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這人?”
侍郎掃他一眼,道:“不錯,據說此人是因為捨身相救解少卿,皇上破例召見,十分賞識他的忠勇。而皇上對你好像格外不同,竟還特意撥了人你用,實在是罷了,這裡還有宮裡送出來的賞賜之物,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吧,務必辦妥,休要辜負了皇恩。”
溫風至心驚肉跳,合上摺子,又恭敬接過那賞賜匣子,低頭行禮:“卑職遵命。”
溫風至退了出來,站在門口,悵然若在夢中,低頭看看手中那份文書,雙眼一閉無聲地嘆了口氣:不是冤家不聚頭,真是想躲都躲不開。
原來皇帝的口諭所傳,竟是把成祥安插/進兵部,且指明歸溫風至呼叫。
溫風至想到成祥容顏,這幾日被成祥一次又一次的驚嚇此番接到這樣的諭旨,他的反應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雖然知道皇帝此舉可能另有其意,但猜來猜去或者擔驚受怕都也無濟於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溫風至回到屋裡坐了會兒,便派了個小兵前往如雲客棧,叫成祥前來。
過了晌午,成祥果真到了,兩下見面,成祥張口便說:“你不會是想把你的錢要回去吧?我可沒帶,不然你搜我的身。”他一邊兒說,一邊兒張開雙臂,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溫風至冷眼看著他:“彆著急,以後慢慢討回來就是了。”
成祥放心地垂下雙臂,又問:“什麼意思,以後?”
溫風至把那份摺子往桌上輕輕一拍,道:“以後你就歸在我麾下了,成兄。”
成祥眨著眼,有點不明白情形。
溫風至看著他疑惑的目光,緩緩說道:“皇上叫你在兵部任職,目前就做個監察,雖然官職不大,可從此以後你也算有了身份的人,每月也有八百文的薪俸,我可以從你的薪俸裡慢慢扣。”
成祥正驚愕自己竟成了兵部監察,聽到最後一句,又瞪溫風至:“你怎麼這樣小氣,借點錢給兄弟不應該啊?還惦記著要扣,你怎麼不問問我要不要當這個什麼監察呢?”
溫風至已經全沒了脾氣,道:“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何況我跟你還算不上親!說起來,倒像是仇、債之類比較多另外,當不當輪不到你說話,這是皇上的旨意,抗旨的話會如何懂嗎?”
成祥摸著嘴唇,想溫風至這番話的意思,隔了會兒便問:“那麼我是非當不可了?”
溫風至點了點頭:“嗯。”
成祥道:“唉,這皇上也小氣,給我這麼個綠豆大點的官不說,還要給你當差”
溫風至喝道:“住口,膽敢非議皇上?你瞧瞧這是什麼地方,別口沒遮攔,連累旁人。”
成祥嘆氣:“我這兒還沒上任呢,你大人的威風就抖出來了。”
溫風至掃他一眼,道:“別一臉老大不情願,這官兒你不願意當,大把的人想著要呢,還有,這是皇上賞賜你的。”
溫風至舉手端起那不大的匣子,看著成祥。
成祥這才露出笑模樣:“我就知道皇上不會太小氣,還有賞賜啊,這是什麼東西?”伸出手就要拿過去,溫風至喝道:“跪接!”
成祥無可奈何:“規矩真多。”不情不願跪了,抬起雙手,溫風至這才把匣子放在他掌中。
成祥接了過來,當下迫不及待站起來開啟看,溫風至在旁站著,便也忍不住看去,方才他幾番猶豫,終究不曾私底下開啟,此刻一看之下,卻見匣子裡的緞面之上,放有兩個銀錁子,一個印著“吉祥”,一個印著“如意”,另外還有兩個小小地銀元寶,銀白色十分可愛。
成祥一看是雪亮的銀子,頓時“嗷”地先叫了聲,捧著匣子望天道:“皇上!我錯了,我之前不該說你小氣原來你對我這麼好!”
溫風至看了,便哼道:“你這財迷!竟如此見錢眼開。”又道:“這些銀子足夠你用的了,那之前拿我的錢袋可以還我了吧。”
成祥嘖嘖道:“你瞧皇上都這麼闊氣了,你當臣子的,怎麼一點兒也不跟著學好?別總算計你的我的,皇上賜我的都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溫風至有些不可思議:“成祥,之前我沒發現你是個守財奴啊。”
成祥小心把盒子蓋起來,生怕溫風至來搶一般,笑嘻嘻地嘀咕說:“之前我當然用不著,但現在不同以往,我要多攢點錢總不能讓我娘子跟著我吃苦。”
溫風至聽他說“娘子”,他的心便抽抽,狐疑而擔心地問:“你、你真的還賊心不死?你總不會真的想去搶”
成祥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