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看也不看展曉顏,一副好走不送的架勢,任憑展曉顏尷尬地站在那裡,臉上跟調色盤似地百變。
蕭木棋話口裡的威脅,她比誰都明白,想著她自己也忍到現在了,蕭木棋也答應結婚了,犯不著為了個涼悅悅鬧僵,越想越明白的展曉顏收回了所剩無幾的理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包,就離開了。
秘書室內正在跟秘書安排事情的蕭木棋聽到了關門的動靜,這才長吁一口氣,跟展曉顏在一起,每時每分就是煩惱,這個女朋友帶給他的感受,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但是,回到家,衝了個澡之後,蕭木棋緩緩地坐在床邊,機械性地擦著頭髮,腦子卻放空了想著展曉顏說的那件事情,自己跟涼悅悅確實走得過於近了。的確,涼悅悅好像對於他來說,越來越特殊,他能感受到自己對涼悅悅的感覺慢慢發生了變化,為了阻止這個變化,他跟涼悅悅,確實需要劃清界限,冷靜一段時間了。
再加上,婚禮的日期也越來越近了,和誰結婚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現在要是臨時和展曉顏分手也麻煩,算了,既然如此,就如了展曉顏的意,和涼悅悅就此別過,做彼此生命裡的過路人吧。
窗外突然開始颳起大風,淅淅瀝瀝地小雨慢慢地從天上滑落,散落在蕭木棋房間的落地窗上。偌大的落地式環形窗牆前,蕭木棋手拿著一杯紅酒,細細地品嚐著,時不時地抿上兩口,玻璃水晶杯的高腳杯,大大方方地展現著自己的美,燈光的映照下,更顯華麗和炫目。
蕭木棋單手扶額,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窗外雨,看起來很冷,很飄零。站在他如今的地位,人依然是最渺小的存在。走到今天,太不容易,能得到的一切,包括愛情,讓他只能繼續往前走,所以他喜歡專心事業的感覺,只有去不停的追求新的高度,才會讓他覺得自己存在的有價值。
但是想到昨天展曉顏在辦公室裡衝自己喊得那些話,他就覺得好笑,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對誰都懷有妒忌心。
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算了,不想了,既然最後是選擇了展曉顏,就不會多想什麼了,也許他並不愛展曉顏,甚至還打心底有點牴觸,但是和誰結婚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無非就是應付家裡,應付自己這個毫無樂趣的人生。
他一直是個很有原則的男人,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規劃的好好地,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生子,這些對於他來說,說是義務,不如說是任務。
妻子對於他來說,無非是個傳宗接代,沒有愛情,沒有熱情,生活就是這麼單調。
冷笑一聲,蕭木棋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即坐回床上,踟躕了一會,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在床頭櫃上摸索了一陣,將手機掏出來,點開了一個號碼,撥通
“喂,涼悅悅,是我對,明天晚上,咱們約個地方見一面,我有事跟你說。”蕭木棋聽著電話那頭涼悅悅慵懶的音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在睡覺,恍惚了一陣,想到涼悅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接著自己電話的畫面,蕭木棋心中泛起波瀾,鎮定了一會,就將手中的電話掛掉。
不該自己想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他所有的精力和心力都應該放在事業上。
第二天,咖啡廳。涼悅悅風風火火地跑來了。
“怎麼了?今天不用陪著曉顏嗎?”涼悅悅將咖啡往前邊推了推,隨意地問道。
蕭木棋不說話,只盯著涼悅悅看,涼悅悅在他目光下,臉上開始發燒,有點不自在地低下頭,用湯匙撥弄著咖啡,彆扭地問道:“到底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一直不發言的蕭木棋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的友情到此為止吧。”
幾句話像是莫大的衝擊,震的涼悅悅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一臉冷淡的蕭木棋,她的手有點顫抖,強自鎮定地笑了一下,“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別開玩笑了,不好笑”
“不是玩笑,曉顏不喜歡我跟你走的太近,為了讓她放心,我只好跟你劃清界限,我不想在我的婚禮上,有任何的未知因素。”說完這句話,蕭木棋就起身離開了,只留一個瀟灑的身影給涼悅悅。
咖啡廳前車水馬龍,來來往往地人群沒有停留的,有的去上班,有的去接人,有的去談事情,總之,各有各的事情,各有各的目的地。
涼悅悅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盯著桌前的已經冷掉的咖啡發著呆,剛剛蕭木棋那些冷淡而又無情的話,至今還在腦海中不停地回放。
她在想,是不是她哪裡做錯了?難道她還不夠遷就他嗎?
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