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終於按捺不住怒氣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然而電話那端卻始終沒有人接聽,如此反覆多次,都是毫無訊息。
原本精心準備的見面冷了場,蕭木棋心頭的怒氣無法壓制。父母由之前的欣喜和期待一點點變得失望,隱隱有幾分惱怒,只是礙於蕭木棋沒有表現出來,只無滋無味的嚼幾口已經漸漸變涼的飯菜,父親更是默默喝著紅酒不作聲。氣氛僵極了。
蕭木棋再三撥打展曉顏的手機無人接聽,他不願再等下去,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浪費時間的問題了,這麼重要的場合,又是父母要求多次才騰出時間來約好的見面,她居然沒有來。蕭木木棋憤憤想著,一把抓起桌旁的車鑰匙,讓父母吃一點先回去休息,他要去展曉顏公寓一趟,看看她究竟耍什麼花招。
黑色的豪華轎車疾馳而去。留下一路淺淺的印記。酒店裡的父母哪裡還有心情吃飯,拿起東西便也走了,一路上沉默不語,氣氛壓抑。
蕭木棋的車開進了展曉顏的公寓。公寓裡很安靜,此時展曉顏宿醉未醒,還躺在床上沉沉睡著。被子被揉搓的不成樣子,整個房間還有一股酒氣,隔夜的醉意在蕭木棋猛地推開房門時蔓延出來,蕭木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抬起手來擋住了鼻子,另一隻手在身前揮動幾下,想要揮散那一陣濃郁的酒氣。
床上的展曉顏在沉睡中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響,不安的翻了個身,揉著眼睛不耐煩的嚷道:“誰啊?!”蕭木棋見狀怒氣更甚,上前幾步走到展曉顏床前抓起她的一條胳膊把她從床上拽起來,展曉顏吃痛,睡意也減了大半,抬眼看到是蕭木棋,大吃一驚。
“木棋,你怎麼來了?”展曉顏問道。
“你是想讓我父母來這看他們酒氣薰天的兒媳麼?展曉顏,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蕭木棋冷冷的說。
“你說什麼啊,什麼你父母,來看我?哎呦,我頭好痛啊,我昨晚喝多了。”展曉顏一臉茫然,顯然已經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蕭木棋氣道:“昨晚我給你打電話告訴過你今天中午十二點,我父母要見你。”
“有嗎?我不記得了啊。那我現在去吧。”
蕭木棋冷笑:“你放了我父母鴿子,還指望他們等著你?真是可笑。”
展曉顏見蕭木棋動怒,不由害怕了,便婉轉道:“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晚上好不好,晚上我帶禮物去請罪。”
蕭木棋怒意未消:“沒空。”
展曉顏見不奏效,心下也有了幾分不開心,昨晚喝多了原本就不舒服,何況,自己失意醉酒還不是因為蕭木棋的冷漠和他對涼悅悅的袒護。於是也賭氣道:“要不是因為你總是那麼冷漠對我,我怎麼會難過了去喝醉,怎麼會忘記今天的見面。你對我那麼冷想過我的感受麼?”說道這裡,她心裡更加委屈,眼圈也微微泛紅了。
蕭木棋不動聲色回答道:“我對誰都這樣。”
“你對涼悅悅就不是這樣!”展曉顏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對她既袒護又關心。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憑什麼對別人這樣好!”
蕭木棋聽到她提到涼悅悅,又是如此氣惱,不由更加煩躁。恰好這時蕭木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正是涼悅悅。方才記起昨天跟涼悅悅約好了今天下午見面,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談。要不是展曉顏吵鬧攪的他頭昏腦脹,他也不會忘記,看來涼悅悅是等急了。他接起電話,緩和了聲音:“等急了?我馬上過去。這邊有點小麻煩。”
結束通話電話,展曉顏盯著蕭木棋:“是她對嗎。怎麼平時我見你都那麼困難,她一個電話就可以了?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你跟我說清楚!”
蕭木棋見她不但不為忘了與自己父母見面而慚愧反而咄咄逼人,心裡更加憤怒。當下也不願再理她,轉身大步走出了公寓,開車走了。展曉顏在房間裡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見到涼悅悅時,她已在他辦公室喝了兩杯咖啡。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聽到房門清響,回頭一看,正是蕭木棋回來了。一臉鬱郁之色。
“怎麼了這是?”涼悅悅問道。
“展曉顏喝醉了,忘記了跟我父母見面的事。”蕭木棋寥寥數語,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涼悅悅還是察覺到了他冷冽語氣中暗藏的憤怒。同時又覺得奇怪,見父母這麼重要的事,展曉顏怎麼會酒醉誤了呢,她不是對婚事很急切麼。
涼悅悅待要說什麼還未來得及開口,蕭木棋突然說:“你替她跟我去見我父母吧。”
涼悅悅立時驚住,這種事也是可以替的嗎?不必細想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