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惹事。”他瞪著她,臉色稍有緩和。
“那你告訴我,你哪裡受傷了,我幫你揉揉,要不我們上醫院去吧。”她嘟著嘴,眼神兒有些哀怨。楊路釗有苦說不出,這邊的小丫頭不敢得罪,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的寶貝被踢了吧,她還要給他揉揉,想著他就頭皮發麻。
他慢慢的直起身,“叢維娜,你多大了?”
叢維娜眨巴了幾下眼睛,“討厭,你知道的,人家還不到20歲呢。”
楊路釗揚著脖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天爺是怎麼給他降了這麼個物件,敢情他現在就是個幼兒園老師,阿拉伯石油公司找他給看孩子的,“叢小姐,你老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
叢維娜愣了一下,接著臉上泛起緋紅,她低下頭,聲音裡都是羞怯,“你真是壞透了,這個你怎麼能問人家,你得問我爸媽。”
如果這不是別人大喜的日子,他真的想要當場吐出二兩血來,這簡直就是純天然,無汙染的。
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了,晚上樑冬和顏至清約他吃飯,他沒猶豫就決定去。有些事情只要你想開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人嘛,哪有事事如意的,你喜歡人家不能人家就非得喜歡你。他心思一轉,心裡有些惆悵,可能他對梁冬的執念遠遠多於愛,所以走出那個死衚衕就豁然開朗了。
吃飯的地點是錦悅的中餐廳,梁冬不喜歡吃西餐,用不慣刀叉,每次都會把盤子弄得咯咯作響,後來顏至清乾脆就不帶她吃那些東西了。
“你到底打算在我的公務房裡住多久。”顏至清淡淡的開口,沒有什麼表情。梁冬瞥了他一眼,“你幹嘛那麼著急,又不是沒地方住,你在酒店留套房幹嘛?”
“最近客房部門的人看著我眼神兒都怪怪的,楊律師,你在這裡住我的人品會被人誤會的。”
楊路釗心裡清楚他說什麼,在梁冬跟前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房子走的時候賣掉了,我說不回來,你們非逼著我回來,你說管吃管住的,我現在吃不用你們管,管住現在也想賴掉?”
梁冬咯咯的笑,“不是我們逼你回來的,是上帝說的。”想起那個硬幣她就忍不住笑。楊路釗把手伸進口袋裡,他一直珍藏著那個硬幣,他覺得它太神了,乾脆給它起了個名字叫“上帝之眼”,可是回想他回來的這些時日,他覺得上帝肯定是瞎了眼了,要麼就是想要整死他。
顏至清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推到他的面前,“這是我在陽光名都那套房子的鑰匙,我們現在不住那邊了,我已經把它轉到了你的名下,老是住酒店也不是辦法。”
楊路釗笑,“這算什麼?算”
“什麼都不算。”梁冬打斷他的話,他們都不希望他想歪了,“你父母都在國外,長兄如父,他給你找地方住也是應該的,反正我們的房子也是要賣的,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人,我跟至清商量,不如收你100萬好了。那個地方離領智近,離市中院也比較近,你很方便的。”
靠,居然要錢,楊路釗想想100萬還真的是很便宜,那套房現在真要買恐怕也要翻上幾倍的價錢,“敢情你們倆這是強買強賣啊,不過這也太便宜了。”
“當然沒那麼便宜,你給我做三年的私人律師,然後加上一百萬。就這麼成交了,明天我秘書會給你電傳一份合同。”說完顏至清擦擦嘴,扶著自己大肚子的老婆起身,“你快吃吧,吃完了去把賬結了,趕快回去收拾收拾,搬出去。”
楊路釗叼著勺子,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這算什麼事兒啊,怎麼還得他結賬,再說他怎麼還得給他做三年工,賣身換房?不是說好管吃管住的嗎,這倆人怎麼也跟法院的人調解一樣,說話不算話,說變卦就變卦。
楊路釗是行動派的,房子現成的,搬進去住就行,他趕快的,本來住酒店就不方便,只是找房子更慢,他不得不將就。週末一天他就把一切都收拾停當了,本來他覺得自己住進來會有些不舒服,可是好像完全沒有,他可能真的心肺不全。
說不得的難言之隱
楊路釗的事業開展的很順,回來就接了兩個大案,再加上收養叢維娜的辛苦費,100萬他還是拿得出來的。從銀行出來他還是有些悻悻的,不管怎麼說有一百萬從自己賬上到了別人賬上還是會有些不爽,“回去馬上賺出來。”他握著上帝之眼默默的許願。
上帝就是上帝,跟人他就是不一樣。一回領智就看見大家神秘兮兮的看他,他有些好奇,回頭走到門口鏡子跟前大量了一下自己,沒什麼異常,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