱晦。這行業始終賺錢,掃不掉的。而混子,有人的地方便有三六九等,混子也斷絕不了。
他們只是收斂起來,變得低調。一些關起來的混子,都找人活動被放了出來。原來跑路的混子,也悄悄逃了回來。他們都躲在暗處,等待這場風波過去。
此時混的事業,如雨後的嫩芽,百廢待興。而之前打出名聲的混子,也在這場風波後嶄露頭角。
最出名的有這麼幾個,羅漢、廖洋、大黑牛、陳國漢、和尚、簡傑、陳孩子、大馬。
羅漢不用說了。那是老牌大哥,王瘸子手下第一打手。跟著王瘸子混了這麼多年,他手下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在人際方面,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關係網。當時他和王瘸子是一起被抓的,王瘸子犯案太多,手底下還有幾起人命案。罪無可恕,直接被送去外地關起來,蹦了。休亞吐扛。
羅漢當時也被抓了,不過他認識一些狠人。他手底下的人命案都算在了王瘸子手上,他花了很多積蓄,一番週轉總算被放出來了。但是在他身上,還背了幾年的緩刑。混子進去是常有的事,幾年緩刑不算什麼,我身上也有。所以出來他該怎麼混還怎麼混,作為老牌混子,他一下便成了市裡的大哥,隱隱的有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廖洋,這人可以說是運氣王。那運氣,要多好有多好。跟我們大戰了多次,一直沒什麼事。耳朵被我削掉過,在耳朵與腦袋連線處有一圈被針縫過的疤痕。他這人身上有股子野氣,在加上有點頭腦,在這場大雨後他也如嫩芽一般興起,成為一代大哥。
他喜歡擺排場,身邊總帶著不少人。偶爾遇見了,我們還會打幾聲招呼。儘管我們以前總打,但是不打了面子上還過的去。就看他吊兒郎當的,要多裝有多裝。
大黑牛是邱凡的兄弟,在我們市周邊混的不錯。他以前一直在外地闖蕩,靠帶姑娘賺了不少錢後,回來以後也成了大哥。因為他還認識邱凡,所以市裡不少人都怕他。陳國漢,是我們這一邊的大油販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