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帶著隱隱的哭腔。
“謹遵妻命。”紀無咎說著,低頭吻住她,這次動作大了起來。
葉蓁蓁只覺自己像是一片落葉,卻總也著不了地,被秋風一次又一次地拋起來,落下去,拋起來,落下去
紀無咎喜歡這樣的葉蓁蓁。那樣急切而直白地需要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被需要的感覺使他的身心都獲得極大的滿足感,他看著她在他身下沉淪,瘋狂。她是汪洋中的一葉小舟,他便是那高高的浪頭,不斷拍打著她,讓她浮,讓她沉,讓她起,讓她落。
紀無咎總是感覺,他與葉蓁蓁在床上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契合。他們就像一對最般配的榫和卯,不多不少,嚴絲合縫,恰到好處,彷彿生來就是為了與對方相遇,好湊成一對,十全十美。
人這一生,可能遇到無數的人。但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是真真正正實實在在能與你扣上環兒的那一個。天底下有這麼多人,倘若讓你遇到她,那可真是上天的眷顧。
兩人這一晚折騰得有些久,葉蓁蓁到最後被紀無咎逼得,幾乎連寒毛都在戰慄。紀無咎因想著早些開枝散葉,便把種子都灑進她身體裡,且又使了個壞,堵住不讓它們出來。是以次日葉蓁蓁醒來時,總感覺□怪怪的,她一轉身,他的小兄弟便從她的身體裡滑了出來。
葉蓁蓁臉一紅,推了紀無咎一把,然而手上無力,絲毫沒動到他,倒像是給他撓了下癢癢。
紀無咎早已醒了,見她醒了便故意裝睡。此時見她翻身躲開,他又纏了過來,湊到她耳邊說道,“不是昨夜求著我的時候了?嗯?”慵懶的聲音裡含著濃濃的笑意。今兒是休沐,是以他也不急著起來,便在床上與葉蓁蓁說起胡話來。
兩 人身上不著寸縷,肢體j□j相擁,雖不似昨晚那般火熱,卻別有一番甜甜蜜蜜的滿足感。紀無咎把葉蓁蓁牢牢地箍在懷中,就彷彿像是把整個世界抱在懷裡。他用 下巴輕輕蹭著葉蓁蓁的頸窩,放軟聲音,笑道,“蓁蓁,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那樣子,像極了一頭雖威風八面卻又極其溫順的獸,遇到自己親近的,毫無顧忌 地撒著嬌。
葉蓁蓁抬了抬眼皮——她現在的力氣也只夠抬眼皮的,“皇上,我覺得你應該修身養性,不能縱唔——”
紀無咎扳過她的臉堵住了她的嘴。這女人,j□j過後不該說些甜言蜜語麼,就算不說,也該好好聽聽他說甜言蜜語,怎麼說這樣的話煞風景。
所以說,忠言逆耳啊逆耳。
紀無咎覺得葉蓁蓁說得對,他得修身養性。於是休沐這一天,他沒有批摺子,而是陪葉蓁蓁在御花園玩兒了一上午。
當然,對於踢毽子拋綵球這種遊戲,咱們尊貴又矜持的陛下鮮少動手,他的參與僅限於在毽子被踢到假山上或者綵球被拋到樹杈上時,幫把手。
你還別說,這幫手挺好用的。
於是許多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皇后娘娘像支使小太監一樣支使紀無咎拾毽子撿綵球,後者絲毫不覺忤逆,反而甘之如飴。那些人便個個表情都像是見著太上老君下凡,眼睛也捨不得眨一下。
方流月路過此處,低頭疾走。正在圍觀的莊妃轉頭看到她,離得挺遠便叫住。方流月現在是昭儀,比莊妃矮好幾個頭,此時被她叫住,少不得要過來問安行禮。現如今後宮之中,皇后之下,只有莊妃位分最高,往日裡與她平起平坐的賢妃,如今竟要給她下跪行禮。
眾人嘴上未說什麼,心裡卻都明鏡似的。莊妃與賢妃之爭,實際是皇后與太后之爭,如今看來,這兩尊神的過招,勝負已分。
莊妃看到方昭儀就來氣。點心的事情她已知道底細,都是這個女人在後頭搞鬼,幸虧皇后娘娘聖明,未追究她的不察之過。莊妃最拿手的絕技不是做點心,而是抬槓罵人,此時見到方昭儀,便忍不住出言諷了幾句。方昭儀不敢回嘴,咬緊後槽牙,滿臉漲紅。
莊 妃解了氣,這才放方昭儀離開。方昭儀走出未遠,聽到身後不少女人諂笑著恭維莊妃,話裡話外總不忘提起皇后娘娘。她再一抬眼,看到葉蓁蓁正追著綵球飛奔,卻 不小心腳下一絆,跌了出去,恰好紀無咎及時擋在她身前,接住了她。他把她扶定,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笑著和她說著什麼。
那個畫面十分刺眼,以至於方昭儀必須反覆想一想紀無咎是怎樣的銀樣鑞槍頭,在床上又是怎樣的無能為力痛苦無比,她心裡才稍稍舒服一些,轉身離去。
下午時候,紀無咎出了趟門,去了翠芳樓。
他是來和紅雲告別的,順便和她道個謝,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