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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鍾瑜聽電話。”
“我不認識她。”說完這話,楊路釗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乖乖,那天早上他接了誰的電話。就聽見電話裡面發出呵呵的笑聲,鍾承譯拿著電話開著擴音,衝著旁邊的鐘瑜笑,“你的小可愛是不是睡覺的時候接電話都是這幾句詞啊。”
鍾瑜的臉刷的就紅到耳根,她緊緊的咬著牙根兒,這個二百五,居然鬧這麼大的烏龍,自己都不知道。
楊路釗慌亂的穿著衣服,肩膀上夾著手機,“我馬上就下去,鍾先生。”他隨便的挑了一條領帶,紮了一半又扯下來丟在一邊,“SHIT;居然還要去醫院,把這件事忘了。”他邊出門邊往褲子裡面塞著襯衣,下去的時候已經衣著整齊了。
“對不起,沒想到這麼早。”楊路釗有些尷尬,這次不是賓利,是一輛寶馬的轎跑,鍾承譯親自開車,後面坐著鍾瑜。跟昨天不一樣,她一臉恭順,不再是怒髮衝冠的樣子,這讓楊路釗心裡更加的沒底。
車子沒有進任何一家醫院,最後停在一個診所跟前,楊路釗有些詫異,他偏頭看了看鐘瑜,她沒怎麼搭理他。
“好了,下車吧,你哥哥知道你怕人知道,這裡很安全,我預約了,這個時候只有你自己。”
鍾瑜冷冷的哼了一聲,頗有些大姐的架勢,楊路釗無奈的跟著下了車進了診所,果然裡面除了他們沒有別的病人,什麼叫財大氣粗,這應該算了。
鍾瑜進去驗尿的時候,楊路釗等在外面有些心焦,有些忐忑,也有些興奮,如果一會兒出來一個加號,也就是說他要做爸爸了。想到這裡他臉有些紅,似乎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
鍾承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可真是命好,我妹妹天下難找,漂亮,豪爽,講義氣,好身手,要打能打要罵能罵,跟著她肯定吃不了虧。”楊路釗呵呵的笑,心裡有些納悶了,這真是鍾瑜她親哥?這到底是誇他妹妹呢還是損他妹妹呢。
“不過?”他斜著眼兒看他,“我妹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們鍾家更是不允許出什麼臉面上不好看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家是一旦售出,概不退貨的。”
楊路釗突兀的轉身看著他,眼睛裡都是錯愕,天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拉郎配,他中獎了?鍾承譯笑了笑放開他,轉身就去了醫生的辦公室,楊路釗緊握著拳頭,咬著嘴唇,完了,他這輩子的逍遙日子真的就要這麼結束了?他還沒玩夠呢,再說他怎麼著也不能娶個女土匪回家,他爹媽會打斷他的腿的。
沒過多久就看見鍾瑜從衛生間裡出來,手裡捏著一個試管,看見他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楊路釗心裡那真是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他不過就是見義勇為了而已,他真的是自願的,不需要她以身相許來報答,做好事不留姓名,原來是這樣的道理。更重要的是他不用他們鍾家好大情面的招他做女婿,他這輩子長這麼大從小有不少的理想,什麼當警察,做航天員,成科學家,甚至有段時間在他家那條街撿垃圾的大爺中了五百萬,還讓他還萌生了一陣要專業拾荒的念頭,可是獨獨沒有想過要進黑社會,更沒想成為黑惡勢力的骨幹分子。
“你在想什麼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鍾瑜就已經站在他的跟前,楊路釗一回神就看見一雙大眼睛,嚇得往後一小跳,“你嚇死我了。”他長吁一聲。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鍾瑜眯著眼睛看著她,“心裡又打什麼壞主意了吧?說,你剛才想什麼了?”她又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我沒想什麼?”楊路釗閃躲,總不能說自己覺得被黑社會家族挾持了吧,那肯定還要被她收拾。楊路釗一下子覺得挺窩囊的,就這麼被一個娘們兒治得死死的,還好她有黑社會背景,好歹他也能拿著噹噹遮羞布,自己安慰一下,不然真要拿塊豆腐撞死。
“沒想什麼是想什麼了?”鍾瑜提高了語氣,“我不信你沒想什麼?我告訴你,政策你應該很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一個好的態度才能爭取寬大處理。”
楊路釗這才反應過來他這就成被告人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要不說這年頭就是不能當好人,做英雄就是流血又流淚的命,何況他還流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想起來就心肝疼。眼前這個女人倒是跟自己較上勁了,什麼政策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相信政策的下場就是坦白從寬新疆搬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還是那句話:打死我也不說。
兩個人正在這裡耗著的時候就看見醫生拿著一張單子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鍾承譯的小腿看起來很輕快的樣子,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