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一直東看看西看看,一會兒說要買這幅一會兒又說要買那幅,還不停的嘮叨價格太貴了應該便宜一點,讓蕭木畫更加煩躁起來。
“不好意思,您能想好了買哪幅畫再找我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畫家了不起了嗎?”
“我並沒有說什麼啊,只是您這樣一會兒要買這幅這會兒又要買那幅,您又不是都要買,這樣很為難我啊!”
客人聽後更加惱怒,覺得蕭木畫這是在挖苦他沒有錢全買下,於是憤憤離去,還回過頭罵道,“你以為你是畢加索還是達芬奇,不過就是一個小畫家,得意個什麼勁!”
客人被被氣走之後,蕭木畫又一個人回到畫室鬱悶。自己究竟怎麼回事,先是把果晴晴給氣走了,接著又把上門買畫的客人給氣走了,這並不是自己的本意啊!蕭木畫很是懊惱,從口袋掏出手機,依舊沒有果晴晴的回應。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呢,蕭木畫眯著眼睛想。
果晴晴在街上閒逛了一圈,這才發現即使她嘉金金、涼悅悅、廖茵茵是個不折不扣的最佳損姐,但是她仍是很需要這些損姐。比如當她好不容易在商場逛了一圈看中了一件中意的衣服,試穿上之後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出評價,商場賣衣服的小姐的話依然是不可信的,她們永遠只會說一句話,“小姐,您穿這件衣服很好看呢!簡直就像是為您定做的一樣。而且這是最後一件了呢,您要是錯過了就沒有了呢!”似乎就算你披了一塊桌布,她們也能一邊微笑著做欣賞狀,一邊誇你穿著非常好看。而涼悅悅如果在身邊一定給出最犀利最忠懇的點評,也會跟店員們有來有往,最後把店員們都說到無語。而廖茵茵雖然不善言談,但也會在旁時不時遞上來飲料,為大家做好後援支援。至於嘉金金,她的用處彷彿永遠只有那一個,就是在果晴晴相中某件東東,涼悅悅幫砍完價,廖茵茵把關好質量問題之後,嘉金金拿出金卡。
果晴晴正在想念三個表姐的時候,店員們已經把她誇得天花亂墜了,而且已經說到了她的身材完美到可以去勝任模特。果晴晴也知道自己的身材很沒得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病嗎?那畫家的職業病就是對模特嚴苛的要求嗎?那模特呢?果晴晴不知,因為她並不是一個專業的職業模特,她只是因為好奇才答應做模特的。不知道蕭木畫此刻正在幹嘛,還在畫畫嗎?不,怎麼可能,自己這個模特都走了,他還怎麼繼續畫下去。
果晴晴走出商場,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街頭藝人,是給人雕刻真人模特的。果晴晴好奇走進一看,雖不敢說是惟妙惟翹,但也算是有七八分相似。
周圍雖也有不少圍觀群眾,但大多隻是看熱鬧看稀奇的人,並沒有人上前。
人群中一個小女孩突然拉住了一個婦女的衣角,“媽媽,媽媽,你看他雕得多好看啊!我也想去雕!”
“寶寶乖,媽媽有一個朋友會雕塑,媽媽帶寶寶去找他好吧!”
“可是媽媽他雕得也很好啊,為什麼不就在這裡雕?而且他一個人在這裡好孤單啊!”
“寶寶聽話,媽媽朋友雕的可好了!”
小女孩最後還是被媽媽給拉走了。
“你看,他雕得多好啊!”人群另一邊一對小情侶也在談論這個街頭藝人。
“他要是真是雕得好,怎麼還會在這裡賣藝!”男子不屑的回應道。
“總比你好,你說你會點什麼,人家好歹還會雕刻,你呢?還有臉說人家!”
男子低頭不語,二人訕訕離去。
人群中議論聲不絕於耳,或稱讚,或不屑。卻始終沒有人上前光顧。
雕刻人似乎也聽到了這些閒言碎語,或許他早已習慣,也不做理睬。
果晴晴突然在想,其實他技術挺好的,為何會淪落為街頭藝人,被人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是被生活所迫嗎,還是隻是出來體驗生活的?果晴晴不知。
思及此,果晴晴突然想讓他給自己雕一個,也算是光顧他的生意吧。
可是這時,天忽然開始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濛濛細雨,慢慢開始下大了,街上的行人逐漸散去,嘴裡還一邊抱怨著這毫無規律可言的天氣。而那個街邊雕刻藝人只是默默地撐出一把大的晴雨傘仍舊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兒,和他的雕刻品一起。
果晴晴突然開始發怔,原來就算是一個街邊藝人,即使表面上怎樣被路人侮辱,尊嚴被踐踏,他只要有一顆對藝術從一而終的心,他就仍是高傲的。
果晴晴突然想到了蕭木畫,作為一個與藝術做伴的人,對藝術品無暇的要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