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受傷就一定住院。”
“昨晚和你們一起送來的那位女患者未經治療擅自出院了”
蕭木棋沒空聽,已經講上電話,指了指楊喬俊。
醫生於是對楊喬俊繼續說:“據稱她的後背是被木棍擊中,從片子上看那根木棍上應該還有鐵釘”說著護士已經揚起了x光片給楊喬俊看。
‘後背’一詞打斷了蕭木棋的思維,也終止了他離開的腳步,結束通話電話,折回來,看X光片。
“這條暗影是什麼?”蕭木棋仔細地研究了一番問道。
“淤痕,這次的重擊造成的”
“我是說下面的那道淺顏色的?”
醫生於是湊近看了看,但沒有結論。
“以前的舊傷?”蕭木棋的瞳孔忽然放大。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醫生並不能確定。
“怎樣才能確認?”蕭木棋忽然焦灼。
“照更清晰的深層次影像應該可以”
醫生的話還沒落地,蕭木棋立刻問向楊喬俊:“她叫什麼?”
楊喬俊語結,但已經勉強支撐著開始翻著同學錄,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對蕭木棋的含義。
“打電話問了,她們都沒有她的聯絡方式,不知道住哪裡,也不知道電話。”楊喬俊一臉無辜,知道要面對蕭木棋多麼失望的冷臉。“咱們班十個女生,數來數去只有九個,那一個應該是她沒錯。”楊喬俊分析。
“十個女生。”蕭木棋呢喃。
“沒錯,你每年約一個,自畢業已經過去九年了,”楊喬俊恍然:“居然就差她一個,今年本該約她了,倒是為了她都進了醫院。”
“她叫什麼?”蕭木棋又問。
“涼悅悅,她叫涼悅悅,”告訴著,楊喬俊忽然喃喃:“梁氏的千金好像就叫梁涼悅悅之類的,但是好像此梁非彼涼吧?是搞錯了?”
蕭木棋只是有點呆若木雞地站著,因為涼悅悅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任他怎麼想都毫無印記。
但是會是她嗎?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女生?
喜慶的演奏,鋪排的宴會,梁氏不想丟掉的面子,母親依然不安。新郎家有幾間連鎖小超市。新郎見岳母徘徊踱步,就一直安慰,說會對涼悅悅好,讓梁董也放心。
涼悅悅第一次見這個男的,她的新郎,看見他殷勤滿場,忙的一頭大汗,只是他所盼望的梁董她的繼父稱忙未到場。
母親鄙夷地看著新郎,又目光復雜。只有涼悅悅知道,這或許是涼悅悅長這麼大最讓母親費心的一件事了,原本安排的相親已是千挑萬選,既不能讓梁氏丟份,風頭又必須遠遜於其他梁姓子女。
典禮開始前,母親還是忍不住把涼悅悅拉到了旁邊。
“你先嫁,如果他們將來的戀愛物件不如你,你再離。”母親的囑咐言簡意賅,像是躊躇了良久終於想出的這個好的對策。
看著匆匆離場的母親,她並未打算參加婚禮,她要趕回去煲湯,做完美繼母。涼悅悅的眼底湖靜無風、無漣漪。
“這是什麼意思?”看來母親的話意太難懂,就連一向以智商自負的蕭木棋也聽了個糊塗。如果過得好反而要離婚?這是什麼邏輯?蕭木棋撓頭。
涼悅悅沒想解釋任何,只是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還有幻覺。
“涼悅悅,沒錯吧,”蕭木棋確認身份道,“跟我去趟醫院。”
她完全呆掉的神情,手捧花也嚇落在地。
“涼悅悅,還是梁悅悅?”蕭木棋再次叫她的名字,雖然還是感覺很陌生。
他怎麼會在這裡?新娘面容失色。
“我會去跟新郎說一聲把婚禮延時。”蕭木棋一副不容抗辯的樣子。
“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涼悅悅終於元神歸體,卻依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像千里傳音,那麼地不真實。
這是她所做的一場夢嗎?因為不想嫁給陌生人,不願嫁給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所以杜撰了狗血情節,在婚禮的當天,他來帶她走。
“不然就讓我看看你的後背?”蕭木棋又再要求。
‘後背’?涼悅悅如夢初醒,每年聚會她都會聽見女生們談論蕭木棋的戀背癖。這果然是夢境一場,居然會幻象蕭木棋也迷戀自己的後背嗎?
見她撲哧笑了,忘我極其,彷彿夜遊。蕭木棋納悶了,不禁伸手掐了她的酒窩,直掐的涼悅悅一個激靈,而後雙目怔怔地直望著他。
“沒錯,這不是夢。”蕭木棋哼笑,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