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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著六斤嫂送出門。
李景福掃了李景易背影一眼,這位遠房堂兄弟自持著秀才相公的身份,那以前是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更別說登門了,這會兒居然上了自家門,這本就讓他十分的好奇。再加上自家怎麼突然的搬回了祖宅,等等,總之,似乎他離開這兩年。這家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他心裡都有些沒底了。
“爹,熱水準備好了。你先洗洗吧,我一會兒帶著喜哥兒去門口放兩竄炮仗。”貞娘這時上前道。爹回來了,這是喜事,再加上又是過小年,這鞭炮自是要放的。
“好咧。”李景福點點頭,一邊趙氏早就從屋裡整理出李景福以前的換洗衣物出來,李景福接過換洗衣物。才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拿出一隻布袋子塞在趙氏的手裡。
“什麼東西?”趙氏端著那布袋子,還有挺沉的,便好奇的開啟一看。
“媽呀,怎麼這麼多的金豆子?”入目全是黃澄澄的,趙氏驚的有些目瞪口呆。連忙跟燙手山芋似的將那袋子丟給了一邊的吳氏,吳氏握著那一袋的金豆子,也是傻眼。
“哪來的,當初我是讓你不混個人樣別回來,可你若是為著這個去做那歹人,那爹現在就把你送衙門去。”李老頭這時瞪著李景福,在他想來,這麼多的金豆子,除了打劫,又哪能賺的出來。
“爹,你兒子我是有些渾蛋,可也不至於做那殺人劫財的勾當,這金子來路正當的。是我在地北挖金得的,具體的等我先洗好澡再出來跟爹孃說說。”李景福解釋道。說著,便捧了換洗衣服進了廚房邊上的洗澡間。
趙氏微紅著臉跟著他身後進去。
而這邊眾人聽得原來是挖金得的,再加上當初李景福出事也在北地,這倒是說的過去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李家人還是有些神思晃忽的。
實在是金子太晃眼了。
貞娘倒是有些訝然,羅文謙在北地挖金髮跡,自家老爹也是這般,倒是不知兩人是否相識,想著,卻又搖搖頭,想來是不相識的了,要不然,在南京,羅文謙豈有不跟自己說爹的事情。
貞娘如此,腦子裡就開始跑火車。
不一會兒,李景福洗好澡出來,又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雲吞麵下肚,這廝才抹了嘴巴,幾人回屋裡坐下,貞娘衝了熱茶,兩杯熱茶下肚,李景福才滿足的嘆息,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之後才一五一十的把當年的事情說了說。
當年,商隊遇上韃子後,李景福自不能倖免,只不過他命比較大,竟是當場沒有死透,後來一隻挖金隊路過,正好救了他,而等李景福真正醒過來時已經差不多一個月後了。
而挖金隊歷來都是衙門要打擊的物件,也因此,李景福雖然被挖金隊救了,挖金隊自不會去衙門裡報,再加上後來,屍體被狼啊什麼的吃光,因此,衙門裡竟不曉得還有人活著。
而李景福養好傷後,本是打算回家的,只是他到底是一個生人,挖金隊的怕他把他們挖金的地點洩露出去,自是要防著他,不准他走的,直到李景福也開始跟大家一樣挖金,幾次打鬥也拼了死命,才取得了大家的信任,算是一個槽裡刨食了。這才不防著他了,只是那時,李景福卻想在金礦上混出個人樣了,於是才讓人帶了信回家後,仍留在礦上。結果信在路上又出了岔子。
之後,李景福便一直在金礦上挖金,因著他識些字,最後倒也混成一個管事的,手下掌著幾個挖金的漢子,當起了把爺來。而那一袋金豆子便是這兩年積攢下來的。
聽得李景福說出這樣,李家一家人都唏噓不已啊,雖然金礦上許多事情李景福一直沒有細說,但想來是吃了大苦的。
不過,終歸,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爹,那你幹嘛弄成這樣回來啊?”貞娘這時好奇的問道。
“北地亂著呢,這一路來土匪啊什麼的又多,那路上的行人。但凡一身光鮮的,哪一個不是帶著一大隊的家丁和保鏢。就你爹這樣的單人,又帶著這一袋的金子,不這般打扮,能不能安全到家都不好說。”李景福道,世道不太平啊。
“嗯。到底思慮也算是周全一點了。”李老掌櫃難得的表揚了李景福一句,把李景福樂的嘿嘿傻笑。
“對了,咱家怎麼好好的搬回了祖宅?”這時,李景福才問起一肚子的疑問,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