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渡了一圈光環一樣,在漆黑的夜裡閃閃發光。
然而,很快果晴晴就發現自己錯了,還是個大錯誤。自己怎麼能指望這個爬個山就氣喘吁吁最後還要自己去揹他的人和歹徒搏鬥呢。
蕭木畫本就身子弱,原本是拿畫筆作畫的手怎麼敵得過手上還拿著匕首四處行竊的毛賊。毛賊面露兇狠揮動匕首,幾下搏鬥之後蕭木畫就只剩閃躲的份了。黑暗中,毛賊的匕首幾次差點傷到蕭木畫,蕭木畫四處閃躲。
果晴晴躲在櫃子後面心驚膽戰,實在看不下去了,衝了出來,與毛賊撕扯,搏鬥中損壞了蕭木畫好幾張心愛的畫作。蕭木畫簡直是肉疼,忙撲過去死死的將畫護在身後。果晴晴氣得要死,這個呆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他那幾幅畫,命都不要了。
“蕭木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你那幾副畫,你當心啊!”
提醒蕭木畫的空檔,果晴晴一下分心,被毛賊鑽了個空子,一下刺中的果晴晴的腹部,鮮紅的血順著匕首蔓延,嘀嗒嘀嗒滴在地板上,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眼。
蕭木畫看到果晴晴被鮮血染紅的衣裳,紅了眼,衝上去就與毛賊拼命,也顧不上他珍之如生命的心愛畫作了。此刻,他的眼裡只有果晴晴順著傷口靜靜流淌的鮮血,觸目驚心。
或許是之前三人的動靜太大驚擾了鄰里,有好心人發現了這裡不對勁,起身在門外看了看,原來是進了賊,忙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
響徹天空的鳴響著拉長的警笛嚇得毛賊不輕,忙從窗戶跳了出去。蕭木畫欲追上去奪回被毛賊偷走的畫作,那幾幅可是他很寶貴的畫作,畫了許久,不說價值連城,但也價值不菲。蕭木畫在乎的不是價值,而是他花在上面的心血。可是果晴晴還一人躺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蕭木畫沒辦法又折了回來。
警察很快衝了進畫室,然而毛賊已經逃了,只剩下兩名受害者,還有一名甚至已經受傷了。警察立刻叫了救護車,將果晴晴送往醫院,蕭木畫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醫院,四處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
蕭木畫錄完口供,回到病房陪著果晴晴,看著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沒有血色的果晴晴,竟然哭了起來,起初只是小聲的啜泣,一個勁地像果晴晴道歉,要不是自己自作主張把果晴晴帶到畫室,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後來慢慢變成了大聲的哭泣。
果晴晴躺在病床上,靜靜地等待手術,情緒尚算安穩,並不像蕭木畫那般。
手術燈亮起,果晴晴被推進手術室,蕭木畫只能焦急的在門外等待,不停地搓動手指,來回踱步,減輕內心的不安焦慮。
良久,手術燈終於熄滅了,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取下臉上的口罩,“誰是她的家屬?”
蕭木畫忙湊上前詢問,“我是他朋友,她怎麼樣了,沒事了嗎?”
醫生表情凝重,“什麼?家屬沒來,人都這樣了,連個家屬都沒來!”
蕭木畫趕緊解釋,“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她怎麼樣了,醫生!”
“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和她喝酒了,還喝得不少,這麼重的酒精,還讓她和歹徒搏鬥!”醫生責備道。
“都是我的錯,她現在沒事了吧?”
“暫時是沒事了,傷口已經包紮過了,只要還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記住傷口別碰水,還有以後別再讓一個姑娘家的喝這麼多酒了!”醫生好心提醒。
“好的,謝謝醫生!”蕭木畫連聲道謝。
果晴晴被從手術室推出來,推進病房。蕭木畫一路陪伴。果晴晴突然覺得很安心。
病房裡,蕭木畫整夜照顧果晴晴,未曾閤眼,眼睛一直紅紅的,哭了大半夜,一直責怪自己。
“對不起,你還疼嗎?”蕭木畫關切的問道。
“好多了,我沒事了,你放心吧,別再哭了!”果晴晴故作瀟灑的拍了拍胸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蕭木畫慌忙給果晴晴倒了杯水,責怪,“別再亂動了,扯到了傷口吧,好好躺著,要不是因為我,你怎麼會弄成這樣!”蕭木畫還是無法停止對自己的魯莽行為的責怪。
“哎呀,行了,都已經這樣了,再怎樣責怪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果晴晴無所謂,從桌邊拿了個蘋果吃了起來,彷彿受傷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樣。
看到果晴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蕭木畫開始擔心起自己的畫。
“哎!那可是幾幅好畫呢!我花了好多心思,畫了好久才完成的,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