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和尚挺大笑著,“松哥,好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和尚挺的大笑並不是開心,而是暗號,他和謝嘯天給兄弟們定下的暗號便是三聲大笑,所以在他還未將下半句說完之時,但見從空曠的廠房四周竟唰唰唰的跑出眾多看著砍刀的人物。
這其實也是和尚挺和謝嘯天定下的計劃,他們的人數並不是很多,他們也不能抽出全部的人手,所以他們這次來的人數僅有阿鬆手下人物的三分之二,不過人數雖不及,但卻個個都是精英人物,再加上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相信兩邊這邊此消彼長,最起碼也能打個平手。
果不其然,阿松的小弟們先前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和尚挺和謝嘯天,人群乍一衝去,他們要麼發愣,要麼驚慌,真正具有良好戰鬥素質立馬反應過來的並沒有幾人。
人群來的是如此之快,一眨眼,外圍的“黑”社會小弟大多數竟已被砍翻在地,鐵頭砍翻一人之後,大喝道:“都他媽的被給我傻了,反擊啊!”
一有人見血,人群就炸開了鍋,哀號聲,罵娘聲,不絕於耳,到處都是金石相鳴的聲響,到處都是鮮血噴灑的場面。
謝嘯天冷笑一聲,心中竟沒有預料中的噁心不忍之感,相反的,還有一絲莫名的快感。他的笑十分陰冷,他對著身旁的和尚挺說道:“挺哥可有下去一展身手的興趣?”
和尚挺也是個好勇鬥狠之人,如此振奮人心之場面他怎能錯失,所以他也不管謝嘯天那蹩腳的古文問句,便隨同謝嘯天抓著一條鐵鏈就像地面飛去。
謝嘯天手中拿著的依舊是上次那位小弟奉送的黑色開山刀,今天為了顧全自己的安危,他還特意穿上了謝玄買給他的那件二十公斤重的沙袋背心,雖然這件背心會讓他的行動變的緩慢不少,但卻可以幫他在關鍵時刻撿回一條命。
兩人就像人猿泰山攀著藤條一般,嗚哦哦的怪叫一番,從天而降。
“草,”謝嘯天大罵一聲,他飛下來的同時順便踹翻了一個敵人。滿廠房的火拼聲,讓他的腦子顯得特別的興奮,興奮到了一種空白的地步。
他已經分不清孰敵孰友,索性經軍幫今晚為了行動方便,全身上下都是黑濛濛的一片,這也省了謝嘯天不少分辨的功夫,他雙眼充血,一把開山刀舞的像模像樣,在他眼中,凡是一身黑色的人物,那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必須得倒下。
練武之人畢竟與常人不同,在謝嘯天如魔神一般的不要命打法下,眾人竟漸漸起了恐懼之心。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人根本不是人,簡直就是魔。他的揮刀是如此之快,力道是如此之重,打法是如此的不要命,而且眾人的刀砍在他身上時竟是毫無反應。
其實今天幸虧謝嘯天下了一個穿上沙袋背心的決定,這一條背心裡的沙子如今已經差不多露光,謝嘯天身上也有了不少傷口,只是鮮血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臉上如今已被血液塗滿,眼中不知是充血還是別人血液的流入,正雙眼血紅血紅,猶如魔獸一般,嘴中發出不為人知的音節,簡直就是野獸的嘶吼聲。
駭人的謝嘯天瘋狗式的拼命打法讓他的周圍漸漸的成了真空地帶,竟沒有人再敢上前與之相拼。
鏗~
一聲金石相交的鳴聲,刺的人耳膜作響,謝嘯天突的一個機靈,人也反應了過來。清醒過來的他但覺右手虎口隱隱作痛,一把開山刀差點就握不住了,而且眼前也是血濛濛的一片,他一擦眼睛,眼前的景色這才正常了不少。
在他不遠處,正站著一臉鐵青的鐵頭,他的手上拿著一把足有謝嘯天手中開山刀一倍大小的砍刀,顯然此時他也不大好受,一隻右手也隱隱有些發抖。
謝嘯天環顧一週,竟發現自己周圍躺了不少哀號的人,而且周圍一圈除了一個鐵頭和自己竟沒有站著的人。
謝嘯天也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抹臉上的血跡,朝著鐵頭咧嘴一笑,問道:“怎麼,鐵頭哥想和我較量較量?”
鐵頭望著謝嘯天的笑,不知怎的,這種笑容讓他非常不舒服,脊樑骨有種發冷的錯覺,但是在道上混的誰人沒有幾分狠性,鐵頭站立不語,冷哼一聲,緊了緊手中的砍刀再次衝將上來與謝嘯天大戰。
由於鐵頭的砍刀無論重量鋒利程度都在謝嘯天的開山刀之上,所以謝嘯天不敢硬拼,他只能採取遊走戰術,瞄準時機,再如猛虎下山,一舉放倒鐵頭。
一把十餘斤的砍刀在鐵頭手中猶如棉絮一般,他亡命的揮舞著,耍的是虎虎生風。
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