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摸到沃爾的手,管他是哪隻手,先握了再說,反正他是瞎子,有特權。
「我是琉璃的二哥凱,你好。」
「沃爾.貝特雷。」
兩人緊緊握了一下手,然後,再一次,任育凱怔住了,而且還拉去沃爾的手摸來摸去摸個不停。
「咦?你的手」他的疑惑很快被打斷了。
「二哥,原來你在這裡啊!」琉璃匆匆跑來,「老媽說你在找我,害我前前後後到處找你找得半死!」停在任育凱前面喘氣。「幹嘛找我?不會是我又忘了替二嫂買什麼吧?」
「沒錯,就是!」一提到老婆,任育凱的腦子馬上自動剔除掉其他不重要的事,對沃爾的疑惑也列數其中,被剔除了。
「還真的咧!」琉璃翻了一下白眼。「好吧,我又忘了替她買什麼?」
「妳忘了」任育凱把琉璃拉到一旁去小聲說了半晌。
「你在開玩笑,那種東西也要我幫她買你自己去啦可是二嫂已經自己買了幾好嘛,好嘛,幫她買就幫她買,那,要買多少套哇嗚,二哥,你可真慷慨耶知道了啦有,有,我知道尺寸好啦,我待會兒就去幫她買,行了吧!」
交代完畢,任育凱即刻離去,因為他忙得很,光是替藝大藝術祭演唱會作曲子就作得他暈天黑地,還要聯絡這聯絡那忙死了,忙死了!
琉璃也對沃爾勾勾手指頭。「走,要住我們家就得幫忙!」
沃爾詢問地望著她,沒出聲,因為他們正在走路。
「陪我去買東西。」琉璃一邊走一邊解釋。「二哥要我幫二嫂買一些私人用品,不過雖然二哥看不見,我覺得還是需要一點男性意見來作參考比較好。」
沃爾仍是不太瞭解,依然以詢問的目光望著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種東西,我想觸感也是很重要的。」琉璃嘻嘻一笑。「別擔心你那兩個小鬼,她們早就不知道玩到哪裡去了,下午我大哥沒事,可能會和大嫂、老爸老媽他們一起帶所有小鬼出去玩」
話說一半,她突然站定,若有所思的仰頭看看他,再低下頭來摸著下巴沉吟片刻。
「沒錯,這樣應該可以!」她自言自語地說,然後一把挽住沃爾的手臂,牢牢的,沒注意到綠眸驀地溜下來驚異的看著她。「好了,你可以說話了,這樣我的腳拐了也不會摔跤」
忿忿地嘆了口氣,她繼續嘀嘀咕咕。
「無論如何,不盡快習慣不行,不然真是爆丟臉的,你不知道他們都在嘲笑我嗎?雖然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和你們認識的經過,但要帶你們回家來,不讓他們知道也不行。真是可惡,這輩子就是這件事讓他們抓到小辮子,看著好了,他們不嘲笑我到死才怪!鬱卒啊」
沃爾依然看著她,眼神也仍是驚奇又訝異的。
不知為何,在她將手挽在他的手臂上那一剎那,他的背脊居然也爬上一種麻麻癢癢的感覺。
老實說,他和女人上床的經驗豐富得夠寫本書了,最瞭解男人的衝動和反應有多麼直接,但他卻對這種感覺陌生得很,截然不同於那種想直接上床的性衝動,又不能說毫無關係,唯一能肯定的是,這種飄飄然的感覺令人陶醉得很,有醉酒的醺然,也有幸福的甜美,實在非常美妙。
他一直以為琉璃所說的反應是一般異性之間的吸引力,現在才明白原來不是那麼單純,也難怪她會全身無力,憑良心說,如果不是他的女人經驗太豐富,恐怕他也會跟她一樣當場出糗。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可以說糟到不能再糟糕了,為何她會對他產生這種感覺呢?
不可能真的是因為他這可怕得連他自己都不想聽到的聲音吧?
。☆ 。☆ 。☆
無論琉璃的想法是否正確她自己覺得正確就好,自那日而後,她有事沒事就拖著沃爾出門到處逛,還要他多說一點話給她聽;沃爾只好用他特有的慵懶語調問這問那,然後被她罵。
「那尊石像為什麼蹲在那裡?」
「你為什麼老是問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呢?」
「妳也不知道嗎?」
「該死的我怎會知道那尊石像蹲在那裡幹嘛?方便?」
或者是
「看這種慶典就讓我想到帕薩迪納的玫瑰花車遊行,真是有趣。」
「沃爾,為什麼你說話總是這樣慢吞吞、懶洋洋的?」
「抱歉,我習慣了。」
「每次聽你講兩句話,我都可以睡個午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