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師祖的傳音才堪堪傳回來,嚴肅且沉重:“你若真可以保全冥宣和望仙宗的名聲,我自會配合,只不過日後你被驅逐出望仙宗,乃至被眾派追殺,都一概與我門無關。”他頓了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得後悔。”
我微微挽起苦笑,伸手入懷,再一次摩挲了一遍那隻冥宣留給我的傳音竹管,伴隨著越捏越緊的力道,我回道:“不悔絕不後悔。”
因為這樣為冥宣付出,從來都是一件值得的事。
有了紫商師祖的保證,我心下略安,然後深吸口氣,靈力大盛,拔起而起,朝著半空中的冥宣方向飛去。
我釋放靈力,將靈氣提升到極點,凜冽的風刀自我的兩邊斜灌入大地,將地下那群弟子的腳邊劃開一道道的裂縫,驚呼聲和呼救聲綿延起伏,一時間巨大的威壓侵襲在正片望仙宗的大地上!
“白鳶羽,你做什麼!”地下的呂康突然一聲大吼,我才在空中頓住身子,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問道:“這位道友,我可曾認識你?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魔修奪舍的呂康與我應該是從未見過面的,更別提相識了,方才情況緊急,呂康又怕我壞了他的大事,慌亂之中竟脫口而出了我的名字。
我這樣直白的質問,終於引得之前被呂康一再言語打壓的紫商師祖回過了神,趁勝追擊:“老夫也很好奇,呂道友怎會認識我門小小的一個弟子?”
呂康面色不動,眸光爍爍,然後爽朗一笑:“紫商師祖說笑了,白鳶羽怎會是一介默默無聞的弟子呢,當年望仙宗宗門比試,她拔得頭魁,可是修仙界人盡皆知的事”話未說完,他身邊一些其他宗門的弟子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清逸仙君的道侶居然是望仙宗宗門比試第一?也難怪剛才的靈力如此霸道了!”
呂康還在述說的話語一僵,而我心裡的笑意早已撓的我心癢,卻只能被我硬生生壓下去。
如果我沒猜錯,根據無極宗大師兄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呂康應是在五宗比試之後奪得呂康的肉身的,即便他暗中知曉我在宗門比試中拔得頭籌,可他並不知道這具身子的主人乃至整個修仙界的人知不知曉兩百年前那次宗門比試的結果。當年我奪冠後,不日便在藏書閣遇險,被蕭珀擄走。“望仙宗宗門比試第一者白鳶羽,隔日在藏書閣被神秘人所傷擄走”——這樣丟宗門臉面的事,又怎麼會流出去?
況且我也明白,我與魔修第一次見面是我下山之時,那時候他還不是呂康,況且還涉及靳戈月,料他絕不會拿那日的事做擋箭牌,這樣一來,底下眾人更是迷惑,到底呂康與我,是如何結識的?
呂康被反將一擊,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一雙劍眉蹙了起來。自從發生了五宗比試中四宗弟子被殺的事,一切矛頭都指向瞭望仙宗,除去佛法兩家宗門沒到證據確鑿時不出關,就尤以玄花谷和無極宗兩宗討伐的聲音最大。這個時間段,他無法編撰出任何我與他相識的謊言,因為我是望仙宗弟子,今日他討伐之力最大,若是私下與我相識,就會被冠以包庇之名,再也沒有權利去討伐冥宣。
“各位稍安勿躁!”呂康突然一聲大喝,那些竊竊私語聲頓時噤若寒蟬。他側頭望著我,漆黑無底的眸子裡閃爍的是噬人的兇狠。
“各位,呂某的確是瞞著大家一件事”他微微停頓,話語中有些後悔和傷感,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極大地決心一般,突然滿臉憤懣地遙遙指著我:“你這個妖女!我不會再受你擺佈!今日我呂康即便被眾人狙殺在此又如何,我也要把你這個妖女的真身公之於眾!”
一時情況急轉直下,連冥宣那裡都一下子沒了動靜。我心下暗歎,好在是阻止了冥宣出手。
呂康一番話弄得眾人一頭霧水,還是他身邊那個魁梧弟子先上前回道:“呂康,你小子中邪了?白鳶羽是妖女?”
我兩手抱胸,凌空睥睨著底下眾人,卻聽對方一副心痛無奈的模樣,款款道:“呂康不瞞眾人,其實我和白鳶羽,三百年前相識於鑾臼山下。那時那時”話到此處,他特意裝作有難言之隱的意味,撩撥得其他弟子心癢癢,直問他怎麼回事。
“呂道友但說無妨。”玄花谷的幾位上輩安撫著他的情緒,讓他放心的說出來。
呂康斂了斂痛心疾首的神色,挺了挺胸,望著我:“那一日,我下山遊歷,恰逢在鑾臼山下看到這個妖女和和貴門的靳戈月兩人串通一氣,其實,其實這妖女的真身是魔修!她,她搶奪了白鳶羽的身子,化身為望仙宗弟子,就是為了奪得望仙宗的秘書!
“我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