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師兄果然好本事,將我這雷光印接得絲毫不落,師弟佩服,只是不知下一招師兄還能否化解呢?”
“呂師弟儘管把招式使出來吧,能否化解那倒要看師兄我有沒有這個運氣了。”靳戈月輕身迴轉,落回擂臺上,那清越華美的身姿屹立在那,任憑雷電風雨吹落,也掩不住他身上那無形中透露出來的傲氣。
很快,那呂承華整了整自己的心緒,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突然前傾了上半身,俯身而下。突然他大喝一聲,在眾人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突然釋放自身的靈氣,那靈氣灰中帶紫,濃郁無比,悄無深吸地迅速裹上了他那俯地的身子,猛然間雷聲炸響,那呂承華一聲大喝,那裹著他的靈氣便化身為一隻雷電之虎,長大了血盆大口,朝靳戈月狂奔而去!
隔得一些距離,我還能看到那雷電之虎的周身還有細微的閃電噼啪作響,若是不小心觸碰到了那雷電屬性的招式上,恐怕要被電成焦灰了。
靳戈月此刻蹙起了眉頭,從腰帶中掏出了一個不過掌心大小的物什,然後口中念著什麼,那物什便越變越大,如一塊盾般擋在了靳戈月的面前,將他的身子擋在盾的後面。
“是御威盾!靳師兄居然有這樣的法器?!真不愧是愛收集奇珍異寶的靳師兄!讓我們開了眼界呢!”臺下的弟子們驚呼而起,一個賽過一個的興奮不已。
那呂承華化/身而出的雷電之虎卻不減自己的速度,突然衝到了那御威盾的面前,張口一聲虎嘯,天空中黑雲聚攏,白光在其中跳躍閃動,在那雷電之虎怒吼至第三聲的時候,那聚攏的黑雲中央突然一道巨大無比的白色閃電如冰刃一般從當空刺下,那閃電帶著磅礴的雷屬性威力,那白色的威光照的連我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眸。
隱約中,那閃電似乎劈中了御威盾,只聽嘩啦巨響,靳戈月面前的御威盾瞬間碎成了一灘砂礫。
那呂承華沒有再進攻,卻是立在一邊自得不已,想來這御威盾本該能防住金丹期以下的所有攻擊的,沒想到這呂承華倒真是個幸運的,今日連老天都在幫他,雷電的自然屬性使他本就單一雷靈根的屬性附加了不少的靈氣和威力,讓他每個招式都使得順風順水,威力無窮,才將靳戈月的御威盾給擊得粉粉碎碎,況且靳戈月又是個視寶物如命的人,這呂承華一擊毀了他的寶物,可見給予靳戈月心理上多大的傷害和侮辱。
“靳師兄真是對不起了,師弟剛才只是一時控制不住,才將你的御威盾給毀了,靳師兄方才也說了,修仙界全靠實力說話,無論怎樣的結果你都不怪任何人,靳師兄你應該是不會怪我的罷?”呂承華的話語謙卑而恭順,可一雙厲眸裡是怎麼也藏不住的輕視和得意,找不到一絲話中應該顯現的愧疚。
我又閉上了眸子,這呂承華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話中的意思滴水不漏,既說明自己是靠實力毀了靳戈月的御威盾,又以靳戈月自己的話打壓他自己,讓靳戈月連怪罪他的理由也無,說穿了,老子實力比你厲害,你就得給老子把你的委屈往肚子裡咽!
這呂承華得意是意料之中的事,今日,他還真是佔了天時地利人和。
“師兄我當然不會怪你”靳戈月在一旁淡笑,可笑意未達眼底:“靠實力說話,若是之後師兄我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請呂師弟也莫怪我了。”最後一句話雖然是笑著說出的,卻帶了森森的冷意。
“靳師兄說笑了,師弟哪敢怪你什麼。”呂承華虛與委蛇地笑著,一眨眼見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金柄銀面的刀出來。
那刀銀光閃閃,有百般交錯的雷電之光縱橫交錯其上,那刀身上還帶著掩藏不住的雷屬性靈氣,呂承華一抽出這柄刀,感應到雷電的天氣,那刀柄便開始漸漸的攝取天地間純淨的含有雷屬性的靈氣,刀身上的銀光也越來越閃亮。
直到刀吸取的靈氣到了一個極限,那柄刀便攜帶著威壓,在呂承華的手中發出炫目的光芒。
轟隆一聲,天幕中一道閃電直直劈下,正巧劈在了那刀尖之上,那刀嗡嗡作響,威力更甚之前,那刀的周身彷彿流轉起了一層氣流,颳得周圍樹林的枝葉掉落枝頭在空中捲了起來,不少弟子受其影響,頭髮散亂衣衫狂舞的在擂臺下堪堪相互扶持才能立住腳步。
我也有些受不住這刀帶來的恐怖威力,若不是築基期的修為和當初在池澗底吸納的充盈靈氣,恐怕立馬就被它刮落到擂臺之下。
隨著剛才那道閃電的劈落,之前下的綿綿細雨陡然間變成了傾盆大雨,將大地淋得光路迷離,水澤盈盈。
呂承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