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偶爾瞥、瞥見姑、姑娘面色不、不好,所以想、想來為姑娘診、診察一番,失、失禮唐突處望、望姑娘海、海涵。”
這一口一個姑娘、小生的,讓我覺得說話咋那麼酸呢?粗鄙如我,難以接受啊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心底倒是稍稍放鬆了些警惕,覺得這人挺老實的。不過這人為何無緣無故替我診病?難道要坑我的診金錢?
“姑娘你、你放心,小生世、世代為醫,家族、族遺訓:醫者仁心,不可見死不、不救。小生只是單、單純想為、為你診病,不會、會問你收、收取絲毫的診金、金。”彷彿看穿了我的心中的顧慮,他淡淡一笑,依舊結巴道。
不知搭了多久的脈,他這才問我:“姑、姑娘昨日是、是否昏倒過?”
我點了點頭。昨日剛經歷過大起大落的生死一線間,不暈才怪。
“姑、姑娘脈象虧虛,近兩日、日是否有什麼事、事讓姑、姑娘精氣損耗、耗過大?”精氣損耗過大?沒有啊,今日我只遭受水妖的暗襲,前一晚陸默刺了我脖頸一劍,可這傷在瓊倦給我的丹藥作用下,早已經快速結痂了。
我眼睛一亮,對了,昨日白天,瓊倦曾將自己的真氣輸入我的體內,然後讓我灌入幻凝劍內為他幻化修為,當時我也有昏迷,可是隻有一會,我當只是身體承受不住,所以虛脫昏迷,難道竟是精氣損耗了嗎?
“我不是很清楚。”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況且即便是因為這件事造成我精氣損耗過大,我也沒必要告訴眼前的陌生人。反正嘛,這精氣養養總會好的。
“既然、然姑娘不清楚、楚那小生也不、不便多說什麼,不過、過小生要提、提醒一句,姑娘、娘這精氣損耗、耗不比其他,非是休、休養調息就能養、養好的,你的體內之前、前似乎有真氣、氣滯留的樣子,如果不是因、因為這真氣過、過快的傾瀉而出,而找不到、到助力,也不、不會帶走你、你大量的精氣、氣。”他卻是湊過身子,在我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的見的聲音說道。
然後他抬起身子,又是露出那絲帶有魅惑的笑,右眼下的淚痣妖豔似火,卻只是一瞬間就隱了下去,他結結巴巴開口,卻是對著瓊倦而去:“小生看、看小、小兄弟身強、強體壯的,兩日後的奪、奪寶大會,聽說有一寶、寶物名曰凝氣丹,公子可、可以去試試,如果你可以摘、摘得這樣寶物,也許可以治、治得那姑娘的病。”
叫他去搶凝氣丹?怎麼可能,先不說這奪寶大會是武林人士參加的,瓊倦不是,而且他要是上臺後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修為怎麼辦?
瓊倦卻是盯著他望了良久,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那男子莞爾一笑,看起來真誠無比:“那、那小生、生言盡於此,先、先告辭了。”
夜晚,回到破廟。
自從那男子走後,瓊倦便有些奇怪,不太說話,一直垂著腦袋若有所思。
在他又一次點火點到一半,石子從他手中滾落下來時,我終是忍不住問道:“瓊倦你怎麼了,在想什麼?”這石子都拿不住,還連掉幾次可不是他會犯的低階錯誤啊
“沒什麼。”瓊倦撿起石子,依舊摩擦著火星。
我狐疑的看了他躲閃的眼神,滿臉不信。
想起那男子在我耳邊說的那些話,突然一個想法跳入我的腦中。我大量精氣被真氣攜帶而出,瓊倦不可能察覺不出,可為什麼都沒告訴我呢?
再結合他今天那不對勁的樣子
不不不,我立馬甩掉腦中的懷疑,瓊倦這兩天的所作所為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單純如他,又救了我好幾次,怎麼可能傷害我呢,我怎麼可以懷疑他。
隔了很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破廟一陣寂靜,瓊倦終於將柴火堆點了起來,暖意上身,腦袋竟有些發暈。
“小鳶子”我模模糊糊似乎聽見瓊倦叫我的聲音。
“恩?”我含糊應著,眼皮快要聾拉下來了。
“今天那男子跟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你會怪我嗎?”他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可是此刻我腦中卻有點犯怵,繞不過彎來,於是蔫巴巴的問道:“怪你什麼?”
“如果不是為了幫我幻化修為,你的精氣也不會”他停了良久,內心似乎是在掙扎接下來的話,隔了很久,清淺的聲音像是在喃喃自語:“小鳶子,你知道被關了一千年的寂寞嗎?那一千年,我沒有一個朋友,甚至連個跟我說話的人都沒有,唯一的樂趣就是在房子裡研究一些奇門遁甲之術,早上說的那些,也是我的真心話,有家又怎麼樣,還不如你過得這般自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