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子竟然完全沒有念在大家的舊交情上,一點退步都沒有讓。在這次競標中,楊氏可謂是撈盡了油水。想到這裡蕭木棋不免有點惱火,於是他忍不住就發飆了,“楊喬俊,學生時代的時候,我們也沒少幫你啊,你是楊氏接班人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你興許勤工儉學也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次的競標,你做得是不是有點太絕情啊。涼悅悅和我的公司都參與了競標,你這也是知道的,你為什麼就把我們兩個人當隱形人呢?”楊喬俊拍拍蕭木棋肩膀,“這次競標雖說我有決定權,可是我也是要向眾多股東做交代的。他們都在監督著我的一舉一動。再說,我這麼年輕,現在如果做事就憑交情的話,那生意場上就真的沒有生意可做了。”蕭木棋憤懣地說:“是啊,按照你現在的做法,生意場上都是你的生意了,我們都沒有生意可做。”
涼悅悅知道楊喬俊做事是靠原則,她也非常欣賞做事講原則的人,看蕭木棋有點失去理智,涼悅悅趕緊勸道:“蕭木棋,生意又不是玩笑,怎麼可以憑藉一句交情就可以一錘定音。如果今天你的競標書各項都已經達到了理想狀況,而這時候是在多個實力相當的公司裡,還可以憑藉交情,現在你各項指標都沒有達到,你讓人家怎麼給你透過這個競標書?商場如戰場,你又不是不懂這個道理。”涼悅悅的勸告不僅沒有起到“熄火”的作用,反而更加激怒了蕭木棋。“是啊,我是不懂商場,你們才是精英嘛。所以你們才是應該互相幫助,像我們這樣的公司就應該自生自滅。”蕭木棋面色不悅地說道。楊喬俊看情況有點不太妙,趕忙解釋說:“沒有那個意思,蕭木棋你們這次的競標書我都有認真的看,我也覺得做得很不錯,我們的競標書都是公司高層先投票,投票決定前面兩名,然後最後我才會做稽核。所以,你也不要誤會,日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楊喬俊知道說完這番安慰的話後自己就應該立刻閃人,不然說不定後面會發生什麼呢。
楊喬俊假裝看了看錶,說自己還有事需要回去處理,一邊安撫著蕭木棋,希望他不要多心,一邊和涼悅悅道別。然後上了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涼悅悅看楊喬俊的車開遠後,使勁打了一把蕭木棋的後背。“你今晚上吃炸藥了嗎?平時你不是很懂這些生意經的嗎?現在跑這裡吵,吵什麼啊!”還沒等蕭木棋說話,涼悅悅就已經猜到了他來的目的,絕對不會是來找楊喬俊吵架的。蕭木棋見她最多的理由就是他和展曉顏又吵架了,又要鬧分手了,之類的巴拉巴拉,就是脫不開他的感情問題。“我知道,你又和展曉顏吵架了,剛好又遇到讓自己競標失敗的舊友,心情不好自然就控制不住情緒,是吧?”蕭木棋為什麼每次和展曉顏吵架都喜歡找涼悅悅訴苦,是他一直覺得,他和涼悅悅就是那種朋友,他可以不說話,涼悅悅就知道他所有的想法,這種默契和了解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只是,他不太懂得,涼悅悅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跟自己說著他和他的女朋友的瑣碎小事的時候,一邊要故作鎮定的給他分析著各種原因,一邊心裡卻會覺得隱隱刺痛。蕭木棋怎麼會懂得呢,他又不是涼悅悅。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各自的位置,也不能對別人的痛感同身受,沒有經歷過,怎麼會明白萬箭穿心的感受。涼悅悅其實是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和蕭木棋見面的,可是卻對蕭木棋每次的邀約都難以抗拒,像個怪圈,每次都想拒絕,但每次都會忍不住來見他,涼悅悅就是這樣默默地愛著蕭木棋。
蕭木棋把自己的不悅一吐為快,當然其中還包括涼悅悅的一半猜測,每次談心之後,兩個人就像會回到學生時代一樣,回味又品味著自己清純無暇的學生時代。蕭木棋每每談完都會摸摸涼悅悅的頭,說她是個傻丫頭。蕭木棋把煩惱都吐出來之後,帶著釋放開的心情回了家,美美的睡了一覺。
蕭木棋和展曉顏的事情卻並沒有這麼過去。蕭木棋心情略好了一點,他也決定不要暫時不要理展曉顏,冷她一段時間。展曉顏覺得奇了怪了,換做是以前蕭木棋和她吵架,不超過一天,準會給她打電話,發簡訊。可是,這都兩天過去了,蕭木棋還一點訊息都沒有。傲慢的公主姿態又開始在展曉顏身上得到體現,她也不會主動去找蕭木棋的,她怎麼會低下自己高貴的頭。可是,展曉顏總覺得不是滋味,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她有時候氣得快炸了就想拿出手機撥出蕭木棋的號,把他臭罵一頓之後,扔掉手機。又過了一天,展曉顏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於是,她真的拿出手機,翻到了蕭木棋的號碼,可是卻不是撥出去,而是把他的號又拉黑,又刪除。她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蕭木棋,太過分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