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了怎麼辦?”
“我和朋友合租的。”我愣了愣,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吃東西快?”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裡似乎包含著我不懂的東西,似乎是嘲諷:“四十五秒吃三明治,什麼時候也給我表演一下?”
我怔怔的看著他,原來他把那天我和同事們說的話聽進去了我看到他的眼神,裡邊似乎有著憐憫和不可思議忽然之間,我覺得難堪和自卑。
本來人和人都是不同的,我不可能像秦眸那樣優雅地生活,又有什麼錯?!
我努力平復情緒,站起來說:“是啊,我吃東西很快,這有什麼問題嗎?以前工作的時候,最多隻有五分鐘時間吃掉便當,一大堆事情要做,如果不能吃完,就要餓肚子到凌晨。如果是你,你吃不吃?”
他大約是想不到我會這樣說話,一時間怔在那裡,良久,才輕聲說:“對不起。”
我搖搖頭:“沒什麼。”
這些話本也不用向他抱怨的,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忽然間就敏感起來了。
兩個人沉默的上樓,到了門口,我不開門,只說:“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挑了挑眉梢:“怎麼,不讓我進去?”
“合租的房子,都是女生,不太方便。”
“這裡離上班的地方也遠,你想過搬家麼?”他定定的看著我。
“不用,我住的很好。”
這個房子是和朋友許琢一起租的,價格很划算,雖然是老房子,但是勝在乾淨整潔,我沒什麼不滿意。話音未落,身後的門一陣噼裡啪啦的動靜,許琢開門出來,見到我和沈欽雋站在門口的樣子,不由愕然:“哎?白晞?”
我有些尷尬:“我同事,來拿份資料。”
沈欽雋倒是微笑著伸出手:“你好。”
她同他握手,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卻識趣的說:“我走了,你們慢聊。”
我只得請他進屋。
他在沙發乾坐著,我倒杯溫水給他:“您有什麼事?”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他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
我嚇了一跳,他不會是認真的吧?不過原則問題,我很堅持:“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可不想住豪宅,將來再搬出來,不適應了怎麼辦?”我諷刺的說。
他的黑眸中有暗流湧動,卻淡淡的說:“月薪十萬,你以為這麼好拿的?”
我張口結舌。
他繼續在說:“月薪十萬,我們起碼能合作三個月——要是她脾氣再倔一些,沒準得半年。足夠你在這裡付個小戶型的首期了。”
我說不過他,只能換話題:“不行!我還沒戶口呢!不能自個兒買房子。”
他唇角輕輕一勾:“這些都是小問題。”
我忽然覺得這麼荒謬,又有些後悔——那天晚上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了他呢?現在弄得自己這麼不自在,什麼事兒都得彼此磨合適應。
“你讓我搬過去不就是想給秦眸看麼?”我想了想,不如彼此都退一步,“這樣吧,我可以時不時的過去住兩天,方便你演戲。”
他靠著沙發喝了口水,想了一會兒,說:“也行。東西也別收拾了,那邊都有。”
“不過今天不行。”我搖搖頭,“下午我還有事。”
“又加班?”
“不是,一會兒我要去做作業。”我拿出照相機,雖然現在不做攝影這一行了,我還是不想丟掉這個愛好,每個週末去商業街抓拍行人是必做的功課。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那天抽到的鏡頭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我有些赧然,抽獎拿來的鏡頭我還捨不得用呢。
“還沒用。”我說,“好馬配好鞍,我得攢錢買一臺好一點的相機。”
他微笑著看著我,我卻覺得,他像是在看一個孩子。
我有些不自在的拎起包:“我要出門了。”
“行,我回公司,順路帶你回去吧。”
去市中心的路上,沈欽雋的手機響了。
他在開車,便摁了擴音。
“沈先生,秦小姐剛剛離開學校。”
是說的秦眸嗎?我好奇的轉過頭,看了沈欽雋一眼。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顯然很關心,“嗯”了一聲,問:“這幾天怎麼樣?”
“秦小姐很刻苦,每天下課之後都要在圖書館呆到很晚。不過會趕在十點之前回家。”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