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憐的模樣,其實只是他自己腿軟罷了。
“爺爺行蹤不定,每次開會都臨時通知地點,不過上次是過分了點,累的我都快虛脫了。”蕭木棋難得浪費時間來評價一下。
“上個月的體罰我都還沒恢復呢,幸好這次只是‘心恩閣’,不知道家族會議可以缺席嗎?或者請假?”蕭木畫非常認真地問三個堂哥。
蕭木琴停下,扶著柱子喘口氣,拿出袖珍的手包裡的羽毛扇,柔柔地扇起來。立刻香氣四溢。
“你這是剛從香水池裡爬出來嗎?”蕭木棋皺眉頭,又看了看蕾絲滿身的蕭木琴,故意叫了一聲:“‘大姐’?”
蕭木書和蕭木畫都忍不住笑,但沒異議。
蕭木棋又轉向三堂弟蕭木書:“準繼承人,爺爺退休是遲早的事,你準備好沒。”
蕭木書頓時笑容僵住,反問:“今天是為了這事嗎?”
“還能是什麼事。”蕭木棋耐心不足,“你早早地趕緊接手了家族企業不就可以了,非要害的我們跟著爬山越嶺。”
蕭木畫忽然懵懂了什麼,問蕭木書:“三哥,如果你做了董事長,會不會考慮幫我擴建畫廊,我的畫室我現在覺得袖珍。”
蕭木棋搶話:“一塊破板子,一塊破布,能佔多大地兒?你知道現在寸土寸金嗎,何況你那個畫廊佔據了那麼一個黃金地段,如果不是你的畫還能賣兩個錢,家產都被你敗光了。”
“家產有何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的畫是可以傳世的,這才是真正的傳家寶。”蕭木畫信誓旦旦道。
“沒有的事。”蕭木書橫空冒出來一句,慢半拍地是回答繼承人的事,也平息了蕭木棋的直腸子和蕭木畫的畫呆子。
“哎呦,”蕭木琴感慨,“我又忍不住出汗了,回去立刻需要洗澡,剛做的頭髮,唉。”
8。…第8幅 遺忘
蕭木棋伸手掐起大堂哥蕭木琴的胳膊,往上迅速走去,“‘姐姐’,咱走快點兒行嗎,我公司一大堆事,簡直浪費時間。”
蕭木書也趕緊跟上去。蕭木畫帶了相機,邊走邊拍,隨時隨地吸取素材。
眾人終於到達‘心恩閣’,都沒敢喊累喊渴,立刻投身鄭重的家族會議之中。廳堂正中,是蕭林石早年收藏的一套古桌古椅,此刻已經擺放到位,兒子兒媳順序就座,孫子們都站著。其他隨從助理門外旁立。
蕭林石鶴髮童顏,神采奕奕,掃了一眼眾兒孫。才語重心長道:“我已經不想再為家族的事操心了,我也已經為家族服務了我整個的人生,所以是時候需要選出下一任接班人了。但是你們”蕭林石指著四個兒子及兒媳:“資質平庸,沒一個能繼承衣缽者,幸好再下一代比較爭氣,否則讓我怎麼安心閉眼。”
兒子兒媳瞬間垂下目光,表示內疚,及無奈。藝術天賦不是說繼承就能有的。
而後蕭林石的目光轉而平和,開始看向自己的四個孫子。長孫蕭木琴蕭林石不禁心裡哀嘆,與其說是長孫,不如說是長孫女。但見他面若玉髓、目藏繁星、鼻如凝脂,唇染櫻瓣,都可以去參加選美了,只是得參加女子組。又想起往昔,蕭林石畫過一套侍女圖,惹得多少看客對圖中女子垂涎三尺,卻不知那是在蕭木琴幼時,蕭林石常以長孫為模特而作。會不會是那時候的影響導致了今日蕭木琴出落得猶如凡間仙子?蕭林石後悔,莫及。
又看第二個孫子蕭木棋,一副冷峻的臉,整日面無表情,不用猜都知道他此刻眼神定格又神遊去了哪裡,一定是他的哪單投資正在進行,元神出竅去謀劃去了。照理說,蕭木棋也算含著金鑰匙出生,不曾缺吃缺喝,卻玩命吸金,除了掙錢,對他來說其他都是空。蕭林石深呼吸,感慨。
再看第四個孫子,蕭木畫,此刻正雙目灼灼地直勾勾盯著爺爺,一動不動,連眨眼都省了。蕭林石卻知道他在觀察自己,連一條皺紋都不曾放過,因為蕭木畫早央求過想為爺爺畫幅畫像,但蕭林石拒絕,所以這成了蕭木畫的心思,只有一有機會就會死盯著爺爺看,然後私下裡偷偷去作肖像畫。蕭林石狡黠,立刻轉臉避開,不讓蕭木畫抓拍到任何一個可以定格的姿態。這個孫子卻甚得蕭林石喜歡,雖然他只繼承了畫藝,但卻是最具天賦的一個,只是人無完人,在痴迷畫藝的同時,他幾乎是就是一個呆子,家產若到了他的手裡,如何敗光的都不知道,哪日被人賣了,還得他二堂哥蕭木棋花錢將他贖回。蕭林石終於想起了二孫子蕭木棋原來還可以有這個用處。
最後就只剩下第三個孫子,蕭木書。其性格不鮮明,喜好不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