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明,溫風至騎馬前往兵部,過十字街的時候,卻見前頭來了一隊人,都騎在馬上。
當中一人最是顯眼,很濃烈的紫色的袍服,散著頭髮,但看動作,卻是個男子。
將要錯身而過的時候,溫風至多看了幾眼,那人索性停了馬兒,道:“溫大人,曾流霜有禮了。”
溫風至見對方主動招呼,便也駐馬道:“原來是國舅爺,這麼早,國舅爺是要去何處?”
曾流霜道:“昨夜在城外的莊園裡方才回城。”
溫風至點點頭:“原來如此,既然如此,溫某便不打擾國舅爺了。”
曾流霜一笑:“談何打擾?溫大人請。”笑吟吟地說罷,一抖馬韁繩,打馬率先而去。
溫風至望著曾流霜臨去時候那略有幾分奇異的眼色,不知為何,心頭竟有幾分寒意。
眼看對方遠去了,溫風至不再耽擱,打馬便往兵部而去。
到了兵部才坐定不久,就見成祥進了門來。溫風至道:“昨兒查的怎麼樣了?”
成祥道:“查明白了,跟羅將軍沒什麼關係,一個多半是逃回家了,另一個是失足墜崖。”
溫風至有些驚奇:“這麼快便查清了?你別是信口亂說的吧,下面兒可有不少人說大風的羅守道素來以凌虐士兵為樂。”
成祥道:“這個人脾氣是壞,我也聽了不少抱怨,可是絕不會是凌虐。我已經派了人去那逃跑士兵的家鄉查詢,不日就有回報。”
溫風至道:“聽你的口氣好像覺得羅將軍不錯,怎麼,你昨兒去他對你極好?”
“正好相反,這人真是無禮的很,老子跟他相比都算是有禮貌懂規矩的人了,”成祥嗤道,“老子臨走都沒正經見上一面兒,還是遠遠地看到他在校場跟人比武”
“那他會不會是心虛才不見你?”
成祥道:“要是心虛才要忙不迭地見老子呢,我在他營裡走了一圈兒,底下那些人是不會騙我的。”
溫風至饒有興趣地問:“底下那些人?”
成祥理直氣壯說道:“要知道這當將領的如何,自然要看他底下的人,你沒聽說過強將手下無弱兵嗎?要是個壞胚子領頭的話,自然帶不出好兵了,總之老子辦事兒,你就放心吧。”
溫風至忍不住笑了兩聲,正要誇他幾句,忽然看到成祥皺著眉頭,彷彿還有心事。
溫風至便問道:“怎麼了?還有事嗎?”
成祥上前一步,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