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樣:“宗主好。”我恭順的喊了聲。
他聽後笑笑,轉而對冥宣道:“小娃娃斷骨重造可成功?”
冥宣將我斷骨重造後的靈根情況一一說與了宗主聽。
聽畢,宗主點了點頭,然後挽起寬大的衣袖,兜起一邊案几上的琉璃盞,慢悠悠的喝了些茶下去,還“哈”地發出享受至極的聲音,而後微挑著眼睛看著我和冥宣:“你們倆要不要也喝一點?這可是爺爺我在湖中所種的荷花所泡的花茶。冥宣啊,你才別老站著,帶著小娃娃坐啊,偶爾忘記自己已經辟穀,享受下凡間的花茶也是不錯的。”
“冥宣不敢。”冥宣淡淡道。
“為何不敢?”
“在宗主主堂,弟子不能放肆。”
“啪嗒”一聲,是宗主將琉璃盞放回案几上的聲音,他微側頭,瞪大他那雙精神奕奕的眼睛望著冥宣,臉上帶著稚童般的無辜:“冥宣何故如此說?我還道你私自帶了小娃娃回來,不跟我彙報,是早已看破這些俗得掉渣的規矩了,怎麼?現在又裝正經了?”
這我戳在一邊,頓時覺得有點尷尬。果然這宗主叫我們來不會如此簡單,看他之前一派慈祥親切的摸樣,卻原來還是為了興師問罪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早點詢問呢,他可以在冥宣為我斷骨重造前就將我丟下山去,我敢保證,他若是這麼做,望仙宗絕對沒有一人會說他的不是,因為他做的的確在情在理。
於情方面,算起來我也算師父在外私自收的徒弟,跟這望仙宗沒有任何關係,更惶恐談師門情誼;於理,筋脈不是他們挑斷的,我也不能算是望仙宗的弟子,救不救我,當然隨他們的意願。
只是害了冥宣,本以為那日他說宗主不曾為難他是真的,卻原來只是算賬的日子還未到。
“徒兒知錯。”
“你也知道我還算是你師父?冥宣,怎麼著除去宗主和弟子的身份,我還是你師父,你帶個小娃娃回來為何不對我說?”
頓了頓,那宗主再次抿了口茶水,道:“那你近日又去做什麼了?紫商跑來跟我說你已經三日未去晨修了。”
三日未去,依照日子推算而去,三日前正是我和冥宣鬧彆扭的時候,自那之後他居然連晨修都未去?我可不認為他會因為跟我冷戰而氣得連晨修都不顧,不然我也太當自己是回事了。
半響無聲,我奇怪的探頭朝他望去,卻見冥宣漠然立在那裡,垂著眼瞼,根根分明的睫毛顫了顫:“徒兒不能說。”
那宗主又是毫無禮儀的咧嘴笑了聲,間或有意無意的瞥眼看我,然後擺了擺手:“得了,你這悶瓶子心裡頭的那些事我還不知?你既然不說,我也不多問了,不過,若是有事,定然要來找我,切不可獨自承受。”
“是。”
“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算筆賬了?”宗主垂下眼皮子,彈了彈衣袖口不小心沾染的水漬:“你之前可對門規說得有模有樣,可私底下卻明知故犯。當初的事,紫商可都跟我說了,按修為來說,你與他不相伯仲,可按輩分,你畢竟要比他低一輩,當初他要趕這小娃娃走,你卻不聽他言百般阻撓。可有錯?”
“其二,既斷骨重造後,小娃娃若願意跟著你留下來修仙也就罷了,可現在無名無分還留在這望仙宗,你又置望仙宗的臉面為何處?望仙宗豈可留一個凡人在此久居?”聲詞厲下,毫不留情,此刻的宗主一改之前毫無形象,閒灑慵懶的摸樣,手指在案几上一扣一扣的,無形的壓力在整個屋內散開。
震懾於這樣的氣壓,心裡在發憷,可因這話,我顧不得什麼,立馬接嘴道:“宗主莫怪清逸仙子,要怪只怪當初我百般央求他帶我回望仙宗,他為我所逼才不得不帶我回來的。”
“哦”拉長的語調帶了股興味,那宗主饒有興致地對我挑眉:“小娃娃,能否跟爺爺我說說,你怎麼個央求法又是如何個逼迫法,才使我們寡淡清冷,無慾無求的清逸仙子居然破天荒的願意帶你回來?”
“這”難道要我實話說我當初血湧大腦,一時衝動所以爬了他正欲御劍飛行的劍?乜斜了冥宣一眼,措手不及被我個普通人跳上了劍身,這怎麼著也算冥宣修仙生涯的一大敗筆吧。以宗主的性子,指不著怎麼嘲笑我們,可若不說,估計他有的是辦法知道。驀地想起山下的那隻黑蛇,也不知宗主會不會如他那般會什麼窺視術,將我內心的那些小九九探了個透。
權衡之下,還是將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了,果不其然看見了宗主肆意狂笑的臉和冥宣冷然下去的臉色。
“哈哈哈,冥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