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了;巫天浩?也不用打。除了蘇珊,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聯絡。
可憐的楚楚,沒有親人,朋友太少,眼下也就只有他一個可以依靠,現在卻被氣走了。這麼絕情不留一點蹤跡,說明她是真的傷了心。
高明的鼻子一酸,索性把臉埋在沙發靠墊裡嚎哭起來。自己怎麼這麼混?歐之洋都死了,還吃個什麼乾醋呢!俗話說,送佛上西天,醫院都陪著去過了,最後一程,至於那麼難以忍受嗎?
他發了個簡訊:楚楚,都是我的錯,回來吧!
多謝發明了簡訊這個東西,它的好處是,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要說的話都會出現在手機上,不像郵件可以直接刪除,QQ可以不上線,電話可以不接那麼徹底。
手機一響,高明“騰”地跳起來,是蘇珊:“怎麼樣怎麼樣?”
“她是鐵了心暫時不回來了!你那兒有訊息嗎?”高明懊喪地說。
“我才發現,楚楚除了我們,真的沒有什麼親人朋友了!我們要不惜任何代價,找到她!!”蘇珊心好痛。
“是的。”
“我馬上離開館裡。這樣吧,我們在中間點,泰隆購物中心下面的‘星巴克’碰頭,我覺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經過仔細梳理一下,也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你說有必要報警嗎?”
蘇珊一愣,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可見高明已經亂了分寸:“還不至於吧,她又不是失蹤。”
“那好,一會兒見!”
半小時後,他們就坐在了‘星巴克’裡。週末之夜,逛街的人不少,幸好高明坐地鐵早到了一步,趕上一個空位。高明講了昨天早晨聽到那個訊息後,易楚楚的狀況,以及昨晚摔門留鎖的經過。蘇珊的眉頭越擰越緊。
“高明,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很能幹的,為什麼在這件事上這麼渾呢?你看謝霆鋒,多大度,多MAN,多得人心,我預測他一定會比以前更有前途!”
“我知道,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可”高明低頭用小勺攪咖啡。兩人都沒有吃晚飯,但現在誰也沒有心思喂肚子。
“對了,你剛才說要陪她去醫院做掉孩子,為什麼呀?”蘇珊向高明發問這麼敏感的問題,不覺有些難堪,臉都紅了。而高明壓根就沒發現。
“唉,我是想我們現在生活壓力太大了,什麼都沒有,這個時候再搞個孩子出來,那真要亂成一團了。”
蘇珊生氣地瞪著高明,想狠狠地批他一頓,忽然覺得他鬍子拉碴的,精神也不濟,話到嘴邊,就失掉了大半的銳利:
“你不知道易楚楚從小失去親人,她是多麼渴望親情,渴望老公的關心和孩子的依戀,現在你們已經變成她的精神支柱了!而你,作為她的愛人,卻要謀殺她的孩子!歐總的去世,已經讓她十分脆弱了,你竟再捅上一把刀!如果是我,我也出走!”蘇珊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看周圍的人回頭看他們,忙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地說。
“我現在恨不得殺了自己!”高明痛苦地說。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眼睛頓時一亮:“明天就是歐之洋的追悼會,你說,她會不會出現在那裡?”
“很有可能。你不方便了出現,明天我去打探一下?”楚楚去,那自然最好,就算易楚楚不去,也可以代她獻一束花,磕一個頭。
兩個人商量好了,就此告別。
蘇珊很想說,兩個相愛的人每天都能在一起,不久後還會添個孩子,然後看著他慢慢成長。有爭執有和解,有艱辛有快樂,這樣的生活,多麼美好,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珍惜呢?
但她把這句話放在了心底。
“也許我天生就是個柏拉圖的命!”回家的路上,蘇珊自嘲地咧咧嘴角。和許天舒的聯絡不多,但也不少,現在基本上維持一週兩封郵件、一次SKYPE影片聊天的熱度。
這個夜晚,高明躺在大床上,1。5米寬的大床,怎麼就這麼空曠呢?左不著村,右不著店的。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有一個地方被忽略掉了,應該去看一下御景花園6號樓903。易楚楚離開他,搬到那裡去,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麼?明天蘇珊去追悼會,自己去御景。
蘇珊穿著黑色連衣裙,連猜帶問地找到G市殯儀館。歐之洋的靈堂布置得簡潔而高雅,如他一貫的風格。才九點鐘,就有人陸續趕到。蔡靜在蔡萍和兒子的攙扶下不停地給人下跪致謝。她的面容憔悴不堪,眼神呆滯。蘇珊看歐之洋的的兒子長得特像他父親,玉樹臨風的,但此時也是悲傷得不時哭泣。
巨幅照片上的人眉目清朗,卻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