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斗篷和麵紗裹得密不透風,從來沒有一個人看過他的臉,他也從不說一句話,與人疏離的很。大家都在悄悄的私下議論,說索諾哥哥其實是北海人魚所偽裝來的。”
“北海人魚是什麼?”從沒聽說過這個名詞,我倒為之好奇不已。
扎果娜朝四周望了望,神秘兮兮地湊到我的耳邊道:“這是我們奇靈島的一個傳說。傳說在我們村子遷徙到這座島上之前,這奇靈島上生活著許許多多北海的人魚。”她邊說邊朝索諾望了眼:“人魚族是一個喜愛華麗飾品的種族,白姐姐你看,索諾哥哥的額頭上掛著那麼多珠寶,這可是我們奇靈島所沒有的!”
“你們就憑這個說他是人魚?”這樣子也太以偏概全了吧,扎果娜他們是沒看見煙東城的那些富商家眷們,身上帶滿珠寶首飾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他們甚至連自家的馬車以及屋宅都鑲滿寶石翡翠。與索諾只是帶個額飾一比,實在是太小巫見大巫了。
“當然不是!”扎果娜焦急地立馬打斷我:“傳聞人魚有著人身魚尾,他們聲如天籟之音,性子卻又像海水一樣無情。若是有人惹到人魚一族,是會遭受天譴的!”說到這,扎果娜的身子抖了抖。看她那小臉白的,似乎不像是作假般的害怕。
“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扎果娜咬了咬紅潤的雙唇,將目光放在了遠處奔湧的北海潮水上,一時間她的聲音混上海浪嘩嘩聲,帶著不符她年齡的孤寂和哀傷:“我們村裡的莫克叔叔家從前有個小女兒,叫做朵拉,朵拉姐姐比我大六歲,性子卻極為溫柔恬靜,我阿爸阿孃從來還一直叨咕著,如果我的性子有她那麼定的住就好了。朵拉姐姐人長得也很漂亮,村裡與她年紀相符的哥哥們大多都對她存著份愛慕心思的。可兩年前的一夜,朵拉姐姐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三日後,在村後的那片雨林裡,朵拉姐姐渾身是傷的被索諾哥哥抱了出來,他將昏迷的朵拉姐姐交給莫克叔叔後,一句話不說,就又回到雨林中去了。”
“朵拉姐姐醒來後對於在雨林中發生了什麼隻字未提,只是越來越頻繁的往雨林中跑,一直跟在索諾哥哥身邊。大家都在猜測,是否那夜朵拉姐姐與索諾哥哥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直到有一日,一直愛慕朵拉姐姐的幾個村中男子因為不滿朵拉姐姐被索諾哥哥搶走,一股腦的都拿著漁具到雨林中找索諾哥哥的麻煩。在這過程中,索諾哥哥對於他們的挑釁絲毫不理,氣急的男子火上心頭就要拿漁矛刺穿索諾哥哥的喉嚨!”
“朵拉姐姐她她衝上去替索諾哥哥捱了這下,她她死了”說到這,扎果娜擦了擦眼角忍不住溢位的淚水。我撫了撫她的腦袋,這孩子,心中應該是將朵拉作為榜樣般仰視和喜愛的吧。
“朵拉姐姐死之時,那些人驚恐的發現,索諾哥哥的斗篷無風卻飄了起來,那形狀簡直就像是一隻巨大的人魚尾巴一樣!此後這事因為算作誤殺,因此村長罰了那些男子出海捕魚三月當做懲戒,三月後阿爸他們去落霞灘邊望海,海面上飄著一艘血跡斑斑殘破的木船,他們中只有一人活著回來,他他說,他們出海捕魚的第二天,海面上突然出現了天籟般的歌聲。聽著這樣的美妙歌聲,其他人像是著了魔一樣,被引著,順著歌聲往海里跳,再接著,跳到海中的人在瞬間被海中的怪魚撕成了碎片那個唯一倖存的人也患了瘋癲,不久後跳海死了。”
說罷,她撲到我的懷中:“白姐姐,雖然之後大家都說那只是發生了一場海難,可是背地裡都說索諾哥哥是人魚變得,因為觸怒了他,所以那些人遭受了人魚一族給予的天譴,大家也都不願意接近他了。”
人魚族麼?我再次朝索諾所在的方向望了眼,見他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並不像是扎果娜說的那般可怖。
在我安撫著扎果娜的當會,之前瞧見的那口大鍋和盒子邊站出了一中年男子,面容與扎果娜有些相似,扎果娜一聲大喊:“阿爸!”
康納微微一笑,擺起雙手,示意眾人安靜。
待到眾人安靜後,康納才亮了亮嗓子,粗礦的聲音在整個落霞灘迴盪:“今年,真是我們暮皚村的豐收之年,此次我、奇克瓦、莫克、陸索、薩古耶等數十人出海,竟捕回了近千條海魚、數十條海鰻、幾千只海蟹和海蝦還有一隻——三足龜!”
說到“三足龜”,眾人的情緒再次被帶動起來,喊好聲在整個落霞灘經久不息。
“白姐姐,我阿爸他們真厲害是不是?”扎果娜望著康納,臉上是對父親的驕傲與崇拜。我輕輕嗯了聲,也朝康納望去,這就是父親的力量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對自己產生又敬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