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必很快就好了”
熊嬤嬤道:“不是喝藥,是每日早上的吃食,調理好了比吃藥都強。”
太后也忙不迭地說:“怪不得她臉上一直髮白,手也冰涼,必然是胃出了事,那快去”
熊嬤嬤叫了個宮女來,給了個食補的房子,叫御膳房每日早上做了給小莊,小莊本不願再生其他事,可見如此,便也由得去了。
因這一打岔,小莊便告退回殿,卻喜沒有再犯惡心。
到了下午時分,劉泰堂便來到了,問起上午的事來,小莊道:“不過是小事,又驚動阿泰哥哥。”
劉泰堂看著她臉色依舊憔悴,很是不安,柔聲道:“你的身子本就弱這樣下去可不行”
小莊笑道:“我哪裡弱?不過看著瘦罷了,你莫非忘了小時候咱們打架,我還贏過你的?”
劉泰堂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數聲,道:“你倒是記得清楚,只不過你知道什麼?你是個女孩兒家,那會兒又動了惱怒,難道我當哥哥的,反要跟你真的動手?自然要裝作打不過的樣子。”
小莊雙眸含笑:“原來如此,我早就疑心,為何我一伸手打你,你就抱了頭求饒呢幸虧這件事太后不知道,不然的話定要責罵我們兩個。”
劉泰堂望著她笑意盈盈的模樣,憐惜地嘆了口氣:“這世上能讓朕抱頭躲避的,也只有你了,只願你知道誰是對你最好的。”
小莊聽到這裡,略斂了笑意,輕聲問道:“哥哥可看了我的信了麼?”
劉泰堂聽她提及此事,笑意也收住:“的確是看過了。”寶峰在身後聽到這裡,就揮退左右,自個兒也跟著退到殿門口。
一陣秋風自殿外吹進,瑟瑟有些秋冷。小莊問道:“給太后的那封呢?”
劉泰堂沉默片刻:“給我燒了。不曾給太后過目。”
“為何?”
“因為”劉泰堂站起身來,負手看向別處:“因為朕怕太后看了會傷心。”
小莊默不作聲,劉泰堂垂眸看向她,終究忍不住,問道:“你身子不好,朕也一直沒有問過你,為何你莫非是被那粗野之人強迫了麼?”
對劉泰堂而言,能讓小莊傾心的,解廷毓那樣的貴公子,或許是頭一號人選,而成祥那一種卻是他考慮都不會考慮的型別。
很難形容這種心情,勉強說來,若說小莊如天上月,柔靜皎潔,那成祥就是一隻野犬,或者一塊糙石,總而言之,十分之不搭調,就算是把兩人放在一塊兒,劉泰堂都不會疑心成祥跟小莊之間會有什麼。
因為以小莊的眼光看來無論如何都是輪不到成祥那人的。
小莊卻毫不猶豫道:“不是。”
劉泰堂皺眉:“不管如何,朕知道你是一時心智迷惑才會生出那種荒唐的念頭,朕也不願意你因一時衝動而做出的事讓太后傷心,因此才把那封信燒掉的。”
小莊笑笑,道:“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他。”
劉泰堂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般,猛地回過頭看向小莊:“你說什麼?”
小莊徐徐起身,走到劉泰堂面前,四目相對,靜默無言。
頃刻,小莊雙膝微曲,便跪了下去。
劉泰堂猝不及防,竟先後退一步,才反應過來:“錦懿,你幹什麼?”
小莊垂著頭道:“哥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劉泰堂俯身,扶住小莊胳膊:“你先起來再說!”
小莊握住他的手:“求哥哥先答應我。”
劉泰堂望著她含淚的眼睛:“你、你要說什麼?”
小莊道:“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哥哥都已經清楚了,留書的是我,勸成祥跟我一塊兒遠走高飛的也是我,這件事其實跟他無關,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平空不見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想求哥哥命人查明此事,究竟是不是有人從中動了手腳,謀害了他。”
劉泰堂眸中泛出惱怒之意,看著小莊,忍了又忍,終於不能忍,索性便斥道:“你你竟還記著那個大逆不道之人?你還替他遮掩?當初你自宮中回丞相府,半道是怎麼被劫持的?是不是那個膽大包天的成祥?”
這是皇帝頭一次如此疾言厲色地,小莊聽了這話,腦中轟然一聲:他果真,都知道了。
那麼
小莊未曾開口,劉泰堂已經懷怒道:“他居然還把朕玩弄於股掌之間,說什麼是賊人劫持,若無其事地跟朕虛與委蛇!實話同你說,朕本打定主意,輕易也饒不得他!如今他下落不明倒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