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搬出張美人椅,鋪了件白虎雕花靠枕,又去選件大氣的絳紅束腰衣裙穿上等著。
本仙修為雖不及他,氣場絕不能輸了!
坐了不到半個時辰,忽聽外面有腳步聲;想著做個什麼姿態比較有氣勢些呢?腦子一瞬閃過一張清揚淡然,一切皆在掌握中的絕俗容顏,就是那樣!
我回身倒了杯梨桂茶,回來卻看到楚涯君翩然進殿,他進來一瞧這陣勢,步子微微停了停,又是詫異又是好笑:“大半夜的,溪月搞這麼大排場作甚?”
我低頭,該怎麼解釋本仙這極其怪異的行為呢?說是為了歡迎我們天界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未免太牽強了吧?說為了應對魔界冷血殘暴的至尊伽羽也太荒誕了吧?
想著想著手心微微冒出了汗也沒想出個理由來!
“前殿這般冷,可仔細凍著了。”他將披風下了給我加上,牽過我的手,輕笑道:“看這滿手的汗,有什麼怕的?照這麼亮堂,能睡著嗎?”他指指旁邊十多個放著七彩光的夜明珠調笑道。
“這樣大的宮殿,又極是僻靜偏遠,換做你你也怕!”我見他誤解,便順水推舟糊弄。也懶得問他這麼晚來作甚,只想著今兒晚上得把他留下才是。
“唔,原是這樣啊。那明兒住到我羲和宮吧!反正總是要過去的。”他揮袖滅了滿殿過於眨眼的夜明珠,四周霎時暗了許多。
我向殿外張望了下,見外面月明風清的並無甚異樣,方才鬆口氣,隨口道:“你看外面一片良辰美景,正值此佳夜良宵,楚涯君不如就留下來吧!”
抬頭見他望著我,目光沉沉,眸色忽深忽淺,琢磨剛剛講的話,老臉騰地紅了,忙乾笑解釋:“呵呵,呵呵,楚涯君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良宵苦短,一刻千金,萬不要蹉跎了才是,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哦?那溪月認為何事有意思呢?”楚涯君聽了我的話,眸色又深幾分,開始魅魅淺笑。
我覺得不對勁,將剛才解釋那話在心裡過了遭,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個嘴巴子,說的這麼直接作甚?
現下只得厚著臉皮,抬頭咬牙切齒:“本仙認為下棋最有意思了,楚涯君要不要做呢?”
“做,做,幹嘛不做。有溪月陪著,做什麼都成。”他笑著拍拍我的臉,然後別開臉呼了兩口氣,才又轉頭道:“這裡甚是冷,你又受不得寒氣,去你寢殿下吧!”
我警惕看他兩眼,沒動。
他摸摸我的頭,淺笑道:“方才溪月你兩次盛邀我都沒動靜,現在這般看著我作甚,嗯?莫不是”他沒說下去,只是朗朗笑了兩聲,正經道:“溪月過慮了,本君若是想,怕是在哪裡都阻止不了。”
見我還是不動,便上前來扯我的手,驚道:“天,手怎的一會兒就冰這樣子,溪月你沒用禦寒之術?”
“不頂用的。”我無所謂道。
這是畏寒之疾快要發作的前兆,外面的天有幾涼,我的身子就有幾冷。
他手向上移,皺眉道:“可服了暖心丹?”
暖心丹?這名字怎地這樣熟悉?
23。…第二十章 夜陪
第二十章夜陪
暖心丹?熟悉?什麼時候哪裡見過呢或聽過呢?
想了半日,好像是兩萬年前,辰歌去杞蕪山之前給我的一張丹藥方子,用來禦寒用的,那方子密密麻麻寫了幾頁,說是制什麼暖心丹的,可惜當時我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心裡要強得緊,好像結局是——被我怒氣之下當場給撕了!
“暖心丸對你的畏寒之疾很是頂用,你不會不曉得吧?”他疑惑看著我,神色凝重道:“溪月呀,自己的身子,你不曉得是什麼景況嗎?”
“什麼景況呀?”我笑問道,然後覆上他給我度修為的手,緩緩道:“不頂用的,那暖心丹的藥譜好像被本仙撕了。”
上百種藥料,怕是太上師父也記不得了吧?那時年少,由於衝動,白白廢了種奇丹妙藥。
“什麼?你、你、你竟”楚涯君很是吃驚,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緩了好半晌才恢復原態,嘆道:“原來你一直都沒用,定是受了不少罪”。
他定是覺得我暴殄天物了!我低頭後悔,忽然雙腳離地,驚撥出聲才覺被楚涯君攬在了懷裡,陣陣冰心花香撲面而來。
“喂,你這是作甚?”我掙扎問道。
“聽話別動,幫你暖下。”說著往後院走去,將我放到床上扯幾層雲給我裹著。
我看著他一臉擔憂,便笑道:“不礙事的,不是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