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的正是白夫人。
只見她面泛秋霜,面含殺氣,指著蕭湘問:“你是怎樣混進來的?”
蕭湘輕輕的哼了一哼,說:“只怪你自己太得意忘形啦。”
白夫人一聽怒極,回頭朝洞外喊道:“西門傑快帶人進來!”
怎麼洞外靜悄悄的無人應聲?她心知有異,反身就朝洞口飛射而出。
但她剛到洞口,忽見一道白光一閃,她趕緊收勢停步,可是已經遲了,她只覺周身一麻,自己也被點中穴道,軟癱在地上不能動彈啦。。
蕭湘眼看著白夫人才一飛射出洞,就被一位白衣書生點倒,緊接又掠到了她的面前。
只見那白衣書生對她揮了揮手,就覺自己的穴道已被解開了。
她趕緊一躍而起,正欲對那白衣書生行禮,已聽那白衣書生“咦”
了一聲,說:“你不是蕭湘姑娘嗎?”
蕭湘未及回話,那白衣書生又指著躺在地上的阿玉問:“他,怎麼了?”
因為蕭湘不認識這白衣書生,襝衽行禮,道:“多謝相公替我解穴相救,蕭湘感德不盡。。”
那白衣書生似乎有些急了,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搶著說:“哎呀,別再說閒話了嘛,我是問你,他怎麼樣了?”
蕭湘心裡此時也就有些明白了,看這情形他是他的朋友,告訴他實情,諒也無妨。
蕭湘道:“他混進了‘飛魂教’江西分壇,不知怎樣竟被白夫人識破了,暗在酒中下淫藥,因而被擒。。”
那白書生一聽“淫藥”二字,大吃一驚!急的伸手抓住蕭湘的兩手搖著追問:“你說他是中淫藥,那該怎麼辦呢?”
蕭湘忽然見他來抓自己的手,慌忙避開,但是他的動作太快了,一下就被握住。本想用力抽回手來,但是哪裡抽得脫呢?登時就羞紅了臉,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那白衣書生似已發覺蕭湘羞窘的原因,於是又伸手摘下了帽子,讓秀髮披散下來,道:“姑娘別怕,我叫‘凌雲燕’我是女扮男裝的!”
蕭湘先是一怔!“凌雲燕”又道:“他中了淫藥,要怎樣才能救他?”
蕭湘說:“現在不礙事了,我已為他服下九葉菖蒲啦!”
“凌雲燕”不解問:“甚麼九葉菖蒲?”
蕭湘說:“菖蒲是一種解毒的藥草,但普通每枝只生七葉,唯有這種九葉菖蒲,乃是世間千年難逢一次的奇寶,據說它不但能解百毒,而且功能培元固本,比之千年人參,實有過之哩!”
“凌雲燕”聽了,心中一喜,又問:“那他怎麼還昏迷不醒呢?”
蕭湘說:“我想讓他好好養會兒精神,所以點了他的睡穴。”
“凌雲燕”心中對蕭湘更加感激,就說:“你先前說的白夫人,她是誰?”
蕭湘說:“她剛剛被你制住了穴道,你不認識她?”
“凌雲燕”說:“哦,原來就是她,那我不該輕易饒她!”
說著扭頭就朝洞口奔去,等到洞門一看,哪裡還有白夫人的影子?
而且連他先前在洞外製住的幾個“飛魂教”的人,也都不見,顯然是被人救走了。
正說著,忽聽衣袂飄風之聲起自林間“凌雲燕”以傳聲對蕭湘說:
“敵方人已趕到了,你快進去弄醒他,這裡由我應付。”
蕭湘反身入洞中,解開阿玉的睡穴。
阿玉翻身坐起,他一眼著見面前站著一名佩劍少女,又驚又喜,叫道:“你是蕭湘?”
阿玉這才回想起來,在白夫人那裡,被一個“淫”字迷倒之事,正要說話,蕭湘又搶著開口:“你先別忙著說話,快運氣檢查一下身體可已復元?”
阿玉依言運氣一察,覺得並無異樣,只是面對如此絕色,心中不免有一股蠢蠢欲動!
蕭湘見他臉色有異,急問道:“怎麼樣?”
阿玉道:“還好。。”
蕭湘一聽,寬心大放,喜洋洋的說:“既然身體未受那妖婦毒藥的傷害,真是謝天謝地了。”
她卻不知道阿玉中的不是甚麼淫藥之毒,而是一種類似巫術的“懾心蠱術”。
雖然阿玉已經清醒過來,但是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那樣“淫”字,卻從此苦惱著他。只聽蕭湘又道:“你趕快結紮停當,我們也要趕著出去助陣,凌姊還在獨力應付強敵哩!”
“凌雲燕”卻含笑走來,道:“並非敵人,而是方大俠趕來了。”
說著替他們互相介紹了,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