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蕭木琴忽然睜開了眼睛,雖然還有些朦朧迷離,但是思維卻清晰了,看向車窗外,悠悠地說了一句:“藍藍那樣的可好,女強人,有自己的事業,足夠養活我,對我也很好,我也很愛對方。”說著藍藍,蕭木琴的腦海裡卻只有一個人的影子,所以他的嘴角弧度迷人。
父親立刻看向母親:“果然就是那個藍藍。”
母親頓時很激動:“我調查過了,家庭背景人都還不錯。”
蕭木琴重新閉上的眼睛,隨後補充了一句:“我只是說如果。”氣的父母險些將他從車裡丟出去。
蕭木書開著車,幾乎可以看見前面大伯的車裡的熱鬧場景,他卻表情木然,原本的憂鬱眸子,現在更加深沉了。
蕭木書的父母最擔心的就是兒子現在的樣子,像是揹著千斤的重擔,有苦自己嘗,他們是心疼兒子。
“你爺爺不會讓你真的跟歐氏聯姻的。”父親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爺爺說過了。”蕭木書答曰。
母親也想勸一句:“我們不需要你找到什麼門當戶對的,只要你中意的,只要你喜歡,只要你幸福,就是我們全家的願望。”
聽了這句,蕭木書本想讓父母不用擔心,卻心頭一酸,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總是感覺自己的幸福遙不可及,更怕自己無法達成全家的願望,這種悲觀的想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霸道地佔領了蕭木書的所有心境和平靜。
“老三家的車是蝸牛牌的嗎?”蕭木畫的父親又想要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車。
“你趕著下山去做什麼,哪個新招的秘書又要遭殃了。”蕭木畫忽然冒了這句。
蕭木畫的母親因為兒子的話立刻警覺起來。父親也趕緊解釋:“你說的什麼,我什麼時候趕著下山了,是木書的車開的太慢,這樣的話天黑了也到不了山下。”
“別說了,越描越黑。”蕭木畫索性戴上了耳機,聽起了交響樂。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時候新招的秘書,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著急下山去做什麼!”蕭木畫的母親嗓門很大,很激動。
“你聽這混小子胡說八道,自從你上次把我的秘書都開除了,現在我身邊的助理都是清一色的男的,我現在生活中連個穿裙子的都沒有,你還不滿意”
“你混蛋”
車已經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父母需要好好‘溝通’一下,‘交流’的方式通常都比較激烈,就像這部新買的車,希望不要像上一部那樣被父親用高爾夫球杆砸完又被母親用高跟鞋砸,母親用棒球棍砸完又被父親用釣魚竿砸,最後只能報廢。蕭木畫嘴角得意,這是他的戰術,成功轉移焦點,否則因為逼婚的話題,他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回到別墅,蕭木琴臉色煞白如紙,蕭木棋繼續忙他的事業,蕭木畫不知道哪裡去了。蕭木書燉著湯,自然早已注意到了大哥蕭木琴的虛弱身體。但是大哥什麼都沒說,他本來打算不問,但是後來實在忍不住,還是關了火,去了蕭木琴的房間。
“我在睡覺。”房門裡傳來蕭木琴有氣無力的回應。
蕭木書站在門口又敲了敲門,說:“什麼事,你是不是病了,感冒了?早上上山凍著了?我給你熬薑湯好不好?”
“你個囉嗦大媽,保姆”蕭木琴實在受不了蕭木書的嘮叨神功,真不明白外面的人為什麼會說蕭木書是個悶頭悶腦,沉默是金的人。但是在家裡,他根本就是個管家婆,操心的命,而且最可怕的就是他的碎碎念,不僅蕭木琴吃不消,蕭木棋也躲著走,蕭木畫乾脆把房門做了隔音處理。“你快點進來吧,別再囉嗦了。”蕭木琴裹著被子縮在床上,懶懶地說。
蕭木書終於得以進門,原來嘮叨也是一把萬能鑰匙。進來房間,就看見大哥一副病容縮在床上,他趕緊過來摸他額頭,“沒發燒啊,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蕭木琴打算趕緊據實以告,不然他根本沒得睡,於是閉著眼睛說:“我掉海里了。”
“什麼?”蕭木書嚇了一跳,立刻撲上床,檢視蕭木琴,“什麼時候出的海,你會游泳啊,怎麼會掉海里的?受傷了嗎?還是嚇著了?”
蕭木琴無奈,只得睜開眼睛,兩眼無神地看著三弟:“被嚇到的人是你吧,我求求你趕緊平靜下來,至少我沒淹死,好好地躺在這裡不是嗎。”
蕭木書哪裡安靜的下來,急的火燒眉毛似得,“什麼時候出的海,跟誰,怎麼會掉海里的,跟別人打架了嗎,還是意外?”他的問題更多了。
“我現在只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