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琢磨那兩人的對話,便知道兩人謀劃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得快點躲開,那神秘紫衣男子的修為我不甚清楚,可靳戈月的能力我實在是太明白不過了,他只要使用小小一根手指,不費吹灰之力都能將我碾成細末後吹得連渣都不剩!
眼前黑影一晃,靳戈月已經立在我的面前,阻住了我逃跑的路。
“喲,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啊,叫什麼來著的恩,圓魚?還是扁魚的”靳戈月眼中帶著戲謔,與他在望仙宗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不屑。
奶奶的,老孃要撕了他那張臭嘴!什麼圓魚扁魚的,明著故意貶我呢!看來被我發現了他跟那紫衣人的秘密,乾脆也不掩飾自己的本性了。
這個節骨眼上,我卻是冷笑了聲。既然被堵住去路,那麼示弱也不是我的本性,還不如氣勢上先攻破他的嘲諷。
見我沒有憤怒的回嘴,他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想探上我的下巴,卻被我快速的一錯身,離了他幾步遠,這可是我在外門弟子中偷學到的速點步法,沒想到今天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靳戈月眼裡閃過錯愕和驚訝,收回了還在半空中的手:“兩年不見,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被宗主丟去了外門,你偷學的本事倒是不弱,乞丐騙子就是乞丐騙子。”
“靳師兄說笑了,我這偷學也總比你在這偷偷密謀見不得光的事強。”心裡在發慌,可嘴巴卻是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背後那紫衣人已經悠哉的在我背後站定,我裝作鎮定地撫平皺了的衣角,抽出了腰間的幻凝劍,餘光卻在不住打量兩人的動向。趁著說話的當口,另一隻手摸入衣袖,拿住了藏在裡面的東西,牢牢捏在手心裡。
“我們的對話都聽到了?”靳戈月的臉整個黑沉了下去,周身縈繞著明顯的殺意和陰鬱,他挑眼看著我的方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背後的人咻得出手,裹著黑霧的鞭子從我背後直直劈了過來,來不及閃身,將手心裡一直捏著的東西裹著幻凝劍並使出駑風術硬擋,只可惜我的小法術實在太微弱,只爆發出一聲狂風嘶吼的叫喊,我便被擊中,從左肩胛到右腰的背部,一條鞭橫躍然在上,雖然不知道傷口情況怎麼樣,但是我早已疼的冷汗直流,雙腿發軟打顫。
那紫衣男子一定是接收到靳戈月讓他滅口的示意後在我背後偷襲我,力道又猛又狠,讓我差點跪倒在地,我立馬用幻凝劍撐著才能勉強直立。
靳戈月立在我面前,從上方睨著我,我咬了咬牙,挺直了背脊。
可這兩人卻是沒有再攻擊我,定在原地不能動彈。靳戈月緊緊皺著眉,然後瞳孔猛地一縮,咬著牙,一字一句像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似地:“我們大意了,你居然還會使定身術。”
背上濡溼一片,一定是鮮血滲透了背部的衣料,額際有些發冷,人也開始發暈,可現在不是厥過去的時候,我使勁閉了閉眼,抿住雙唇。這定身術,伴隨著我剛才的駑風術一起施展,因為靳戈月他們把最大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的駑風術上,所以壓根沒有在意我往劍上裹了定身符籙施展,因此定在原地,眼神噴火似地緊鎖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41第四十章 童子尿
第四十章
這定身術是外門弟子裡最簡單易學的,因為危害不大,而且定住身子的時間往往只有一刻左右,所以當初是外門弟子們惡作劇常玩的手法。也多虧了這些因素,所以我才會施展的這麼熟練。
不過眼下,趁他們兩個還定在原地的時候快點逃走,保不準他們修為高深提早解開啥的,我就沒活路了
拖著背後的傷口,想了想還是朝茂密的林子間竄了進去,即使他們追來,我到時候還可以藉由那些樹蔭的陰影遮擋一下。
一路跑著,傷口處已經疼的麻木,眼前密密的都是枝葉相互交錯,讓人眼花繚亂,前進的道路幽深昏暗,尋不到一絲光亮。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終於開闊起來,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這城郊的林子與三年前我住的破廟外林子是相通的,中間有一塊空地,那裡就是當初蕭珀刺斷我全身筋脈的地方。
我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穿過空地,然後到了破廟處,再往前沒多久就是飛羽城中心了,到時候哪怕靳戈月他們追上來,也不敢當著那麼多凡人的面殺我。
心中主意打定,我忍著痛,咬著唇,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正在空地上跑的時候,頭一陣發暈,眼前的一切開始發白,如一片迷霧遮掩了我的眼睛,腳步一軟,我歪倒在地。
“臭丫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