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嘯天最牽掛的東西莫過於親人、朋友,如若有人傷害了他的親人、朋友,可以想象,謝嘯天肯定會像一隻嗜血的狼一般,不致那人與死地,相信絕不罷休。
謝嘯天滿頭大汗的推門進來,近來他有些喜歡上打籃球了,雖然他的技術還不行,不過他的目的不是為了得多少分,而是為了從中得到樂趣。
一進門,謝嘯天就看到顏羽彤坐在電視機前,默默的看著電視。照理說,顏羽彤看電視的時候會或大笑,或大哭,抑或大罵,絕對不會如此安靜。顏羽彤都這麼靜靜的看電視有好幾天了,而且最近顏羽彤就連一向最最熱衷的燒菜也不幹了,雖然吃不到那“美味”的飯菜讓謝嘯天很高興,不過他更擔心顏羽彤。顏羽彤這幾天反常的行為不免讓他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電視里正播著最近十分受歡迎的《浪漫男女》,可電視在放著,顏羽彤的眼睛卻沒有焦點,很顯然,他是在發呆。謝嘯天坐到顏羽彤身旁,輕輕推了她一把,“嘿,妞~發什麼呆呢?”
只被輕輕一推,顏羽彤整個人竟都快倒了一半,謝嘯天連忙拉住她的手,“顏羽彤,你最近到底是怎麼啦?”
顏羽彤並沒有驚奇謝嘯天破天荒的叫了她的名字,她此時就像林黛玉一般,弱不禁風,她搖了搖了頭,回答道:“沒什麼,只是有點累而已。”
“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啊!”謝嘯天關切的說道,“記得早點休息,我先去洗澡了。”
“我愛洗澡,面板好好”一首十分可愛的歌曲經過謝嘯天破鑼似的嗓音一加工,立馬就變了味道,這曲調起碼可以殺死三隻狗,四隻貓,幾十只老鼠,索性肉球是狼,逃過了無妄之災,也幸虧謝嘯天洗澡講究效率,沒幾分鐘就出來了,要不肉球還真得光榮犧牲呢。
“咦?怎麼不見了。”謝嘯天在自己床上努力尋找著自己那件白色襯衫,可就是怎麼也找不著,他只好只穿了件內褲就到客廳裡了。
自從謝嘯天的“玉體”被顏羽彤看光之後,他也就沒了什麼顧忌,不用再擔心自己紋身的問題。大熱天的還要一個男人在寢室裡穿戴的整整齊齊,不長痱子才怪。
謝嘯天來到顏羽彤面前,問道:“小妞,看到我那件發黃的襯衫沒啊?”
顏羽彤心不在焉的說道:“就是那件破破爛爛,半黃不白的?”
聽到有訊息了,謝嘯天立馬喜上眉梢,應和道:“對啊對啊,就是那件,看到沒?”
“我看那件襯衫那麼破了,所以我送洗衣房的時候就給扔垃圾桶了!”
扔了?謝嘯天傻住了,他立在那兒不能言語。
忽的,謝嘯天就像發狂的猛獸一般,眼睛瞪得像鈴鐺,滿臉猙獰撲向顏羽彤,雙手扯著她的衣領,說道:“說~你把那衣服扔哪了,說啊!”
顏羽彤被謝嘯天這樣抓著十分不舒服,她眉頭緊皺著,想要用手揮開謝嘯天,可發現這只是在做徒勞工,她痛苦的說道:“喂,你弄疼我了。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嗎,有必要那麼緊張嗎。”
聽到破衣服三個字,謝嘯天就更來氣了,雙手使勁將顏羽彤一推,站起身來,冷笑著:“破衣服?在你們這些有錢人心目中當然是一件破衣服,快他媽的告訴我,你把我的衣服扔哪了?”
聽著謝嘯天的話,顏羽彤也不禁來氣,今天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拿衣服去洗呢,沒想到就不明不白的受了這樣的委屈,她不禁反唇相譏,“有錢人怎麼拉,有錢人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一件地攤貨嗎,我賠給你就是了。”
“X你媽的!”謝嘯天一生氣,穿著拖鞋的腳使勁往那玻璃茶几上一蹬,茶几受不住力,滑向前方,撞在電視櫃,茶几結實的玻璃“蓬”的一聲炸了開來。
顏羽彤還從沒見過這麼駭人的謝嘯天,不禁有些嚇呆了,委屈的淚水也早已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會落下地來,只是這次的眼淚攻勢好像對謝嘯天沒有什麼用,謝嘯天看也不看她,直接返回自己的房間,穿上另外的衣服,一聲不吭的跑了出去。
寢室離洗衣房的距離並不遠,路上也就那麼幾個垃圾桶,謝嘯天一見到垃圾桶就撲上前去尋個究竟,只可惜每個垃圾桶都好似新的一般,空空如也,有,也是僅有那麼一點兒果皮皮屑。
謝嘯天頹廢的走在馬路上,手中拎著一打罐裝藍帶啤酒,他的神情十分悲涼,好似戰爭過後獨存的老人,天地茫茫,唯獨其一人。
最終,謝嘯天走到公園裡,在人造湖旁的矮椅上坐下了,天色早已漆黑,月兒也爬上枝頭,偌大的天地之間,謝嘯天彷彿迷失了自我,唯一可做的便是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