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著廣袤無邊的天際,淡淡地不易察覺地露出了一抹淡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即便是牽起了那麼微小的一個弧度,卻彷彿對映了心中最為舒暢愉悅的心情,讓我也不自覺的跟著傻笑起來。
“鬼丫頭,竟說些不著邊的話。”
“冥宣師叔難道覺得我們要走一輩子的話是不切實際的話麼?”我睜著無辜的眸子看著他,見他沒有回應,便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原來冥宣師叔一點都不想跟我走完一輩子啊那我們不如”話未說完,腦門上一暖,冥宣另外只大手已經罩在了我的腦門上,溫怒道:“不如如何?剛將我拖下水就想不負責地走人?”
知他上當,我狡黠一笑,委屈道:“師叔我哪有要走人?我只是說,師叔既然不願跟我走完一輩子,那不如‘跑’完一輩子?哈哈。”
冥宣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錯愕,然後嘴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然後揉了揉我的腦袋,又走了一會,他才嚴肅道:“明日的比試,若有靳戈月在,你大可不必出手,將靈氣丹留到決賽時再用吧。”
知他剛才一路,一定為我謀劃好了這次比試的一切。等他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我,我點了點腦袋:“師叔不要擔心,你在決賽等著我,我一定會奪得前三的名次。”
“你信心倒是不小。”冥宣望著前方密林掩映下的小徑,漫天的星子懸在當空,這一刻卻彷彿照不進他的眼裡:“當初我散盡你的修為後,你是否又瞞了我什麼?”
我感覺呼吸一滯,這麼快就被冥宣發現了蛛絲馬跡麼?我摩挲了下手上的戒指,也對,我方才給冥宣的承諾太過自信了,甚至忘記了我現在應該是剛散盡所有修為的境況,冥宣一定是覺得我的狀態太過於自信了吧,那麼我現在是否要告訴他關於我手上這枚龍骨戒指的一切以及我莫名有了相當於築基期修為的事呢?
我一直沒有開口,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我當初連他都隱瞞下來的緣由。直到冥宣先打破了寂靜,語氣平靜且淡然:“不必說什麼,我信你,只想提醒你,若想隱瞞下去,別再如方才那般了。”
聽罷他的話,我才悄悄釋然,有他這般無償的信任我,包容我,在某些事上給予我提點和警示,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我沒打算隱瞞太久,決賽的時候,師叔等著看吧。”
冥宣淡淡回應了一聲,望仙宗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了,明白他應該到了要走的時刻,心下不免有點不捨,他這一走,要到決賽才能再次出得來。
為了避嫌,怕被其他弟子發現,冥宣叮囑了我幾句關於比試的事,我便遙遙地看著他御劍離去,心下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當初沒有擁有過他,我苦悶,得到了,卻覺得更加苦悶了起來。
回到自己的房內,我沉積下丹田裡那些新吸納的靈氣,開始調和容納起來,為了明日開始的比試,做足準備。
閉上眼,卻靜不下心,今日的一切,美好的太過不真實,這只是我和冥宣之間的第一步而已,日後,多少磨難,多少曲折,都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了,我想跟他攜手,想跟他一起,排除艱難險阻,緩步走過我們的漫漫人生。
可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必然是不多的,以冥宣的資質,可能不出幾千年,他就可以大乘化神,而我如果依舊按我現在這個進度去修煉,恐怕到時無論如何都到不了他一半的程度。
那就只有孤注一擲了我轉了轉手上的戒指,等初試過後,我一定要找機會好好修煉,若能贏得三甲之名,選取幾本藏書閣的修仙秘書,待得百年之後,五宗比試,我一定要奪魁,不僅尋找到師父的蛛絲馬跡,還要趁此機會開啟天眼、窺得天機,引導靈思,重塑心性,剩下的,唯有以刻苦之心志,磐石之韌勁,堅持修煉,盡我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追上冥宣。
冥宣等著我,我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十月,應是秋末時分,鑾臼山因為有望仙宗始祖們的禁制和庇佑,又因為此處靈氣充沛,便將整座山色都營造得鳥語花香,青翠盎然,暖意不減。
可這一日,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淅淅瀝瀝地涼雨,原本漂浮在蔚藍空中的白雲也漲大成了彷彿浸飽墨汁的烏雲,滾滾飄來,似是攜著天兵天將施加著威壓而來。
照這麼看來,也許不久後,會有一場雷暴雨即將到來。
我和靳戈月等候在當初他帶我來的綠翠仙堂屏的堂屋之外,等著師祖們一會出來公佈比試的名單。
在等待的當會,我發現其中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弟子撐著油傘,而大多數的弟子即便沒有撐著油傘,卻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