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她的一切,甚至是她最深處異世的靈魂。
“先前我是討厭你,不過看你活的傷痕累累的,我就不打算再討厭你了。”司雪衣薄唇輕啟,好笑的看著湮兒。
噗,這理由,扯的也太勉強了吧。
“雪衣大哥,你怎麼會出現在宮裡的?”
“來避難的。”司雪衣看著遠處,將側臉留給了湮兒觀賞。
“避難?”
“這幾年洛雪宮的人在外結了不少仇家,我就讓他們各自躲避去了,宮裡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就躲這兒來了。”
(─。─|||湮兒只覺得這事好雷人啊!!!
“那你是來這當茶農的?”這麼個絕世美男來宮裡種茶是不是也太可惜了點?
“茶農?”司雪衣皺眉,難道在她的眼裡,自己就只會沏茶嗎?
“對啊,不然你還能幹什麼。”湮兒這話說的真心好傷人啊。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還能幹什麼。”司雪衣抓起湮兒受傷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
“疼”湮兒蹙眉,她不想這個傷口再被人給蹂躪了。
“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懂得照顧自己,這個傷口不小,感染了就嚴重了。”司雪衣小心的解開白布條,豔紅的鮮血在湮兒的掌心處肆意的綻放。
“以前練舞的時候摔習慣了,我跟傷註定是白首不相離了。”湮兒釋然的說著,咧嘴笑著看向雪衣。
“呵,練舞?你的舞技如何?”司雪衣一邊細心的擺弄著湮兒的傷,一邊轉移著她的注意力。
“一般般啦,不過我會唱歌哦,要不要我唱首歌給你聽?”湮兒得瑟的想展自己的一技之長。
“你的歌喉能聽嗎?”
“哼,你聽了就知道了。”想前世她好歹也是個藝術特招生啊,還是以第一名考進那個省一級重點高中的。
“拿著。”司雪衣塞給湮兒一個小瓷瓶,“一日兩次給這傷口敷藥,不出四五天就會好了。”
湮兒看著手上纏著的白緞手帕,眸光泛著欣賞,“你還懂的醫理啊?”
“你現在知道我還會什麼了吧,那你覺得我在宮裡的身份會是什麼呢?”司雪衣眸色清亮,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你不會厲害到去當御醫了吧?”湮兒簡直要崇拜死他了,宮中的御醫可不是懂點醫術就能當的。如果是的話,那他是不是也太有才了點~~~
“別這麼看著我,不過是當個御醫而已。”司雪衣看著湮兒垂涎三尺的樣子,這丫頭,是想要把他給吞了嗎??
“你真的很厲害啊,長的天下第一也就算了,還懂茶道又會醫術,對了,你還會飛,雪衣大哥,你是不是神仙轉世的啊?”湮兒仰著小腦袋看著如同謫仙般的司雪衣。
司雪衣也沒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湮兒一眼,從腰間取出一根質地透明的玉笛,“你剛才不是說要唱歌嗎,想唱什麼?”
“麼讓我想想。”湮兒搜尋著歌曲,不能太現代了,得要古風一點的,“硃砂淚吧。”
“硃砂淚?”司雪衣疑惑,貌似這歌名沒聽說過啊,“你唱幾句,依著你的韻律,看我能不能跟上。”
“哇,你還會吹笛啊,哈哈,雪衣大哥,你真是帥呆了!”若是放在現代,保準是一個全能藝人,天皇巨星啊。
“你還唱不唱了?”司雪衣很無語~~~~
“唱,唱,當然唱了。”湮兒清了清嗓子,在天皇巨星面前絕對不能丟臉啊,“咳咳,我唱了啊。”
“引歌長嘯浮雲劍試天下
白衣染霜華
當年醉花蔭下紅顏剎那
菱花淚硃砂
猶記歌裡繁華夢裡煙花
憑誰錯牽掛
黃鶴樓空蕭條羈旅天涯
青絲成白髮”
湮兒唱到這,司雪衣依著和律,笛聲清楊,與湮兒天籟般的歌聲配合的天衣無縫,餘音繞樑。
歌聲婉轉,笛音清脆,紅牆黃瓦上,白衣的司雪衣,深藍的湮兒,兩道清麗脫塵的身影在繁華靜默的宮中劃出一道清爽的靚麗。
湮兒唱的盡情,或是許久沒開過歌喉了,雪衣吹奏著笛子,看向身邊張揚釋放的湮兒,眸底綻開一抹笑意。
“輕寒暮雪何相隨
此去經年人獨悲
只道此生應不悔
姍姍雁字去又回
荼蘼花開無由醉
只是欠了誰
一滴硃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