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開始檢票,寶寶一直不肯離開爸爸,直到不得不走近安檢的最後一刻,許靖軒把孩子遞還給我。孩子重新抱入我的懷中,連同的還有許靖軒的一隻有力的臂膀,他緊緊的抱住了我和孩子,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迅速鬆開,頭也不回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的這句話,好久也沒有回過神來。
飛機起飛,窗外的一切漸漸遠離地面,在我之前關掉手機的那一刻,看到李蘭馨發給的一條簡訊:以前的從此翻過,真心的祝你和仲康永遠幸福
我關掉手機。摟緊懷中熟睡的孩子,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弄假成婚》
美國的別墅比香港的何家大宅面積不小。我和孩子住在三層,仲康住在2層。有2個腦系專家和一個精神科的專家常駐在別墅裡,一個是美國人,另外兩個都是美籍的華人。每週我們要到醫院去做詳細的檢查。寶寶送進了一個臨近的華人幼兒園。
到了一個全新的環境裡,仲康的身體狀況恢復的很快,一個月過後,漸漸的除了記憶外,很多能力都在恢復。寶寶不在的日子裡,我和他一起到小鎮上散步,很多人都因這個年輕英俊的亞洲男子側目。每當看到仲康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神色時,我的心也感受到了一種滿足。
孩子對何仲康本來就有感情,我們同在屋簷下,寶寶漸漸的也適應了新的生活,總是纏著何仲康跟他一起玩這玩那,甚至有的時候,賴在何仲康的臥室裡聽故事不肯出來。我怕仲康的身體吃不消,強行把他帶走,好幾次他都哇哇的大哭。
後來寶寶不上幼兒園的時候,何仲康會和寶寶一起睡午覺。偶然從他臥室裡傳來,輕柔講故事的聲音,都讓我感到一陣恍惚。
這天,寶寶又賴在何仲康的臥室裡我走到一樓的客廳,隨手拿起桌上的報紙,開啟一看,上面赫然登著的一條資訊,渾身僵硬在那兒
我渾身緊繃,所有的神經都湧向了大腦,腹中一陣異樣,胃裡一陣痙攣,我捂住嘴,衝進了洗手間。
從裡面出來後,看到何仲康拄著單拐一臉焦急的看著我,“茜茜,你怎麼了?”
“我不太舒服!”猛然間,淚珠一顆顆的落下來,腳下一陣虛浮,他從後面扶住我。我聽見他沙啞的聲音說,“茜茜,讓大夫來看看你吧!”
何嬸聽到動靜也趕過來,看到我蒼白的臉色,“茜茜,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
可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在當地請的阿姨走進來說,“蘇小姐,何先生,外面有人來找你們”
有人來找我們?我與何嬸互望了一下。然後對她說,“我先去看看”
大結局:真假新娘
花園裡,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花壇邊,手裡拎著一個小皮箱,帶著一頂闊邊的遮陽帽,面板的顏色比在香港的時候微微深了些,更顯得陽光健康。
“白玲?”
“茜茜!二表哥!”白玲扔下皮箱的拉桿,大步向跑過來摟著我,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這多久你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個時候大表哥急得都吐血了,後來他的身體一直不好,每天夜裡,他一個人在你們的臥室裡,一坐就是一夜”
白玲坐在我的臥室裡,一邊哭一邊說。她說的那個時候我和孩子在四處輾轉。何仲康也在沒有在香港。我想過許靖軒會著急,可是竟沒想過他
“大表哥從來不讓人知道他身體不好,因為只要他在家的時候,我就會一直追著他,好幾次我從他的面前走過,他都不知道是誰。才發現那一段時間他的眼睛出了問題,有間歇性失明的症狀可是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談起過,他說別人幫不了他,說與不說都是給別人徒增麻煩而已。他還說放心,茜茜和孩子還沒有找到,我不會倒下去的”
“他總是這樣”我輕輕的嘆息著,那個男人總是想要為別人撐起一片天,從來不想讓任何人替他擔心。我把手邊的床單緊緊的攥在手裡。心裡一陣陣絞痛。
“你還說他,你不也是一樣,為什麼不和我聯絡,我也是你的朋友啊,還有二表哥我們任是誰都不會不管你的”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沉默不語。我和許靖軒都是一種人,都不想因為自己給別人填麻煩,因為自己影響別人正常的生活。總是想,生活從來沒有一帆風順,咬緊牙關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想起了在B市的時候,如果知道他的身體是白玲口中的那種情況,我一定不會跑出酒店房間的那扇門。突然好後怕,如果當時他再也沒有站起來,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