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沉默。
葉蓁蓁便主動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別生氣了。”
紀無咎突然擁住她,緊緊地摟著,緊到葉蓁蓁被勒得骨頭隱隱作痛。似乎是生怕她憑空消失一般。
“蓁蓁,蓁蓁”他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一遍遍地重複著葉蓁蓁的名字。
“我在呢。”葉蓁蓁老老實實地被他抱著,一張口,眼淚竟然流了下來,“我再也不胡鬧了。”
“蓁蓁,蓁蓁”紀無咎著了魔一般低喃,這個名字在他的口中翻來覆去,如一塊蜜餞一般來回滾動。這個人,他魂牽夢縈了多日,生怕她吃苦,怕她受欺負,每一想到她有可能遭受的任何委屈,他都寢食難安。現在,他終於把她實實在在地抱在懷裡。他不得不感嘆,老天待他不薄。他連日來空了的心突然被填滿了,酸酸脹脹的,也不知是難受還是舒服。
“紀無咎,我想你了。”葉蓁蓁哭道。
紀無咎鬆開她,幫她擦著眼淚,柔聲說道,“我也想你。”
這時,外面突然殺聲震天。紀無咎知道是大齊計程車兵在對女真殘部發動圍攻,便拉著葉蓁蓁在帳篷中坐下。
葉蓁蓁看到紀無咎把朵朵的腦袋踢到一邊,便說道,“他真的是阿爾哈圖的兒子。”
“那又怎樣,敢碰我的女人,死不足惜。”紀無咎看著葉蓁蓁的左臉,又一陣心疼。
“我們把他抓回去,應該能換不少好處。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不缺這點好處,”紀無咎說著,突然疑惑問道,“他死到臨頭為什麼要喊太后?”
“他沒有,你聽錯了。”葉蓁蓁一陣心虛。
“是麼?”紀無咎眯了眯眼睛。
葉蓁蓁乾脆趴在紀無咎的懷裡,“紀無咎,我難受。”
紀無咎知道她故意轉移話題,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哪裡難受?是不是渾身無力?”渾身無力,應是聞了曼陀羅的緣故。
葉蓁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止渾身無力,她身上還有那麼一股子燥熱,一種沒抓沒撓的感覺,像是發燒,但比發燒清醒。“我熱。”
現在是晚上,她只穿著一層衣服,怎麼會熱?紀無咎有些奇怪,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些熱,但並未發燒。
他扳過她的臉仔細看著,被打過的左臉通紅可以理解,可是右臉沒被打,也染上一片紅霞。且她眼含水光,櫻唇輕啟,嬌喘撲面
紀無咎皺眉問道,“他給你吃了什麼?”
“不知道,”葉蓁蓁笑道,媚眼如絲,看到紀無咎盯著她的臉看,竟然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你不知道我知道。紀無咎暗罵了一句王八蛋,把葉蓁蓁抱起來,走出帳篷。
外面的仗打得前所未有地快,女真士兵既中迷香又死了頭領,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到頭來只有被捉的份。所以不過一會兒,這場仗已快接近尾聲。陸離走上來,詢問紀無咎怎麼處置這些俘虜。
“就地格殺。”
紀無咎面無表情地撂下了這句話。此處接近烏蘭部腹地,他們可沒那個閒心和糧食帶著幾千人的俘虜行軍。倘若隨隨便便放了這些俘虜,後者回去之後再來攻打大齊,更不划算。
之後,紀無咎吩咐王有才找來兩套乾淨衣服,便帶著葉蓁蓁來到河邊。
給葉蓁蓁洗澡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紀無咎發誓,他一開始並未想歪。葉蓁蓁一身狼狽,臉上高腫,還中了亂七八糟的藥,他就算再慾求不滿,也不想趁這個時候亂來。他只想把她帶到河裡,給她洗個涼水澡,去一去藥性。
然而等他把她的衣服褪下時,他看著那具美麗的胴體浸泡在清澈的河水之中,藉著月光,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肌膚白皙光滑似牛乳,身材曼妙j□j,胸前豐滿且形狀優美的雙峰以及那兩點嫣紅
紀無咎突然就發現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太過自信。朝思暮想的美景擺在面前,他激動得手指尖兒都在顫抖,更遑論觸碰了。
“紀無咎?”葉蓁蓁有些詫異。紀無咎說她中毒了,要洗澡才能解,她便聽了他的話,可是為什麼一站到河裡,他就兩眼發直,傻頭傻腦的?
“嗯。”紀無咎垂著眼睛不敢再看她。他已經有了反應,但是他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能衝動,蓁蓁今天才受了傷害,想必十分牴觸這種事情,他更不能雪上加霜
葉蓁蓁也覺得洗澡都要人幫忙,挺不好意思的。於是她說道,“我已經有力氣了,我自己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