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眉毛也皺的越來越緊,一雙眼狐疑的看著我:“你這小娃子是不是跟四大靈獸家族中的蕭家有仇?你這筋脈怎麼都是被靈狐中的暗狐所傷。”
“蕭家?”我重複了一遍後,眼中立馬一亮,追問道:“紫商師祖認識蕭珀嗎?他是不是蕭家的人?”
他收回了搭脈的手,捻了捻鬍鬚若有所思:“蕭珀倒是沒聽過,不過這一代的靈狐家族族長是蕭莊,按道理只有他的身邊才擁有靈狐。”
“那會不會是蕭莊的其他表兄弟呢?”我不死心的問道。
“不可能,靈狐是狐獸之首,只有靈狐家族的族長才能駕馭,除去蕭莊,他的表兄弟是沒有可能命令靈狐傷你的。”紫商師祖立馬否決了我的猜測。
“那麼蕭珀會是誰呢”正當我和紫商師祖深思的時候,一聲清嗓子的咳嗽聲傳來,打斷了我們的思路,我疑惑的望去,只見靳戈月立在那裡,對著紫商師祖打了個眼色。
紫商師祖這才定了定神,正了正臉色,欲對我開口說些什麼。
挑了下眉,看來接下來要說的才是正題。
“小娃子,既然想不出那人是誰那就暫時先不要想了,老夫接下來有事要對你說。”紫商師祖摸了摸鬍鬚,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雖然你是紫元的徒弟,但是既然是冥宣帶你回來的,等斷骨重造後你就得過繼到冥宣手下做徒弟了。”
這事我很清楚,這也是冥宣當初不願意帶我回來的原因之一。他不願意,其實我更不願意,師父還不知道在哪裡,我怎麼可以做這種背棄師父的事情?
我急急地立馬介面:“紫商師祖,如果不是師父有事不能帶我回來,也不會讓我獨自一人回望仙宗,我知道清逸仙子救我,我應該知恩圖報,可是其他事情都可以,認他做師父這事我不能接受,不然,這不是背棄了當初師父收我為徒的恩情,同時也丟給了清逸仙子一個兩難的境地嗎?”
紫商師祖聽了我的話後沒有被拒絕的生氣,而是莞爾一笑:“你這小娃子倒也守信。”話落,隨即又板下了臉:“不過,你不願意做冥宣的徒弟,那我們望仙宗也不能留你了,紫元畢竟不在望仙宗,到時候我們望仙宗如何對外解釋你的事?”
有些驚慌,這樣一來,我這五年來為了趕回望仙宗經歷的辛苦和那無數個飢寒交迫的日夜,不都繞了個圈,回到原點,落實成了個大鴨蛋?
還沒等我反應該怎麼介面,靳戈月在一邊涼涼地瞥了我不能動的身子一眼,接著紫商師祖的話音道:“不是望仙宗的人,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為你斷骨重造了。”
說來說去果然是為了雪紜蠱的事情而來。我回望了靳戈月一眼,這招用的可真好,也不知道是他想的主意還是紫商師祖自己想的。
如果我不顧師父而轉頭做了冥宣的徒弟,那麼不仁不義,背信棄義這個屎盆子就會被扣在我的腦門上!反之,我不願意,那我就不能算是望仙宗的一份子,他們就更加有理由不拿出雪紜蠱為我斷骨重造。
無論是誰想的方法,都不失為一條好計。現在被丟入到兩難境地的,成了我。
如果是以往的我,我也許會選擇離開望仙宗,可是到了現在,有些事情就像緊緊糾纏在全身的藤蔓綠柳一樣,想掙卻掙脫不得。
內心深處,還有一個人,在等我去找他,還等著我去報仇!
沒等我開口說些什麼,靳戈月一句話又堵住了我想反駁的話:“你別說你反悔想拜冥宣師叔為師了,出爾反爾,只會讓我們更加看不起你。”
有些明白氣極反笑的感受了,我什麼話都沒說,這靳戈月就給我扣了一頂屎盆子,難怪當初笑問天在他的話語中惴惴不安,饒是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強壓下內心想要暴跳如雷的念想,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我不能發作。思索一番後,強牽起嘴角淡淡一笑,在靳戈月眼中看到一晃而過的疑惑,然後不溫不火的開口道:“你會讀心術?”
靳戈月一愣,有些不明白我為什麼問了個毫無關係的問題,然後道:“不會。”
“那我什麼都沒說,你憑什麼說我要反悔?”我將眼神從靳戈月身上轉移到一邊坐著的紫商師祖身上:“凡間傳言,望仙宗位居五宗首位,擅長御氣之道,不過今日看來,御氣的本事倒還未見得一二,胡說八道誣賴別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小女子佩服佩服。”
聽聞我的話後,紫商師祖的臉色如吃了只蒼蠅一下,青白交錯,可是他硬是強拉下臉,斜了一邊的靳戈月一眼:“要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