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完小賤人又狠狠修理了一把花花大少,長久悶在胸口的一口怨氣終於緩緩吐了出來,蘇瑾年龍顏大悅,為了犒勞各位功臣,特特在南景天酒樓擺了一大桌慶功宴,攜親朋好友一醉方休。
而花天酒地放縱過度的後果就是,滴酒不沾唯一清醒的蘇瑾年不得不把一個個醉醺醺的傢伙弄到車上載回去,還要應付唐嫣然哭哭笑笑張口就來的胡話,比如什麼“其實安三少真的很喜歡你啊”、什麼“瑾年,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安三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還有什麼“我早就發現了,安三少這個人有潔癖,而且很討厭被女人碰觸,所以他怎麼可能像傳說中那麼風流花心嘛!肯定是有內情的啦”
蘇瑾年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恨恨地回她:“安三少安三少!你才跟他接觸過幾次就對他這麼念念不忘?他到底給你了什麼好處要你這麼護著他,還是說你對他一見鍾情,真的喜歡上他了?!”
“呵呵”唐嫣然醉醺醺地打了個飽嗝,忽然傻笑了起來,“對啊,我就是喜歡他,他有什麼不好的?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多出色的一個絕世好男人啊,也只有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笨蛋,才會拒絕他”
“你偷聽我們講話了?”
“嗝!”唐嫣然挺了個身,晃晃悠悠的撲到蘇瑾年身上趴在她的肩頭,半睜著眼睛沒有任何焦距,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憐,你走了之後,他一個人站在原地站了好久哦表情呆呆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聽到這裡,蘇瑾年心頭微微一動,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果然下手太重了嗎?
拿餘光覷了眼蘇瑾年,見她的神色有些鬆動,唐嫣然繼續碎碎叨叨地給她吹耳邊風:“你自己說說,那麼一個自負得意光芒萬丈的男人被你搞成這樣,是有多淒涼瑾年啊,不是我說你,嗝!如果只是玩玩也就嗝!也就罷了,但他要是真心的,你又幹嘛非得擺出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知不知道像你這個年紀還沒有談過戀愛的稀有動物叫做什麼?嘿嘿,好像是叫什麼‘老處女養成股’還是什麼的來著呃,不對,你已經破處了啊哈!我知道了,原來你是想吃幹抹盡不負責啊!小樣兒,沒看出來嘛,原來你這麼狡猾”
懶得理會唐嫣然的胡言亂語,蘇瑾年伸手把她推回了位置上,聽她又藉著罵罵咧咧了幾句,最終才禁不住醉意睡了過去。
唐嫣然的吵嚷一經平息,整個車廂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車子緩緩行駛在郊外的路上,沒有太多的車輛經過,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路邊田野間的蛙叫聲,遠處的天際深邃幽藍,掛著一輪彎彎月牙。
蘇瑾年收回目光,莫名就想到那隻死狐狸笑起來的時候那一對微彎的眼睛,在她印象裡,那個男人的臉上大多數時候都掛著不懷好意的戲謔笑容,所以當唐嫣然那麼說的時候,她真的很難想象出來——
安奚容童鞋那種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的?真的很想見一見啊。
像他那種薄情的男人,也會有受傷難過的時候嗎?
回到家中,蘇瑾年叫了兩人一起把一窩搖搖晃晃的醉漢架進了屋子,素有SA稱號的頂級執事千重大人在被vampire的算計下,十分難得地也喝多了酒,本來詭計多端的vampire可以善始善終,結果這傢伙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莫名其妙就惆悵憂鬱了起來,到了最後竟然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看著一屋子睡得死沉死沉就是地震了也不會翻個身的傢伙,蘇瑾年又無奈又好笑,走過去幫季子湘蓋好被子後就推門走到了陽臺上。
在她轉身後不久,躺在床上的千重櫻卻慢慢睜開了眼睛,臉頰上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有寫發燙,但意識依然清醒。因為醉酒的人可以得到蘇瑾年尤其溫柔的照顧,千重櫻不得不承認,他有些貪心,會忍不住嫉妒她對別人的好,所以為了得到心理平衡,他就放縱自己小小的“醉”了一次。
只不過剛才唐嫣然在車上說的那些話讓他很很不愉快,那種感覺,就好比是自己小心翼翼維護了很久的寶貝,卻被無數人覬覦,而且很有可能會被人輕易搶走一樣。
迎著涼爽的夜風,嗅著從荷池上方飄來的淡淡清香,某種像是被什麼東西細細撓著的心情,終於被被蘇瑾年認真地正視了起來。
手裡拿著手裡翻來覆去的轉,玩了好一會兒,蘇瑾年才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來翻找安奚容的號碼,一開始的時候輸入“安奚容”三個字,竟然“查無此人”,蘇瑾年想了想,又輸入“校長”,還是沒有找到,然後又輸入“安三少”在蘇瑾年快要放棄