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泰堂喝道:“大膽,混賬,你就這麼篤定你能打贏朕?”
“不是”成祥差點兒咬到舌頭尖,“我就是一時嘴快想到這個可能有點擔心,皇上你不會責怪我吧?”
劉泰堂望著他小心翼翼地眼神,才又笑道:“別說廢話,你要是有膽子,那就跟朕比劃比劃,贏了的話,朕自有賞賜,若是不敢”
成祥道:“敢!只要皇上你不砍我的腦袋,我當然敢啦。”
劉泰堂有些詫異:“你莫非篤定你會贏?”
成祥把皇帝上上下下瞧了一會兒,道:“我覺著我大概不可能輸吧?”
劉泰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成祥,你果然大膽!”
成祥道:“我若贏了,皇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泰堂問道:“什麼條件?”
成祥道:“就是上回我說過的,皇上還沒說準不準呢。”
劉泰堂一怔,想了片刻,問道:“你是說,若是將來你立下一個大功,你向朕要一個王公大臣的千金為你的娘子?”
成祥讚道:“皇上就是皇上,記得這麼清楚。”
劉泰堂忍笑:“看你相貌堂堂身材魁梧,倒是個有前途似的怎麼總惦記著妻室,只要你建功立業,位極人臣,難道還會缺了妻室不成?到時候不用你求,自有人樂意嫁給你。”
成祥思索了會兒:“我覺得還是向皇上要一句允諾比較保險,您是金口玉言嘛,以防萬一,要是人家不答應或者皇上你也不答應呢,那我豈不是都落空了?”
“混賬”劉泰堂喝了聲,望著成小笑嘻嘻卻堅持的模樣,無奈道,“朕反悔做什麼?只要你有朝一日真的立下功勞,朕便許你,要娶哪個王公大臣之女都可以!”
成祥大喜:“皇上,您說的話可要記牢了,不許改口也不能反悔。”
劉泰堂道:“天子金口玉言,怎能改口?絕不反悔!”
成祥撫著胸口:“我稍微放心了一點點。”
劉泰堂呵斥:“那你先試著打贏朕再說。”皇帝左腿一撤,穩紮馬步,抬手往前示意:“有膽過來嗎?”
成祥哈哈一笑:“皇上,微臣冒犯啦!”
滕太后走到御龍殿外,發現宮女太監們都站在殿外,寶峰跟秦公公幾個大太監把耳朵貼在門扇上,鬼鬼祟祟,不知做什麼。
滕太后十分好奇,便轉了過來,那十幾個太監宮女加上侍衛,大概是聽得太過專注,竟然沒發現太后駕到。
一直到熊嬤嬤出聲:“都在幹什麼呢,沒看見太后駕到麼?”
這才把眾人驚得散開,齊齊行禮。
滕太后看看那緊閉的門扇,道:“這門怎麼關著?寶峰你怎麼在外頭?裡面誰在伺候?”
寶峰低頭:“回太后,沒有人伺候。”
滕太后一愣:“你說什麼?”這一刻,太后忽然聽到呼喝之聲,自內傳來,不由驚道:“這是什麼聲音?皇上怎麼了?”
寶峰很是為難:“太后,皇上不許奴婢們進內打擾”
滕太后又聽到一聲悶哼,隱隱彷彿是劉泰堂的痛呼,滕太后大驚,往前一步,抬手把門用力推開,定睛看向裡頭。
卻見在御龍殿內,皇帝坐倒在地上,一手扶著地,一手捂著胸口,在他旁邊,卻蹲著一個人,正握住皇帝的手:“皇上,我拉您起來。”
滕太后有點發抖:“這是在幹什麼!”
成祥略微用力,劉泰堂順勢站起身來,手在肩頭偷偷揉了兩下。
肩頭隱隱作痛,這已經是許久都不曾有過的感覺了劉泰堂忍不住瞪了成祥一眼,卻見成祥低著頭,顯得很規矩,只是居然不向太后行禮。
劉泰堂顧不上理會成祥,便先迎上前去:“母后,您怎麼來了?”
滕太后臉色隱隱發白:“阿泰,你在幹什麼?”
劉泰堂遲疑道:“兒臣方才是不小心滑了一跤。”
“卻是胡說!”滕太后大氣,看看劉泰堂,又看成祥,“我在外頭都聽見了!”
劉泰堂暗暗叫苦,滕太后怒視他一眼,又看成祥:“這人是誰!”
成祥才要回答,劉泰堂喝道:“成愛卿,見了太后還不行禮!”
劉泰堂面上是呵斥,實則是提醒。
成祥聽了,才忙單膝跪地,道:“微臣成祥,見過太后娘娘。”
滕太后怒氣不休,又看劉泰堂一眼,又瞪成祥,正巧成祥也抬頭看來,目光相對,太后沒想到成祥竟毫無避忌地看過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