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糧倉。多麼諷刺的巧合啊
“胡兒,你在搖什麼頭?”秦凡一早被開倉的動靜驚醒,硬是拉著我起了早,說是沒見過發糧,來看個熱鬧。
“發米也好,奢粥也罷。這裡的糧,總有一天也是會沒有的”我淡淡地說道,“只要天朝的憂患在一天,人們的苦難就不會到頭。”
“除去憂患,談何容易。”一道女生猝然插入。尋聲看去,竟是流鶯不知不覺來到了我和秦凡的身後。
今日的她,依舊是一身藍衣。樹影斑駁,影影綽綽地投映在她水藍色的罩衫上,遠遠看去,竟像是她穿了一汪泉水在身上。她看著我,臉上依舊是淡淡的不為所動。彷彿她剛才說的事,只是諸如‘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的小事。
“憂患就像是一種毒,當它只在你手上的時候,你只要捨棄了那隻手就可以活下去。但是”我眯起眼睛,看著遠處賑災的隊伍繼續說道,“如果那時沒有果斷的下手,最後,就會因為毒氣攻心,不治而亡。”
流鶯聽到最後一個字時,眸色不禁深邃了幾分。
“你為什麼要開倉賑災?是因為覺得他們很可憐,是嗎?”注視著眼前領米的人群,我淡淡地問道。
毒辣的太陽粗暴地落在人們的臉上、手上那些乾涸的肌膚,控訴著生活的疾苦與不公。他們的神色憔悴,眼神混沌,臉上寫滿的,都是對生活的麻木和不仁。
即使不說話,即使不反抗。即使乞求,即使卑微。他們以最無助的姿態活著,卻依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他們的生命,就是這樣的被遺棄著
“影隊,從很久以前,就是當權者放在民間暗處的勢力”流鶯的聲音淡淡的,低垂著眉目,彷彿只是在說給自己聽一般,“影隊成立的時候,當權者為了牽制影隊的勢力,將它平分成四份,分別由四個人掌權這四個人被稱為‘四君子’。分別是‘梅’‘蘭’‘竹’‘菊’。”說到這,流鶯不自覺地頓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